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地地道道的汉服啊?
永璋心里百转千回,对这位新册封的皇贵妃娘娘有着诸多好奇,心里且对于这位年轻貌美的皇贵妃娘娘抢走了皇上对令妃的宠爱而暗自窃喜。
当年令妃在孝贤皇后的葬礼上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将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给小小年纪的两位阿哥扣上了一个不敬嫡母、不忠不孝的帽子。
乾隆雷霆震怒,当即便剥夺了大阿哥和三阿哥继承大位的资格。甚至说令妃此举彻底毁了两位阿哥的前程也不为过。因为这些事情,若说永璋对令妃毫无怨恨,自然是不可能的。
如今皇贵妃娘娘受宠,此消彼长之下,令妃的日子一定便不好过了。永璋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的,甚至于心里对这位初次见面的皇贵妃娘娘颇有好感。
乾隆并不知道永璋的复杂心思,吩咐吴谦上前为永璋诊脉。
吴谦按照乾隆的吩咐,仔细的为永璋诊了一回脉,随即向乾隆回禀道永璋的身子十分虚弱,竟是五脏六腑俱衰之症,且心思郁结,以至心脉受损。种种病症加在一起,便有些麻烦了。倘若调养不当,会有性命之忧。
永璋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脸上一片坦然的神色,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
萧燕打量着永璋的神色,一直留心观察着永璋的表情,见永璋听闻吴谦的诊断,也丝毫不以为意,竟然露出了坦然赴死的神色,不由得皱了皱眉。
正在此时,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御前侍卫向乾隆禀告,称三阿哥的福晋求见。
见乾隆点了点头,吴书来便出门请三阿哥的福晋进来。
三福晋博尔济吉特氏由桂香搀扶着,一进屋便跪在了乾隆和萧燕面前,哭着恳求乾隆和萧燕救救三阿哥。
乾隆刚刚听闻吴谦诊断说三阿哥的病不大好了,如今又见三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和桂香哭哭啼啼、淌眼抹泪的模样,便觉得十分晦气。
乾隆冷哼道:“如今三阿哥尚在病中,你们主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让三阿哥见了你们这幅模样,岂能安心养病?”
乾隆又对桂香道:“既然三福晋也病了,你便扶着你的主子好好回去养病。病好之前不要到三阿哥这边来了。”
三福晋博尔济吉特氏闻言十分委屈,又不敢在乾隆面前辩解一句话,脸上犹带着泪痕,几乎将手里的手帕拧成了麻花。
萧燕见乾隆竟然将好好的关切之言硬生生的说成了责怪之语,心中不禁扶额长叹。
萧燕无奈的看了乾隆一眼,走上前去将三福晋扶了起来,柔声对她道:“皇上这样说也是为了三阿哥和你好。人在生病之时,心态和Jing气神儿更加重要。倘若日日听见的都是哭声,想到的皆是烦心之事,会令病情加重,越发缠绵难愈了。”
萧燕随后又转头对乾隆道:“我看三福晋也是担心三阿哥的缘故,刚才乍一见到皇上,才会心绪激荡之下哭起来。皇上既然方才已经教导了三福晋,她以后必定会注意了。既然她担心三阿哥,便让她留下来陪伴三阿哥一会儿吧。”
永璋和博尔济吉特氏见萧燕竟然为他们说话,不禁都面露感激之色。乾隆见萧燕已经开了口,也便缓和了脸色,允许博尔济吉特氏留下来陪伴永璋。
萧燕生怕乾隆把她给忘记了,又扯了扯乾隆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乾隆,“皇上,我已经答应了纯贵妃,要帮她治好三阿哥的病了。皇上还是让我去给三阿哥诊诊脉,看看三阿哥的病如何?”
乾隆早已经料定萧燕既然到了三阿哥府,一定要亲自动手为三阿哥诊脉的,此时也不阻拦,便点头同意了,却暗自给了若萱一个眼神。
若萱心领神会,连忙走到床榻前,将背上的药箱取下,从中拿出了诊脉的垫枕垫在了永璋的手腕下,然后又取出一块崭新的锦帕盖在了三阿哥的手腕上,方才请萧燕为永璋诊脉。
萧燕看着若萱此番动作,心里颇觉的有些好笑。
从前她看古装影视剧的时候,向来都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在请大夫诊脉之前,丫鬟婆子们要在小姐们的玉腕上盖上一块儿手帕,绵绵密密的遮住小姐们的皮肤,为的是保住小姐们的清白和名声,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在诊脉的时候手腕上也要盖一块手帕的!
相对于萧燕的无奈,永璋和博尔济吉特氏见此情形,反而神色稍安。
永璋和博尔济吉特氏对于乾隆竟然允许这位年纪轻轻的皇贵妃娘娘为三阿哥诊脉一事惊讶不已,又觉得此事极为不妥。
皇贵妃娘娘不仅年轻貌美,又是皇上的宠妃,即使三阿哥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但他毕竟也是成见皇子,年纪比这位皇贵妃娘娘还要大上几岁呢,让皇贵妃娘娘肌肤相亲的碰触三阿哥的手腕,为三阿哥诊脉,显然是极为不妥的。
幸而伺候皇贵妃娘娘的宫女极有分寸,及时的想出了这样一个好法子,用一块手帕遮盖住了三阿哥的手腕,如此一来便可以巧妙的化解眼前尴尬的局面了。
萧燕曾经拜在吴谦门下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