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婚书的事情。”
&&&&易桢:“今天什么时候?我……”
&&&&姬金吾知道她要说什么:“我方才出去,已经吩咐下去,准备了给鲛人的厚礼,你若是想亲手带给他,你就再去见他一面。不想见他的话,我替你去。”
&&&&他依旧是井井有条地、理智地安排着身边的一切,不管遭遇了多少痛苦、眼前的境况又多糟糕,为了自己活下去、活得好一些而奋斗。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只不过这一次,他把易桢纳入了“自己”的范畴。
&&&&易桢同他接了个吻。
&&&&她方才喝了甜蜜蜜的果汁——过去姬金吾有嫌弃过她的果汁,觉得他的浓茶烈酒才是成年人该喝的东西——但是这一次,他只是加深了这个吻,并且意犹未尽地评价道:“很甜。”
&&&&易桢坐在他怀里,挽着他的脖颈问:“喜欢吗?”
&&&&姬金吾毫不犹豫:“喜欢。”
&&&&他们俩席地坐在小桌前,桌上的菜品早就撤掉了,只剩下半杯果汁。婢女还在外面,甚至门都开着,只有扇小屏风稍微挡了挡。
&&&&按理说,世家高门里是不会这么没规矩的。
&&&&但是姬家是新兴的富奢之家,又是姬金吾一手发展建设起来的,规矩本身就是他自己定的。
&&&&姬金吾自己也是个不太爱讲规矩的人,他又爱自己夫人爱得神魂颠倒,把心掏给她都没问题,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都是小事。
&&&&别说是易桢抓着他的衣领同他接吻,就是她要把二楼全做成衣帽间,然后买衣服把所有房间装满也没问题。
&&&&姬金吾也只会说“都买”两个字。
&&&&讨心上人欢心,自然是不计成本的。
&&&&易桢腻在他怀里,把那冰裂纹小盏捧到他唇边,喂了他一口,然后趁他还没咽下去,直接从他嘴里抢。
&&&&甜滋滋的。
&&&&不只是清苦的茶和麻痹人的烈酒,还有甜滋滋的果香。
&&&&“腰真的不疼吗?”姬金吾蹭着她的脸,手掌贴在她的腰背上,给她按摩:“抱歉,那个时候没控制住,用那种姿势,实在是……”
&&&&易桢将他的手引到心口的位置,在他耳边轻声说:“那里不疼,心口疼,揉心口。”
&&&&她笑得眼眸弯弯,怎么也不像“心口疼”的模样,倒是眉眼间散发出别样的风情,像是水蜜桃一样,水润饱满,粉嫩嫩的正当时:“腰不疼,那样可以更深一点……同郎君更近一些。”
&&&&姬金吾呼吸一窒,不知道该拿这姑娘怎么办,将她抱起来,径直往楼下走:“先回阳城去,再……”
&&&&后面的话听不见了,他自己吞下去了。
&&&&他今日依旧穿着身棠紫色的春衣,因为昨日易桢难耐地攥着他衣服的模样实在是生动;还有后来脸全红了,一边咬着唇,一边舒服到眼泪掉在他衣服上,将紫色晕染得极为靡丽。
&&&&因是他私心给易桢挑的衣服,易桢身上的衣服也是紫色系的,比他的紫色更浅些。原本这种颜色穿在女子身上容易显得张扬,但是他站在身旁给她做衬,只叫她显得容颜殊好。
&&&&看着像夫妻便好。
&&&&黑眚只停留在江国大泽上,昭王的宝藏虽然举世罕有,但是要启动必须要拿别的东西去交换。
&&&&陈清浅恐怕一时半刻没那么多东西去换。
&&&&姬金吾其实完全不想插手这件事。这事是陈清浅和北幽皇族的矛盾,和他姬家有什么关系。
&&&&到时候自然有北幽的世家出手去管。
&&&&他此行原本的目的就只是“解开身上的蛊毒,活下来”,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还不赶快带着妻子回家过日子,和陈清浅硬刚属实想不开。
&&&&他是厌恶陈清浅,但是这份厌恶并不比他对易桢的爱更重。
&&&&所以他选择与心上人好好过日子,而不是去报仇。
&&&&他如今派人去,一是要得知一些必要的消息,二是他并不想那条银白色的鱼死在这里。
&&&&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况且阿桢好像并不算讨厌那条鱼。那条鱼死了,才是最棘手的。
&&&&最好让阿桢看着,那条鱼好好带着美丽的珠宝、玉石回到波澜海里去了。
&&&&鲛人钟爱一切美丽的物品。
&&&&那条鱼只是爱阿桢的美貌罢了。它最初看上了阿桢母亲的美貌,后来又看上了阿桢的美貌。
&&&&怎么会有人在没见面之前,就确定自己深爱着另一个人呢。
&&&&不过是看上了皮相。
&&&&他搜集了产自深山、天际的宝石,找来了巧夺天工的工艺品,一切鲛人没见过的美丽。他还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