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头子我这栋房子破,楼板太薄,无关紧要的人多了,我担心整个二楼会榻下去。”
听完吴庸的话,魏建天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向自己身后的心腹手下吩咐道:“你们几个就在这里等着,如果听到楼上传来什么不妙的动静,到时候再上去也不迟。”
安置好手下之后,他便踏着狭窄破旧的楼梯,警觉的走上了二楼。
没想到,与凌乱肮脏的一楼相比,这座小楼的二楼,居然还算得上是整洁干净,周围并没有什么多余杂乱的东西。
只是房间中心摆了一个小小的祭坛,祭坛上铺着黄色绸布,上面除了摆放着Yin阳镜、桃木剑、两个稻草人之外,还设有香坛。
坛中燃着三根香,中间燃烧的那根最长,两边的香烛较短。
魏建天瞧着这三根香烛,心里面有些诧异。
虽然他是个生意人,对于这种玄异的事情并不了解,但是却也知道一句俗话: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
如今,这吴庸却为何反其道而行之,一定要在香坛中插上两短一长的香烛?
就在他心中疑惑不解的时候,吴庸则是慢吞吞的走过来,一只手捏着两只七寸长钉,一只手端着一碗清水。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念叨着,一边在两张黄纸上画下符咒。
“抬头望青天,师父在眼前,一收青衣和尚,二收赤衣端公,三收黄衣道人,四收百艺二师。”
“若是邪师人左手挽冲,右手脱节,口中念咒,口吐鲜血,叫他邪法师三步一滚,五步一跌,左眼流泪,右眼流血,三魂丧命,七魂决命。”
“押入万丈井中,火速受死,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他喃喃的口中念咒,手下符纸笔画殷红、繁琐复杂、已然成形。
念罢咒语,他停也未停,径直将两张符纸放在香烛上燃尽,落下的纸灰全部收入清水碗中。
瞬间,一碗清水全部化作了灰黄色的浑浊符水。
吴庸看也不看,仰头将这碗符水一口喝尽,口中含着最后一口符水黄汤,对准自己面前的两只稻草小人,便是一口喷了过去。眼见两只草人都被符水打shi,吴庸便一手拿着两只七寸长钉,猛然间喝道:“快,伸手!”
魏建天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急忙将自己两只手伸了出去。
只见吴庸两手各执一枚长钉,凑到魏建天手掌上方,钉尖朝下,分别在他的左手食指指腹、以及右手小指的指腹上各刺了一下。
他的手指上瞬间涌出两滴鲜血。
说来也是奇怪,随着这两滴血珠的流出,魏建天只觉得头脑一阵恍惚,身子顿时酸痛无比,好似全身的Jing气神都随着那两滴血珠而流逝。
他的小腿肚不由得一软,竟是差点就跪倒在地上。
就在他即将要倒下去的前一刻,吴庸已经眼疾手快,手中取来秦鑫母女两个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直接染上了这两滴血珠。
随后,他指如疾风,反手就用两枚七寸长钉,将这两张染了血的生辰八字,各自钉在两个稻草人的眉心间。
“好了,事成。”
吴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原本就弓着的腰背,此时更加佝偻了些。
而魏建天则是腿软的跪倒在地上,脑海中一阵轰鸣。
等到他那一阵头晕目眩过去之后,便瞧见吴庸拿着那两个稻草人,走过来拿给他:“回去之后,将这两个稻草人供奉起来,每日清水供上拜三拜……”
“如此一来,三个月之后,这两人必死无疑,而且是意外身亡,没有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老头笑着说道,脸上的皱纹更加诡异的扭曲着。
魏建天此时依旧处在一片失神的恍惚中,只觉得自己手脚无力、腰酸背痛,连从地上站起来都有些费力气。
他茫然的结果那两个稻草人,迈着虚浮的脚步,颤颤巍巍的走下楼。
此时,还在楼下等待的众多心腹手下,此时一见他的脸,顿时都不由得大吃一惊:“魏总?!”
“你这是怎么了?”
见到手下们全都一副惊讶的神情,魏建天这才感觉到不对,急忙命人给他找来一面镜子。
镜中,一张苍老的面孔映入眼帘。
原本魏建天还不到六十岁,虽然两鬓斑白、面有皱纹,但总体来说还算是Jing神。
但他现在,却是有大半的头发都变得灰白起来,脸上的细纹越来越深,就算遮也遮不住,面色蜡黄虚浮,没有一点Jing气神,像是突然之间无端苍老了许多。
想起吴庸曾经说过的“两条人命,两年寿命”,魏建天不由得茫然的看着镜中衰老的自己,在阳光灿烂的大白天,突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魏总,您这……”他的手下凑上来,还想再关心的说几句话。
但是魏建天却是突然面色一沉,把那面镜子扔到对方怀里,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好了,事情已经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