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化期上千年都有可能,你快把蛋放火里烤着然后和她道歉!”
修尔盯着她的嘴,视线跟着纤细脖颈的吞咽动作一路下移,忍不住问,“不觉得葡萄皮很涩么?”
“有吗?”
修尔问她要一颗,尝试着咬了口,“有!”
伊琉摇摇头,“你真挑食!我都没见过你吃饭,你究竟靠吃什么东西活的?”
修尔从怀中摸出一个玻璃罐子给她看,“糖。”
伊琉哈哈大笑,啪啪啪的猛拍他的背,震得修尔手中的糖罐子都叮当作响,“别逗了!你三岁小孩子吗?我来看看,盘子里好像还有个苹果,比起糖还是啃个苹果吧你!”
修尔倾身拉她的手,轻笑着叹息,“我没开玩笑,真的。不用拿了,我无法……”指尖还未能触碰到伊琉的肌肤,修尔听到了羽翼张开的声音,短短一瞬间,视野被灰色的羽毛所覆盖,他僵硬了全身。短暂失重后到达一个颇为熟悉的地方,这回亚特兰斯的随机空间转移把他带到海边。
“为什么你还能笑!为什么你还能对她笑!?你还有什么资格笑!!!”
修尔和往常一样选择尽可能的放松身体以承受疼痛。亚特兰斯在嫉妒,刺拉拉的嫉妒着伊琉,堕落之后的七宗罪在他身上尤其明显。胸口受了一拳紧接着被踢倒,军靴踩住脖颈,深陷沙地中的修尔仍旧孤傲,看亚特兰斯的眼神似乎就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那么不屑。
听到脖颈被踩断发出喀嚓的声音,亚特兰斯深深吸了口气,半蹲身使用治愈魔法,“我不会让你死,在你堕落之前我不会让你死,只要我活一天,你就别想解脱……”依常识,修尔半人半神的身体被踩断脖子必死无疑,可亚特兰斯使用治愈术的时候他植入修尔体内的羽毛同时产生共鸣,布满身体各处的无数根羽毛直接从亚特兰斯体内得到力量,填补修尔先天的残缺体质,让他一瞬间获得超然的恢复能力。亚特兰斯松开军靴,大口的血从修尔嘴里汹涌而出,混杂着些许灰黑羽毛。
模糊的意识再一次被拉回,修尔早就记不清这是第几回,他已习惯灵魂半脱离身体的感觉。今夜才刚刚开始,不知道伊琉会作何反应,很期待,非常期待,这是第一次从伊琉面前直接消失。
“期待一个女人来救你……”亚特兰斯被他的眼神看得怒极反笑,“你没有作为男人的资格。”狠狠一脚踩向修尔下腹,拎起他的衣领,“痛苦吗?那就放弃你最后一丝坚持,身心解放之后才是真正的轻松畅快,你不是最想得到自由吗?堕落之后就有。唔,那么美丽的脸怎么可以被血糊住,我来帮你洗洗。”亚特兰斯提着他走了几步按入海水中,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溺水昏迷。他无趣的击打修尔心口,利用踢击逼出海水。那苍白的脸、湿透的身体和不住的呛咳突然就激发了他的蹂躏欲望,亚特兰斯笑得邪靡,“过来,自己脱。”
意识相当清晰,身体却不听指挥。亚特兰斯的命令通过羽毛直接作用于人偶的神经和肌肉骨骼,修尔停住呛咳,从齐膝的海水中走上岸,脱得一丝不挂。亚特兰斯重重捏住他的下巴,“你这是什么眼神?!……跪下,服从!”
双腿微颤,没动。
“跪下!”
双腿挣扎颤抖得更加厉害,依旧没动。
亚特兰斯一拳挥过去将他打倒,从翅膀上拔下两根羽毛变成利剑射穿他双膝,血流不止。修尔咬牙一声不吭,疼痛使得胸口剧烈起伏,他又急又深的喘着气。亚特兰斯满意了些许,一根根摸过他清晰漂亮的肋骨,“分开双腿,宝贝,就算意识再反抗,身体也是我的牵线人偶。”
每做一次,就在他身上画一条深深的血痕,用腐蚀咒留下永恒的疤,亚特兰斯快乐的一条一条数过、摸过、吻过,这是他爱的标记,谁也抹不去的标记。正如修尔习惯了亚特兰斯的残暴,亚特兰斯也习惯了他的倔强不屈,想要让他身心配合那是不可能,只要身体不反抗就足够了。
亚特兰斯一遍又一遍熟练地使用治愈术,为了让他不死,为了让他保持意识。“你很聪明,我一直就知道你很聪明,宝贝,我早就决定如果你和冥界公主提出要杀我的命令,我就用你的双手杀了她,可惜你一直没说。为什么不说呢?你是那么希望我死,那么希望我消失,为什么不说呢?”
跟我回家!(10)
虽然致命伤经过治愈已无碍,但失血过多还是让修尔的反应变得迟钝,他就觉得很痛,无法冷静思考,一有机会便用尽全力反抗挣扎,却获得更多痛楚。他憎恨,无比的憎恨,恨这具柔弱无力的身体,恨欺压过他的所有人,恨这不公平的世界,恨无能的创世神,凌厉又充满怨念的杀意从他眼中和紧紧抿着的唇角迸射,亚特兰斯看得出神,这模样太令人心醉,他忍不住低头亲吻,为了这一刻亚特兰斯甚至愿意付出一切。他很多时候自己也弄不太清,折磨修尔究竟是想为了逼迫他堕落,还是为了这一刻的惊艳,亦或是想被他因憎恨而铭记。
每当此时,亚特兰斯都会轻声恳求他,“和我一起走,我们离开神界,无论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