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笼。”
昨天累得坐都坐不稳,还特意又提醒了一遍。
阮凝愉悦地笑起来:“你费心了。”
她虽然在国外生活了许多年,将来也有意向定居,但是还是最喜欢中餐,她男朋友还特地学过,虽然做得不怎么正宗就是了。不过让阮凝感到开心的并不是这一屉小笼包,而是莫修然的态度,连对自己这个姐姐都愿意上心,那么对阮篙也不会差。
她想了想,又试探道:“篙篙那份呢,在厨房里吗?”
莫修然:“他不爱吃这个,等下醒了再做。”
阮凝点点头,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莫修然阅历不浅,很会找共同话题,又因为常飞国外对阮凝常驻城市的风土人情有些了解,交谈起来并不会尴尬或者冷场,其间偶尔穿插一些姐弟二人小时候的事情和阮篙近期来的情况,都从对方身上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双方均表示满意。
在早餐的末尾,阮凝抽出一张餐巾纸按按嘴角,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修然,你平时就喊篙篙大名吗?”
她特地留意了一下,发现莫修然提及阮篙的时候都是以大名称呼,显得并不怎么亲切。
莫修然闻言笑了下,无数私密的爱称从记忆里翻滚出来,又被一一按下去,他称呼阮篙其实并不固定,阮篙、软软、宝贝、糕糕,都是随口一说,此时被阮凝一提才留意到。他想了想,选了个说法:“平时喊他软软,你在这儿,这么叫不合适。”
毕竟阮凝也姓阮。
阮凝有些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帮莫修然将碗筷收好放进洗碗机,心里感觉对弟弟的爱人十分满意,他年长但并不以年龄带来的优势辖制阮篙,相反将岁月带来的成熟和温柔都拿来待阮篙更好,他足够稳重,足够包容,更重要的是足够爱。
阮凝这一趟飞来飞去算是没白折腾。
将近十点的时候,阮篙才终于醒了,闭着眼睛喊然哥。
“醒了?”
阮篙拉长声音软软地嗯了一声,冲着莫修然张开手臂,对方俯身任他圈住自己的脖子,然后一手扶背一手托住腿弯将他抱了起来。
莫修然说:“软软。”
阮篙原本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茫然地看向莫修然。
莫修然:“软软。”
阮篙指指自己:“你叫我?”
“不然呢?”
阮篙迷惑道:“为什么这么叫我?”
莫修然抱着他去卫生间洗漱:“叫你糕糕的人太多了。”
阮篙的小蛋糕们全都在糕糕糕糕的喊,莫修然不想和他们一样。
阮篙坐在浴缸边上,看着莫修然倒水挤牙膏:“你可以喊我宝贝!你喊我宝贝!”
莫修然斜睨他一眼:“你确定?以后我去探班,当着一大群人的面,喊你宝贝?”
阮篙用小腿蹭莫修然的:“嗯,喊我宝贝!快!”
莫修然将牙刷塞到他手里,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妥协道:“宝贝,快刷牙。”
阮篙握着牙刷笑得见牙不见眼:“再叫。”
莫修然颇为无奈:“宝贝宝贝宝贝宝贝,行了吗,快刷牙,我去给你做早饭。炒饭行不行?”
“不要胡萝卜,多放云腿。”
“好。”
阮凝在国内停留了一个星期,和以前的朋友一起聚会吃饭,联络感情,阮篙的假期却没有那么长,27号一早便返回剧组了。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阮篙几乎快忘了假期里发生的事,尤其是在阮凝回学校之后,重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元旦后的一个下午,阮篙突然接到柳瑞的电话。
彼时他刚好休息,接起电话一听,柳瑞焦急的声音一下子冲了出来:“阮篙,你弟弟是怎么回事?!”
阮篙一懵,条件反射道:“什么弟弟,我哪有弟弟……不是,你说阮筠?你怎么知道阮筠?”
柳瑞急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有夫妻俩带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闹到公司门口来了,说你不赡养父母不管弟弟!我怕招来记者,先让保安把他们弄进来了,到底是不是你父母啊?”
阮篙的手攥紧了座椅扶手:“……是。”
他防着他们在网上曝光,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能直接闹到公司去!阮篙愤怒的同时更觉得心寒,阮筠是儿子,他不是吗?为什么差别对待如此明显?帮小儿子算计大儿子的钱?就是因为自己没在父母身边长大,和他们不亲厚?
可那也不是他决定的!
他给父母的钱并不少,以后也一定会继续赡养,可他们就偏偏看上了莫修然的财产,将阮筠给他们做继承人不成,如今来公司闹,是想要封口费,彻底撕破脸了?
阮篙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平定下来:“你别让他们闹,我马上过去。”
柳瑞卡了一下:“要不还是让然哥处理吧?”
“没事,不用,”阮篙站起来朝导演的额方向走,“他替我骂我不够爽,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