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堂里都脸上无光。”
他要只说顾明珠不尊重长辈,没个样子,那周氏简直是理也不想理。可是提到自己的秀才儿子,那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她的心尖尖,谁也不能给儿子抹黑!
最重要的是,顾明祖已经17岁了,本来相好了人家该成亲的,但周氏一看儿子真中了秀才,又有员外老爷想把闺女嫁过来,毫不犹豫地就退了原来的亲事,跟员外老爷家定了亲。
她儿子都考上秀才了,那庄稼汉的闺女自然配不上,退亲也是自然。只是到底受了些指指点点,而且还有俩月新媳妇才过门……
顾家在溪口村,人家员外却是在县城,成亲后自然也住在县城里。周氏本想等新媳妇进门后,就寻个机会把小女儿也送到城里,让她跟着新嫂子见见世面。
这要是闺女一直这样,秀才儿子的名声确实不好听啊。
周氏犹豫的当口,吕老太太给顾大富夹了几大筷子菜,眼风扫过去,呵斥道:“都坐着好好吃饭去!有吃的还不惜福,都该饿到逃荒去,才知道老老实实吃饭!”
小打小闹的她不管,谁也不能给秀才孙子抹黑!
周氏顺杆坐下,顾明珠也拿起了筷子。
顾玉成将剩下的粥都喂给小黑丫头,沉默地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大房一家回了自己房间,顾大富则跟着吕老太太进了堂屋。
老太太最疼他,惯爱在堂屋里留好吃的,他每天都能趁机补一补。
自从二哥去了,他每天跟着大哥打下手,累得半死,还总被嫌弃。
今天可得跟母亲好好说说。
王婉贞让顾玉成照看小丫头,收拾好桌子就洗碗去了,又趁着月色把院子打扫一遍,这才打了水,提到自己屋里。
这屋子当年盖起来的时候挺宽敞,只是顾玉成逐渐长大,虽然大部分时间在外面上学,也很不方便。顾大河就和大哥商量着,把两个屋子里都隔开了一小间,当做儿子们的房间。
现在,顾玉成就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坐着,拿着个毛巾给小丫头擦脸。
看儿子确实Jing神好了许多,整个人也不像刚回家时那般消沉,王婉贞只觉得再累再苦都值了。
自从丈夫出事,她的天就塌了一半,后来儿子昏迷,更是忧心得日夜睡不着觉。
现在儿子醒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王婉贞在心里念佛的时候,院子另一头的房间里,周氏正和顾大山低声争吵。
“这事儿不成!”
“顾大山你少跟我装蒜!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阵仗?名祖眼看着要成亲,三弟也相好了姑娘,入冬就娶媳妇过门。名祖倒是凭本事,让岳父家送了个院子,在城里住着。你让三弟住哪儿去?还住在老太太旁边那耳房里啊?”
“这,这不是还没娶吗?哎你轻点啊别拧!”
“火烧眉毛了你还不当一回事儿啊?我那天可听老太太说了,他想让咱们跟着名祖到县城挤着去!”
“不能吧?家里这么些地呢,一天也离不了人,三弟哪会种地啊?”
“这还用问?地你种着呗。”
“……”
顾大山不吭声了。
三弟是老来子,他都三十四了,这弟弟才二十整,没比名祖大多少。
顾大富出生时,家里的日子已经好多了,青砖大瓦房都盖起来了。吕老太太疼儿子,兄长们又比他大那么多,就一直没让他怎么干活。
干活吧,顾大富吃不了苦,读书吧,也读不进去,就这么在家里一天天的过着,干点小活。乡下人家,最不待见的就是无赖懒汉,顾大富哪怕生得齐整,也没好人家看上。这一来二去的,就拖到了足足二十岁。
终于借着秀才叔叔的名头定了个老太太看上眼的姑娘。
就凭老太太对顾大富的偏爱,那还真舍不得让他和新妇住小耳房。
顾大山想了一通,发现周氏说得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吭哧了两声没说话。
多年夫妻,周氏一看就知道这事儿丈夫同意了,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撞了撞顾大山,声音也拐了几个弯儿:“这也不是坑你侄子。你看他都十四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凭弟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娶得上媳妇?”
“我娘家表哥可是富贵人家,又只有红英这一个闺女,亏谁也亏不了自家孩子啊。”
“这桩亲事,可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明儿我就跟老太太提去,弟妹都说不出二话来!”
*
王婉贞确实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气的。
妯娌十几年,周荷花当她不知道呐。她哪有什么表哥?不过是挂个名暗地里说媒罢了!
那周红英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周癞子家里的闺女,周癞子经营下偌大家业,手段不怎么干净,都说是造孽太多了,才会没有儿子,小妾纳了一房又一房,还是只有周红英这一根独苗。
周红英承了周癞子的一张丑脸,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