的装束穿在她身上像是一个太妹,她也算是举止得体了。
对方不回答,低下头匆忙地挑选好食物就领着孩子们回房了。
索尼娅的牛肉泡饭也囫囵吞完了,她把空盘放回去,拿走一个苹果退进屋里,勤务兵如获大赦般赶紧把她的房门关上,锁上,锁死。
夜里娜塔莉娅回来了,带着三明治和酸奶。
“烟熏鸡肉和酥炸鳕鱼,想吃哪一种?”伯爵笑着问她,没有得到回应,又自打圆场,“也可以口味双拼。”
“不饿。”索尼娅没有说谎,她根本就没怎么运动,在床上枯燥地坐了一天,只觉胃里的肉块一个都没被消化。
“那我吃两个。”娜塔莉娅坐到她身边,慢条斯理地揭开其中一个三明治的纸包装,肉类的油脂香和面包的小麦香散发出来,她把那个大约六十度的角喂到索尼娅唇边。索尼娅不饿的,但是它闻起来实在太具诱惑力,她张开嘴咬了一口。娜塔莉娅喜欢她的小犬牙,喜欢到简直想把自己的精液涂到面包里再喂她吃下的地步。
索尼娅显然不能察觉她脑子里的意淫,她咀嚼着食物,不合礼仪地开口说话,问她:“你想要去哪?”
娜塔莉娅沿着她的牙印咬了一大口三明治,也边吃边说:“你想去首都吗?”
索尼娅摇头。
“那出国呢?随便什么国家,繁华的东国也好,旅游海滨小国,或者热带的偏远部落,有感兴趣的吗?”
索尼娅依旧摇头。
娜塔莉娅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喉咙,缓缓说:“总之现在不能回切尔诺伯格。那里很乱,不安全。”
“是因为自治团吗?你冤枉了安娜,把她们闭上了暴力反抗的绝路。这算是你的自食恶果吗?”索尼娅虽然这样问,但她直觉感到其中应该还有更深的内幕。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娜塔莉娅显然不想告诉她详细的情况。
“那是因为矿石病对不对?那些被政府秘密羁押的感染者们起义了吗?”索尼娅看起来有些担忧,“普通人接触也会被感染……现在还没有治疗的方法吗?”
“差不多是这样吧。”娜塔莉娅把另一个三明治打开,第一口还是递给索尼娅。
索尼娅侧过头不吃,不耐地追问:“罗斯托夫家不是切城的隐形领主吗?你不参与事态的控制,反而逃跑了吗?”
“嗯。”娜塔莉娅轻描淡写、理直气壮地认下骂名,她撕开酸奶的锡纸盖儿,用铁勺子出白嫩嫩的奶块,索尼娅不吃,她就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索尼娅这才发现这个贵族似乎也不是非得端着架子餐花饮露,普通的食物给她白皙优雅的美貌平添一分真实感。其实她展现性欲的时候也同样真实,只不过是张牙舞爪着,让人亲近不起来。她不再追问,拿起另一柄勺子,普通的老式酸奶,味道很浓郁,比她小时候吃的那种最次的调味乳香浓很多。她突然想问她,她的信息素闻起来会与这相似吗。不过她当然不会开口,在她们一起进食、洗澡、做爱、入睡的时候,她都不会去问这种,无聊的,就像是风干腊肉上面没味道又嚼不动的老皮一样的,令人不快的问题。
第二天娜塔莉娅没有出门,她用电子平板看了一上午小说,索尼娅发现那个终端显示是有网络的,她想联系老朋友,娜塔莉娅竟然出乎意料地同意了。她没有账号,但是她记得罗莎琳的ID,之前借住在安娜宿舍的时候她刻意提到过。“烈夏将军003”,专门用来分享日常的社交账号,最新的一条是前天,罗莎琳坐在一个破旧沙发上,神采奕奕地抱着她的火焰吉他,弹奏的姿态,配字是“尝尝地狱”。独特的音乐艺术风格,摇滚废土重金属,看来她过的不错。索尼娅想留言,但发现游客不能发表评论,就退了出去,把平板还给了娜塔莉娅。伯爵笑着接过去,笑得很开心,肩膀耸起来,微微抖动。索尼娅皱起眉头,娜塔莉娅敏锐地察觉自己又惹这只坏脾气的小猫不高兴了,黏黏腻腻地缠上她,一手玩弄她的肉洞一手把自己半勃的性器撸起来,用精液堵住她的疑心。
中午她们分食一份土豆焗鹿肉,佐着酥壳奶泡,有点腻,但是两人都没有剩食,不过对于索尼娅来说吃光是生活的习惯,而于娜塔莉娅来说不浪费是贵族的美德。然后是午休,她们一口气睡到傍晚,错过了晚餐的派送,两人都不觉得饥饿。娜塔莉娅搂着索尼娅,挑起话题:“如果我变得一无所有,你会怎么做?”
“什么算一无所有?”索尼娅心想她会好好教训她一顿,把她打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没有爵位,没有房子,没有公司和生意,没钱,变成一个普通人,一个无业游民。”娜塔莉娅笑盈盈地看着她,就好像这个全封闭的房间存在着莫须有的月光照亮索尼娅的脸庞一样。实际上屋子里暗极了,一切都被混沌的阴影包裹,唯有她们的双眼四目泛着点点光泽。
“那你还有捕鲸枪吗?”索尼娅从她臂弯里钻出来,掐住她的脖子坐到她的小腹上,“腺体、肌肉,打人的拳头……”
她把扳手的尖角对准娜塔莉娅纤细的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