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迫切了。
她心中豁然开朗,在这一刻突然生出跟谢九玄携手到白头的想法。此前,她并没有想得那样长远。
她很想谢九玄了。
随着城镇渐渐繁华,河道上大船来来往往,汴梁城逐渐出现在远处天边。
码头上号子声嘹亮而旷远。
“驾——”
阮宁眼睛里有光,她的心已经飞到了宁国公府中。
宁国公府。
老管家慈爱的目光放在白嫩嫩的小包子身上。至于主子?都是大人了,哪还用得着人,他老人家眼里只有小主人。
“你完了。”小包子得意道。他的眼睛还是红肿的,看起来狼狈得很,语气却相当不可一世。
他手里攥着管家刚刚从白头鹰腿上取下来的消息。
当然,他不认识几个字,那是管家爷爷念给他听的。
阿娘要肥来了!他要告诉阿娘爹爹欺负他!
谢九玄对他那副尊荣不太看得入眼。
他拧着眉,很是嫌弃。
这几日谢之之日也哭夜也哭,别看现在像个人,哭起来六亲不认。
除了他娘。
谢九玄轻轻啜了口茶,不太想看他,垂下了视线。
“你把道观端了,娘亲回来肯定不搭理你了,嘿嘿。”谢之之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得意极了。
谢九玄抬眸,漫不经心道:“唔,近日没有管你,功课落下许多,你阿娘这个人,最是不喜别人不上进。”
谢之之脸上笑容僵住。
他的小脸皱起来,凶巴巴看着谢九玄。
谢九玄不理他。
“爹爹?”他撅起嘴巴。
谢九玄还是不理他。
他眼睛红红的:“呜呜呜爹爹我错了,你别告诉娘亲。”
管家心都要碎了,太过分了!竟然让这么可爱的小主子哭了,不就是没做功课吗!
谢九玄伸手揉了一把小孩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现如今知道错了?”
谢之之憋屈点头。
谢九玄:“你自求多福。我要去城门口接你阿娘,记得补功课。。”
他理了理衣摆,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带着一丝炫耀。
谢之之扬着后脑勺看着看着,悲从中来,张开嘴巴大哭起来:“呜哇——爹爹欺负窝!”
管家心疼死了:“不哭不哭,夫人当然最喜欢小主子了,管爷爷这就带你去等夫人!”
“真的?”谢之之嘴巴闭上,眼泪说停就停,亮晶晶地盯着管家。
管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但又说不上来。
他抱起小家伙:“当然!”
“管爷爷真好,我最喜欢管爷爷了!”
管家脑袋幸福得要晕了,笑眯眯道:“爷爷也最喜欢小少爷啦。”
小乙暗暗摇头,管叔又上当啦。
*
阮宁只是离开了几日,今日进城来却觉得汴梁陌生许多。
简直像……换了一群人。
她要回家,自然没有再易容。
汴梁认得出她的人也不少。
可现在,整条街上的人齐刷刷抬头向她看来,那种奇怪的视线,令她怀疑自己没穿衣服。
显然不可能。
她嘴角抽了抽,牵着马继续往前,忽视掉那些诡异的目光。
“怎么回事?”她压低声音问九幽。
九幽将长剑竖在身前,蓄势待发。
这些人身上虽没有杀意,但是显然不同寻常,此处不安全,他们最好尽快离开。
“不知,夫人,此处不安全,我们快走。”
阮宁目光隐晦从众人身上扫过。
那些人以触碰她的视线,立即心虚地低下头,佯装做事,可等她转过头,又往她身上看。
她皱了皱眉,心下疑惑不定。
若是几个人也就罢了,可是整条长街,所有的摊贩和路人,甚至于酒楼二楼窗口,一排排的人都像看皇帝巡游一般盯着她看。
这感觉,可不怎么好。
她牵着马转过街头,茶馆中说书先生讲得唾沫,底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如果话题不是跟她有关,她压根不会注意在说什么。
当听到宁国公将游云观里的道士全都赶下山当屠夫时,她停下了脚,目光古怪起来。
“不知宁国公夫人何时回京,如今天下道观与佛寺可视她如猛虎。”
“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们说,宁国公夫人若是回了京,知道了宁国公所作所为,会不会气得再次离家出走?”
“扑哧!”
“以夫人的脾气,大有可能。”
“他们感情好好啊。”有个声音突然道。
“倒也是。”有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