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对方吃惊的表情,“是不是很过分?”
“你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少年真诚地问。
“也…也没有……我觉得你可以,”余央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而且,你和沈博书遇见了。”
“那个时候,恰逢我刚听完学校毕业生的回校演讲。而我们学校有一个很厉害的学长,他的名字叫辰澈。在我同学都在惊叹他的外貌时,我却发现了坐在观众席前排笑得一脸幸福的他的夫人。”
“难过?”温曼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忆,“……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模糊地想过,我想养一条属于自己的狗。年龄越大,这种欲望就越来越强烈。当我彻底想明白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自己要为此做好准备。我学会了许多调教用的技巧,试着去理解处于我内心深处想要的主奴关系的核心。我在努力地做一个可以为此段关系负责一生的成年人。”
余央笑笑:“听起来很浪漫。”
“好吧,”余央对自己龌龊的想法有些抱歉,“请您、您继续说。”
“是啊,但如果说别人听完这个故事想到的是爱情的浪漫。那我真正见到学长本人的时候,才下意识地从学长的眼里感受到对对方的顺从。他看着学姐的时候,眼里除了她,没有再容下任何人。”
“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会有男人对女人完全服从的可能性,也可以称之为女攻男受的可能性。”
“这是个巧合,”她欣慰一笑,“人和人相遇的时机很重要,而我遇到他的时机太好了。”
“是啊。”温曼笑得很开心,“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狗狗。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直戳我内心,全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真的很难不动心。在我们认识不到两个小时,我对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就和他确立了主奴关系,进展快速到我自己都不相信。”
“怎么尊称就用上了?”温曼被少年乖巧又畏惧的样子逗乐,“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曾经以为这些事,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由我亲口告诉沈博书。”她又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会在这个地方,告诉你。”
冒犯,我先道歉。”
“我自己心里明白,追求的东西一旦太过纯粹,实现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就这样?!”余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温曼所言,这个故事奇妙到不可思议,如果他们相遇的时间不是恰好,所有的可能性都不成立。
“我想要的东西啊,”温曼咬了咬下唇,“我想要百分之百的臣服,我想要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信任,我想要对方全身心的属于我一个人,我想他的肉体,更想要他的灵魂。”
“您别难过了。”他张开怀抱,轻轻地将她抱住,“有什么想说的都出来,我会听。”
“小说、影视都把这些东西塑造的太过美好,美好到像是一场瑰丽的梦境。人得活的清醒,必须要面对现实。”
“就这么信一次好吧,我这样对自己说。”她苦笑,“人活着总是要去相信什么,若是一直冷静自持,就无法体会到感情的炙热。如果别人能够得到幸福,那凭什么我不可以呢?所以,我想去相信了。”
“养狗是一辈子的事情。我想着要是有一天我能碰上那个人,我一定、一定会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狗狗。”
余央没想到温曼的过去会是这样的简单又复杂,脱口而出:“然后你和沈博书认识了?”
“我想再多了解一下他们,便怀着好奇心尾随着两人在校园里溜达,就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车上直接做。”温曼见余央皱着眉,就知道他想歪了,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只不过是学长叫得太大声了,我想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都很困难。”
“可是老实说,另一方面,我不太敢相信。”温曼定定地看着少年单纯的眼睛,“我不相信。可能你对此不够了解,所以没什么实质性地感觉。但是之前,我真的不相信存在于成年童话中的主奴关系会发生在现实中。尤其是这种好事,会轮落到自己身上。”
在不调教的时候,温曼的肢体接触障碍就会莫名复发,她瞅着一腔真挚热情的少年,终究是没再推开他,轻轻把对方搂住,呼吸了几个来回,慢慢放松自己僵硬的身体。
“我没有对沈博书说过这些。在他的认知里,应该会觉得我是个天赋异禀的主人。但我其实,又哪里来那么多的天赋呢,要说起来,应该算是足够用心吧。好笑的是,和他刚刚遇见那段时间,我练习了很久的粗俗用词,你现在听到的我满嘴粗话,其实是我努力的结果。我……做了很多事,手上的鞭痕不过是我练习鞭子时,不小心打到自己造成的。
“我旁边的人对我说,学长的夫人也是我们学校的学姐。在他们读书那年,学姐对学长一见钟情,倒追了他整整一个多学期。在所有人不看好她的情况下,她居然真的追到了学学长,两个人兜兜转转,分分合合三年。据小道消息称,她一直没有放弃过和学长在一起,而学长也其实一直在默默等她。最后的最后,学姐向学长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