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呆了很久,天可能已经黑了我才回到了房间,我没有吃饭,哑巴道姑给我送饭我都没有吃。
“姥姥,我不想吃。”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能读出那个平时沉默木讷的婆婆眼里的怜悯。
我讨厌这种感觉,连不会说话的老太太都知道真相,为什么我……之后几天我都没见到师姐,大概是被师尊关到那里面壁思过去了吧。我宁愿被关的是我,我也不想师姐那个温柔可人受罪。
想到曾经刚到博山举目无亲时师姐对我的照顾,想到她教我经义,那些师尊都理解不多的深奥隐喻她都能一一给我解答;想到她带我认识同门,不知道毛大卫师兄还有岑秋岑夏姐弟知道不知道里面的隐情……想到以前和师姐的耳鬓厮磨招募相处,我就茶不思饭不想。
师尊开始也训斥我,后来似乎自己都烦了,可就算如此,她似乎也不想解释什么,哑巴姥姥倒似乎想跟我说什么,但她只会比划,然后看着我叹气,她那老朽慈悲的面容也只能徒增我的烦恼。
【也许,我和师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吧。】是啊,师姐那种美丽的人,耀眼令人瞩目,气质娴热,出自大家大族……我呢?家里人三年来也没有找我,而且家里的情况想必也比不上师姐家。我唯一相同和师姐交际的地方可能就是作为博山派的一员吧,作为那个女恶魔的弟子。
这,也许就是我的劫难吧。我因为色没有反抗地就和师……那女人来到了群山,因为色喜欢上了师姐……但是我有什么错呢,我想不明白,辗转反侧。
难道修仙不就是要放弃世俗的名利吗?这里难道不是平等的吗?我们要追求的不就是更高的境界吗?可是为什么还有什么隐情阻碍我们?
“算了……”
我从床上起身,拿出了藏在衣柜里的一双布袜,那天师姐匆忙跑走只穿了鞋,忘记了袜子,那女人自然也不会拿,就被我拿回了房间。
按理说,平时的我应该会兴奋地拿出来每天都用一用的,可我只是闻了闻,然后回忆着师姐的音容相貌,看着窗外宁静淡雅的碎石小道,不高的几座的楼阁,看着师姐曾经的房间,那边的石桌石凳。
“嘛,放下吧,过了这劫应该就好了吧。”
于是,我把那双布袜扔回了衣橱,他们落到了另外一只有些污迹的袜子上,那只袜子下还有一条黑色裤子,看着那两件曾经我最喜欢的配菜,那被师姐发现时在用的女人衣物,我现在只觉得十分讽刺。哼了一声,就用力关上了衣橱,把从前都关在了里面。
第二天,我被那个女人,我的师尊拽了起来,我看到了师姐,她哭着跟我告别。
“小心,一路小心!”
原来,我被选入了【群山】的师门任务名单,不是师姐要离开,离开的是我。
“师尊,都是你搞的鬼吧。”
我贴在师尊的身后,我已经习惯了和她乘剑而飞,但今天根本没有享受她身体的心情。
“让你们分开冷静冷静。”
女人说道,“我也会跟你一起去做这次任务。”
“什么?”我冷哼着,“还用得着您出马?”
师尊没有说话,但是来到蓬莱集合的我知道了,原来真出了大事了,连常年闭关的我从没见过的【群山】最高首领【翁子】都出现了。
熙熙攘攘几百人被集中在了沙滩上,几十个大小海外仙山的门徒们沉默着,完全没有平时的喧闹散漫。
汤伯正推着一个类似轮椅的东西运载过来一个缩水一样瘦小的老头,待他们到位,站在中央的拥有华丽服侍一头整齐灰白头发的【翁子】点了点嗓子,他咳嗦的声音一下扩散到了海滩上的每一寸空间。
“岱舆时隔三百年重新出现在新罗扶桑海岸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