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兰藏今天穿的是件纯白的T恤,宋霁把他压在墙上,看他仰头的眸子装满晃荡着自己影子的情欲,却突然想起广场上他和那个穿着百褶裙的女孩站在一起,俊秀挺拔的少年和亭亭玉立的少女,站在夏夜的风里,不可否认的般配。
花洒打开,蒸腾出迷眼的热气。白T恤浸满了水,白皙单薄的胸膛上缀了两颗红樱,柔韧纤瘦的腰腹曲线分明,衣物逐渐不翼而飞,水流爬过黑色的发,经由白皙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舔上shi红的唇瓣,在迁徙后和涎ye一同入腹。
季兰藏眼睛半睁半阖,乖乖地伏在宋霁怀里,雪白柔韧的长腿勾在腰腹间,讨吻时唇齿交缠,呼吸不稳,像是被放进烤箱的面包,不停地一起一伏。
宋霁作乱的手指在细嫩的会Yin和股沟处游移不定,引得xuerou颤颤地收缩。季兰藏像是被催熟的水果,在宋霁手指抽插间汁水四溢,嗓子眼里发出似是而非的媚叫,一口咬下去,青涩的外皮一下被刺破,裸露出让人眼红心跳的甜软。
背后的皮肤好像被摩擦得破皮,痛觉和快感冲上头脑,面前几乎看不清物体,季兰藏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将那原本在各色颜料间流连的手指被咬在嘴里,好让自己清醒几分。
浴室里一时间只听得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和沉沉的呼吸声,宋霁却像审判犯人的法官,不容得他不开口。占有欲侵蚀了理智,雪白tun瓣里殷红的小口把野兽一样粗野膨胀的Yinjing吃进去又吐出来,一圈软rou示弱着依依不舍,进攻的囊袋和毛发一边撞击一边摩擦,搞得红肿疼痒。
犯人从浴室被压至卧室的大床上,带出一串shi漉漉的痕迹,全都被当做呈堂证供。
趴伏在黑色床单上的躯体像是扑荡在沙滩的白色海浪,滑腻得无法捕捉,季兰藏把脸埋进枕头里闻到一股子薄荷味道,张开嘴大口呼吸,像是上瘾一般出不了气。
缺氧后就掉进了没有尽头的陷阱,眸子里陷落了一块,谁也说不清这一刻他到底在想什么,在这高高的欲望的海浪上,散发着nai油般光亮的身体,究竟是圣洁还是肮脏。
爱情是矛盾综合体,少年的爱情自然也是,而且呈现出一种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矛盾。
因为这种矛盾分明带着欲望,却又偏偏是最干净的欲望。
初涉情场的少年,一方面像是踩着台阶下楼的盲人,调动着所有神经敏感异常地探知着外界,可另一方面又像是盲目扑火的飞蛾,直戳戳地奔着那团火飞去,像是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危险。
他确实盲目,盲目得明明白白,他要的就是爱,这欲望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皮下对一切都敏感可知,面上却被麻痹得只有波澜不惊。
因为他会故作成熟地把所有都当做自己拥抱真爱的第一块敲门砖。
他可以一边惴惴不安地捧着一颗心疑神疑鬼,却又一边拿着一只甜筒仰头问你还要不要;可以一边因为一个称呼而红了眼不说话,却又一边用尽浑身解数勾引你留在他的身体里。
但你不能指责他的愚蠢,毕竟谁又没在天真时候冲动地陷入一场没有结果的情爱里呢?
毕竟就算你明知他的愚蠢,却低估了他的真心,仍旧要把他骗进你的陷阱里,谁又比谁傻得可怜呢?
不过都是困在纸箱里横冲直撞的飞虫。
如果能一起到高chao处高歌,需要的是全身心的投入回应。
季兰藏被顶撞得理智如雪渐消,耳内像是被堵塞,宋霁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蛊惑一般在脑内徘徊。
“阿藏,我是谁?我是你的谁?”
是谁?是谁啊?
神经迟钝得无法做出判断,目光所及之处也看不见熟悉的脸,只有更加用力的冲撞。
“阿霁……”
“哥……哥……哥哥。”一声带着哭意的回应。
说不上来是触动了哪根神经,宋霁浑身一震,大脑有一阵白光闪过,像是春药一样灌进沸腾的血ye里,他把季兰藏翻了个身抱进怀里,然后躺下来,细细地去亲季兰藏沾着泪水的眼睛。
原本还只是抽噎的难过小孩儿一下子撅起嘴止不住泪,趴在宋霁胸膛上,露出牙齿咬了咬他的胸肌。
宋霁把人扶起来直起身,一下一下继续把性器往软xue里埋,开口问他:“季兰藏,还没满二十吧?是不是?”
季兰藏哭着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再过几个月我都要二十七了,怎么,叫我一声哥哥占你便宜了?”
季兰藏低下头看他,咬了咬下唇,眼睛里的委屈一点也没有少,包着泪无声地往外流。
宋霁伸手想把那讨人厌的眼泪抹掉,却被季兰藏转头躲开,他把人拉进怀里面对面,按住那后脑勺不让动,两双眼睛对视,一个坦坦荡荡,一个虚张声势,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阿藏,看着我。”宋霁放软了语气,但还是不容置疑。
“看着我,我说你听,你想好再回答。”
季兰藏喉咙发疼,梗着脖子看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