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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一人只沉默跟那被众人称为“大将”的男人对视。
众人发现气氛不对头,渐渐闭上嘴不再出声。
场面开始僵持。
那大将轻笑:“可汗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只扫了一圈周围人,眼神狠戾,道:“一群窝囊废物,我族危机时还只会依靠外族人。”
“没什么意思,只希望大将谨记自己身份。”他看向那人说道,随后径直转身,掀开帐帘离去。
张狂之派却无任何人敢言说。
因为这是草原上实力最令人佩服的鹰和狼。
两军交战数日,一时僵持不下,蛮族进攻之势的猛烈,只能勉力抵挡,却不得寸进一分。
现下只能干耗,蛮族打不得持久战,但他们可以。
硝烟四起,厮杀声响彻整个天地,血ye将战场的土地染的深红黏重。
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就如同填鸭式般补上。
乌云压顶的高深城墙之上,施昼一袭军袍静站着,手持着是那把差人特地打造的□□。
卫炙就站在他身旁,手中那把钩镰枪染着深黑色的血渍,身上是浓重的血腥气,眼神似可杀人。
这一场战事他还未下场,身上的军袍尚且干净,卫炙开口道:“殿下,此处危险,还是下城墙罢。”
的确,若是有箭只突射,即使前方有战士持盾,也有一定几率受到伤害。
施昼一动不动,这是他第二次上城墙。先前一直在后方听着军事传报,而后与众将商量策略。
他虽然活过两世,出的点子算是新颖,但上一世没过多了解这方面的知识,这一世也没亲身经历过,总而言之,能发挥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只能算是一个坐在后方稳定军心的吉祥物,皇子的作用还是发挥到了。
第一次上城墙是昨日,听闻卫炙受了轻伤,施昼才有了想法,也打破了自己怯弱去看看真正的战场是何模样。
被吓到了,也被震撼到了。
这是千百万人的厮杀,每过一刻,就会有无数人倒下。
眼前鲜血的飞溅令施昼呼吸都有些滞住,他又有什么理由,躲在这些千千万万为他们付出性命的人背后苟且偷生呢?
施昼闭上有些干涩的眸,轻微的吐了口气。
手都在颤,是因为生命在眼前逝去的恐惧感笼罩在心头,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又生出了另一种不惜付出自己性命也要守护的责任感。
再睁眼时,却是一片黑暗。
卫炙用还算干净的掌心捂住了他的双眼,低声道:“殿下,若是撑不住,就回去罢。”
施昼眨了眨眸,有些好笑,因为卫炙这个举动好像将他当成了未见过鲜血的稚子,却不可遏制的眼中一酸。
这是吧,是铁血柔情吧。
这些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铁血儿郎,也是有属于自己的柔情的。
施昼接下了这份臣子对他君主的爱护。
卫炙也有一瞬征愣,对方眼睫轻扫过他的掌心时,不知怎的,心下就突然一软。
他看的出来,施昼心底是有恐惧的,人眼中的红血丝他也看的清楚。
上一次来这城墙的时候,估摸着吓得不轻,觉也没睡好了。
方才施昼站在城墙上征征地看着战场上残忍的厮杀时,眼中的无神让卫炙看着心疼,舍不得再让人看下去了。
施昼只抬手把卫炙那只手扒拉下来,转身看着人的双眸,认真道:“卫将,本殿知晓将军对本殿的爱护之心。”
“但是,本殿虽身为皇子,却与底下那些战士同样为人,我与他们并无不同,我朝的战士们可以撑的下去,我又为何不能撑下去?”
施昼一字一句道:“身为皇室之人,怎能让我朝的儿郎们在前阵奋战,而自身却贪生怕死的在后方苟且偷生。”
卫炙看见了施昼眼中的赤忱,知晓他心底的热血,但这不是只靠着一腔热血就能做成的事。
施昼在他的眼中,在这战场上的确如稚子无异。
卫炙嗓音沙哑,是这些天的高强度的战事所致:“殿下……”
施昼截住卫炙接下来的话,问道:“将军可能信任本殿?”
卫炙沉默了一会儿:“臣信。”
无论殿下说何亦或是想做些甚,臣都会信,因为不管出了何事,臣都会护着你。
施昼轻笑了下,道:“那么将军就不要将我护在后面了,只有理论讲解可行不通。”
“不用派些老将给我浪费,让一位老兵跟我在这城墙上战术讲解就好了。”施昼很是认真。
卫炙也很认真:“那殿下随着臣吧。”
施昼:“嗯?”
卫炙反问:“难道臣算不上老兵?”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我有罪,我跪下
前段时间,渣作者发了条围脖,内容简短一点就是:下周有好榜就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