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最为清幽静雅的翠竹苑主屋里,小丫鬟面如土色地跪在地板上,头也不敢抬。
“再说一遍,你在世子屋里看见了什么!”身着鹅黄色绸缎长衫的男子秀眉紧蹙,厉声质问道。
落霞后悔极了,早知道就把所见吞进肚子里打死也不说,如今这不是平白地给自己找霉么。“萧公子,奴婢看到……世子在地上,低头……亲吻了那贱子,然后将他抱到……”
“胡说!简直是胡言乱语!”萧轸的音调兀地提高了八度,“世子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真、是真的!公子恕罪!全是奴婢亲眼所见!”落霞吓得磕了个头。
萧轸虽是不信,终究心里结了个疙瘩。待疏寒的身体好了些能起床时,他亲自来到疏寒的房间里,把自己最心爱的一件锦袍让他送去城里的绣坊修补。
疏寒知道萧轸是这侯府里,除世子之外最惹不起的人,已经做到万事小心。但万万没想到,补好了袍子回到府上,萧轸竟质问他那要带上系的玉佩哪里去了。
什么玉佩,他可从没见过。
但即使明知会诡计,他却别无他法。“若找不回来,就拿你的贱命来抵!”萧轸的话回荡在耳畔。深夜的护城河畔,寒意刺骨,他停顿了脚步,凝望着黑漆漆的护城河水出了神。
若终究逃不过,一了百了也算是解脱。
这一夜,侯府里一切如常。没有人会注意到世子院子里少了个小侍从。自从上次在床上摔下来,夏枫把疏寒安置在了单独的屋子里养病,因看人儿一见着自己就本能地害怕,于是只在人睡着的夜里才回去看看。
今日他如常走进小屋,床上却不见人影。他问侍女人去哪儿了。那侍女被派来照顾一个比自己还低微的小侍从,本就不情愿,这会儿便敷衍答道:“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今儿把萧公子的玉佩弄丢了,说去外面找,一直没回,怕不是上哪野去了。”
夏枫的心猛地一坠,拉住她问人去了哪里。她不明所以地回忆说似乎是去了绣坊,见夏枫推开自己转身冲出门去,自己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夏枫心里的直觉疯狂生长。他骑马沿着通往绣坊的护城河岸一路找寻,果真在夜色里看见了一道熟悉的纤弱身影。
“疏寒!”
他策马冲上去,终究是慢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坠入了水中。一声令下,身边亲卫纷纷跳入水中。夜色深沉,水下更是一片漆黑,侍卫们着实花了些时间,才终于有人托着疏寒浮出了水面。
人儿浑身shi透,双目紧闭,早已没了意识,躺在人怀里身子轻软得可怜,而小肚子却是鼓鼓的。侍卫将人翻转过来,用膝盖抵着小腹,他便全身痉挛着淅沥呕出河水来。不一会,水也呕完了,人却非但不见醒来,反而像一片娇小的羽毛静静一样伏在人腿上,四肢都软绵绵地垂挂在地,安静得可怕。
有人将他翻转过来放在地上,只见Jing致的小脸上平静得出奇,油灯映照上去,面色惨白,嘴唇只剩淡淡的青紫。
“世子……”那人探了探人儿的呼吸,声音不禁颤抖。
夏枫将亲卫一把推开。他不能就让他这样死去,他还有办法。
他亲手扯开人儿单薄的衣襟,那下面的胸膛果然一片死气。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双手覆上那单薄的胸口,用力开始按压。他努力找寻这上一次这样做时的力度,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手下的身体似乎更加柔软了,让他总怕一不小心就要将人弄伤。
可即便是伤了,只要能让手下的人儿活过来,他也在所不惜。
人儿的胸膛柔软,四肢也柔若无依,随着按压的力度剧烈晃动着。在这样粗糙的河岸边,这一身雪肌玉骨免不得要被磨伤,但夏枫同样顾不得这么多。
渐渐的,原本寂静无声的人儿开始从气管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虽只是无意识的气声而已,但却给予人微弱的希望。
几个浑身落汤鸡一样的亲卫围在一旁,傻愣愣地看着他,不懂他这是在做什么。望着他的大手一次重重地抵进人儿的胸膛里,仿佛随时会将那小身躯按碎掉,只觉残忍得心惊胆战。
直到……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世子俯下身去,抬起人儿的下巴,吻上了那双水光莹润的唇。水珠从纤瘦的下巴滑落玉颈,看得人纷纷吞了吞口水。半晌,才反应过来世子只是再给人儿渡气。
人儿单薄的胸膛,一次次被过多的空气撑起,又一次次徒劳无功地泄尽。终于,夏枫的口腔里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他下意识的急忙微微一吸气,两人的唇间发出亲吻般的甜腻的水声,人儿终于身子猛然一震,剧烈地咳了出来。
“疏寒!疏寒你怎么样?”夏枫又惊喜又心痛地把人儿搂住,抚着背帮他顺气。
人儿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却觉那声音遥远似天边。他全部的力气都花在的呛咳上,每咳一下都身体痉挛着吐出一点水星儿来,夜色漆黑,让人看不出里面夹杂的血沫。
直到力气都要咳没了,他绵软无力地靠在夏枫怀里,shi透的身子在河风里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