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可叹我没能生出一儿半子,才叫一个外人任意揉捏。”
秦秋歌眼眶一红:“这不是有女儿吗?”
方氏:“女孩儿终究是不一样的,在你父亲眼里,是不一样的。”
秦秋歌:“是不是父亲又在母亲面前说什么了?”
方氏愤恨道:“就是你那姑母,好生不要脸哪,竟然还跑去跟你父亲告状,说我这个做主母的没有胸襟,刻薄了那位梅府嫡女。你说她一个寄人篱下,又不知检点的弃女,好大的谱啊!”
秦秋歌冷哼:“也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那么一个有辱家门的女人,随随便便就带进家来,还这般维护,我家的门面要是不要了?”
方氏又劝说着:“你也别去跟你父亲顶嘴,讨不到什么好。”
秦秋歌不服气:“母亲放心,她在这一日,我断叫她不好过一日!”
****
茉茉熄了屋里几盏灯,只留了两盏烛台,又铺了铺床,看着抱着孩子在发呆的梅二姐,心情沉重的走了过去,轻声道:“二姐儿,该就寝了。”
梅二姐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略微嘶哑的声音:“我想回家了。”
茉茉顿时鼻头一酸,深吸了口气:“咱,咱们暂时先在这儿住着,大娘子不是说了吗?定会有办法……”
梅二姐摇了摇头:“我想回山庄去。”
茉茉无奈:“就是山庄,咱们现在也回不去呀。大爷都还未回来呢,若他回来了,肯定会接您和悄悄回家去的。”
梅二姐将悄悄递到了茉茉怀里:“她睡着了。”
“那奴婢放她去摇篮,二姐儿,别想了,早些歇息。”说罢,抱着悄悄起身。
梅二姐目送着茉茉进了内屋,起身走到了窗口,支起了小窗看着院子里那一片雪白的天地,心中顿觉伤感空虚。
她呐呐低语:“下好大的雪,阿渡……你在哪里呀?你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奚风渡与赶路的几个兄弟错过了投客栈,只能在大雪纷飞的野外将就一晚。
柴火在冷寂的雪夜里烧得噼叭作响,他们将带来的干粮热了热,就着烈酒饮了。
奚爷这一路远门,早已没了在皇城里时那般富贵模样,一脸胡子,衣裳已约有二十几日未换,都快要瞧不出原形。
好在他也长年外出,不是没经历过困苦的时候,所以也能顶得住。
“大爷。”此时前去探路回来的兄弟一脸高兴:“不远了,咱翻过这座山头,再行三五里路,估计能到。也就顶多三天时间。主要是这雪路不好走,马也跑不快,这山头得牵着马。”
奚风渡欣慰一笑:“可算是快到了。”
几人轮流着守夜,挨到了天亮,便牵着马儿慢行翻过了山头,到了山下镇子上,已经黄昏。
到了镇子便快了,速度比他们预期的快很多。
奚风渡本想快马加鞭赶路,但是考虑到手下的兄弟们实在已经疲惫不堪,便挑了一间上好的客栈,好好吃了一顿,休息一晚再走。
好久没有睡这么舒适的床,奚风渡反而失眠了,离开这些时间,离皇城天高地远的,也不知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她是否安好?
只希望这一去能够顺利见到那位传说中的神医,也算是不枉此行。
想到深夜,奚风渡才缓缓睡去,次日被一阵敲门声醒起,坐起往窗外一看,天已大亮。
他猛的翻身而起,一边披上衣裳,一边应到:“你们先去用早膳,我洗漱完便来。”
奚风渡粗略的整理了一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有点被吓到,过后莞尔一笑,也没在意下楼与兄弟们一道儿用早膳去了。
临去前,打包了十斤牛rou,几瓶烧酒,又将水壶给装满,便火急火燎的上了路。
马蹄飞雪,箭影如梭的穿过古老的街道,直奔向五里路的长白山山脚。
到了的时候,正值傍晚,他们将马儿都栓在了村口,正巧遇一老妪出门收院子里风干的腊rou。
奚风渡走了过去,问道:“老婆婆,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老妪瞧了他一眼,似乎不愿与外人多说什么,防备心也很强。奚风渡想了想,掏出钱袋,不吝啬的拿了几锭碎银。
老妪见状,拿银子放嘴里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后,才笑眯眯的开了口。
“你想打听啥子?”
奚风渡:“我听朋友说,十几年前,有一位神医在这儿避世,似乎是姓叶?”
老妪听罢,顿时明了:“你若是来寻找那位叶神医的,怕是晚了,那叶神医,前年就去逝了。”
奚风渡好半晌没能反应过来,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去逝了?”
老妪:“是啊,就葬在村头那牛头坡那里,不远。”
奚风渡踉跄了两步情绪十分低落的蹲下身来,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在那一瞬全部抽干,千里跋涉,历尽千辛万苦,却是这样的一个消息。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