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攥紧了,“你别胡说了!池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陈赟笑了起来,“你可别打人啊,这样会造成纠纷的,我可不愿意这样。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张先生,你年纪还轻,玩不过他的,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很老实的人,跟人上床都是奔着谈恋爱结婚的那种去的吧?阿渊不适合你,他适合我这种人,我们之前在一起就挺开心的。”
张鹤呼吸急促,努力想要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但这一字一字的钻入耳朵中的言语仿佛在蹂躏着他的心脏一般,让他难受无比。他努力保持着冷静,盯着面前的男人,咬牙道:“你只是嫉妒罢了。”
“是吗?”陈赟笑的无比愉悦,“那就简单的透漏一点东西给你好了,我今天晚上约了阿渊,旧情人凑在一起会做什么你大概也清楚,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他看着张鹤深深皱起的眉头,压低了声音,“我再劝你一句,趁早离开他,别让自己陷得太深,你不是他的对手。我跟他断断续续在一起十多年了,中间他身边出现过很多跟你一样的人,付出了真心,但下场都不太好。”
张鹤在厕所里冷静了一会儿才回到饭桌上,池渊只往他的脸上看了一眼,目光就移开了。张鹤心情不太好,剩下的半程几乎都是僵笑着,好不容易结束了晚餐,他的心却绷紧了。
回到了酒店里面,张鹤无数次的想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还有那些埋藏在心底也许早就透露出来的爱恋,可是看到池渊的脸,他又却步了。
公司里的流言,自己的观察,还有池渊应该早就看出来他的心思却装作不知道的那些细节,都让张鹤绝望又迟疑。他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期盼着池渊今天晚上哪里都不要去,但看到他出来的时候穿着一套新的外出的衣服的时候,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张鹤努力控制住表情,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声音都有些沙哑,“这么晚了,池先生要出去吗?”
池渊神色平静,“嗯,去见一个人,可能晚点回来,你先休息吧。为了不吵到你,我回来会睡另外一个房间。”这个酒店他们总共开了三个房间,另外两个是公司准备的标配,还有一间就是这个。
张鹤听到他的话,满口都是苦涩,到底没忍住的问道:“是去见陈先生吗?”
池渊看了他一眼,静了几秒钟后“嗯”了一声,又道:“你好好休息。”
屋子里像是骤然间空了下来,但是池渊身上的味道又无处不在,张鹤喝多了一点酒,头有点晕,又觉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他在落地窗前坐了下来,痛苦的看着面前的“银河”,想着昨天晚上两个人还在这里激情的欢爱,现在上司却去会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们会做什么呢?应该不意外吧?会做爱吗?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会被压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那美好的唇舌也被另外一个男人吸吮着,甚至他顺从的张开双腿任别人进入,张鹤就嫉妒到牙根都有些发酸,那一瞬间又唾弃自己的弱小与怯懦。
张鹤坐在了酒店的大堂里,从池渊离开后的半个小时开始,一直坐在那,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门口,又看看手表。时针一格一格的转过,等他等到重新看到池渊的身体的时候,已经离池渊离开后过了三个多小时。
池渊无论走在哪里都很惹眼,漂亮的衣装,精致的眉眼,微卷的头发,让人看着总忍不住多看几眼,走在街上回头率也非常的高。他脸色还是平静,嘴唇抿着,水红一般的颜色,显得很是勾人。
张鹤站起身来,池渊大约也没想到他在这里,脸上先是露出一点点的惊慌,很快转变成了意外,好奇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唔,睡不着就下来走走。”张鹤的谎撒的并不高明,不过他也不在意会不会被拆穿。如坐针毡的三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已经决定了要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明明白白的,即使是得到否定的答案他也不在意,只要把自己心底的爱意说出来就好。如果池先生不再要他,那他会恳求,会死缠烂打,会尽自己一切的真心。
张鹤是这样想的,浑身肌肉也都因为紧张而紧绷了起来,他往池渊靠近了几步,几乎是站在了他的面前,敏感的鼻子突然闻到了一股味道,让他的思绪有刹那间的断隔,却还下意识的道:“池先生……”
池渊看着他,浓密的眼睫毛很翘,眼睛也很大,整个人的气质非常的好,“什么事?”
他一开口,那股味道便更浓烈的往张鹤的鼻腔里入侵,让他整个人晃了晃神。他盯着池渊,像是不敢确信一般,突然低下头往池渊的嘴唇上贴去。
这里是大堂,虽然因为时候不早来往的人少,但也不是没有,在这里亲吻简直显得无比的大胆。池渊的头往后退了退,张鹤却大胆的扣住他的后脑勺,舌头往他的口腔里舔舐了一圈,愈发确认那股烟草的味道。
每次在做完爱后才会抽烟的习惯。
张鹤的心跳在那一瞬间简直像是漏了一拍,思绪也僵硬住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像是要被磨灭了,痛苦和难受袭击着他的身体。他慢慢的从池渊的口腔里抽离出僵住的舌头,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浅浅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