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人说话,但想着大家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两位也是许久没有过来了,不好就这么赶出去。
甘棠只好无聊地陪着她们说了好些场面话,寒樱面无表情地给两位良娣换上了新茶,对着甘棠道:“殿下身边的庞通方才来说,太子殿下过会儿要来琼芳殿陪太子妃一道儿用午膳。”
寒樱说完还顺带看了那两位良娣一眼,希望她们能够识趣儿些,早点离开。
裴、陈两人皆是眼睛一亮。自从搬到了后头绛云轩里,她两个再也没有见过太子,偶然遇到也没有说上只言片语。更兼陈氏之前为了见太子三番两次碰壁,心中不忿,想到这次能在琼芳殿见到太子,自然更是不肯离去。
庞通离开后没过多久,秦峥就过来了琼芳殿,一进内殿就看到了围在甘棠身边的两个良娣。
甘棠虽说病已经见好,但身体依然没有完全恢复,脸色也还有一些苍白,很显然跟两位良娣说话有些费神。
秦峥想起方才方厨子说的话,再加上现下这情形,对两位良娣更是有些不满。
他淡淡地看了那两人一眼,冷冷开口道:“太子妃身体不适,你们却这般叫她劳神,作为东宫良娣,对太子妃毫无敬畏之心,是不是都已经忘了‘本分’两个字要怎么写?”
太子脸色实在是冷得有些吓人,陈氏吓膝头一软,率先跪下来了。裴氏比陈氏稍稍慢了一拍,也跟着跪下来了。
秦峥扶着甘棠坐了下来:“出去跪着,别在这里惹太子妃心烦。绛云轩上下罚俸三个月,贴身宫女杖二十,再有犯者,逐出东宫。”
对上太子冷峻的神色,裴氏心中一惊。
这么重的处罚,绝对不是只因着她二人叫太子妃劳神这么简单,多半是太子已经知道了她们私下去御膳房打探太子妃膳饮一事。
两人只得一起去到外头廊下跪着,陈氏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啜泣起来。都来了东宫两个多月时间了,太子都没碰过他们,面对着她两个从来没什么好脸色,如今又因着这些小事在琼芳殿外罚跪,真是丢人也丢死了,这过得是什么日子!
裴氏则是越想越害怕害怕,在宫中打探上位者饮食住行本就是大忌,更兼有关乎子嗣的敏感问题在,一定是因着她们去御膳房打探的事情被太子给知道了,所以太子方才才会用那种戒备的眼神看着她们。经过这么一闹,想要挽回在太子心中的印象可就难了。
因为两人是跪在了琼芳殿外头,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了,都以为是太子妃叫跪的。
众人纷纷表示,太子妃果然是甘相的女儿,就是艺高人大胆,一入东宫就把两个良娣打发到了绛云轩,如今又叫这二人在自己宫门前罚跪,就是皇后也从没叫嫔妃在自己宫门口罚跪,可人家太子妃腰杆子硬,就敢这么干!
好端端一个东宫被太子妃祸祸得不轻,简直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东宫祸水,辣手摧花起来眼都不眨一下的那种。
甘棠听了这些论调后也十分无奈,好在这些年作为甘霆的女儿早已把玻璃心练成了金刚石的,郁闷一阵儿也就过去了。
又过了两日,大公主秦婼也过来探病。她捧着甘棠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略显惆怅道:“果然是病了几日,这脸也尖了,眼睛都大了,倒是比从前时候看着更好看了些。自打入了秋后,我总是有些不耐饿,点心和果子用得不少,这脸上都圆了一圈儿,母后还笑话我呢,说再这么下去,明年的春装少不得要加好些料子。”
甘棠轻轻点了点秦姝的鼻子:“我都吃粥吃了小半个月了,你若是天天随我吃粥,怕是也能有这样的尖下巴了。”
秦姝笑着往后退了一步,摆手道:“我可受不了那罪,宁可圆润些吧。这几日你病着没出去,外头可是热闹着呢,我三哥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下月初十,到时想来你已经大好了吧。”
甘棠感慨道:“这时间过得也真是快,一转眼三皇子大婚就在眼前了。”
秦姝挨着甘棠坐了下来,对着她吐槽道:“明明是我三哥要成婚了,德妃这几日却上蹿下跳,还去贵妃面前挑唆生事儿,跟秦婼素日里行事一样毫无分寸,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昨日几位娘娘在坤宁宫里聚着玩叶子牌,正好秦姝也在,就帮皇后和几位母妃看牌。
德妃边打牌便对贵妃Yin阳怪气,暗示贵妃内务府对待三皇子婚事不比太子时尽心,一应待遇也比太子大婚时候相差甚远,撺掇着她去皇帝前头闹。
好在贵妃并未接茬儿,直言太子乃储君,三皇子是幼弟,按礼制本该如此,最终将德妃的话堵了回去。
甘棠听完秦姝的话后笑了笑:“贵妃娘娘向来是最有分寸。”
皇帝倚重太子,若是贵妃受了德妃教唆去皇帝那里闹,只会叫君王觉得反感。三皇子资质在那里放着,贵妃亲近皇后和太子,同甘霆搞好关系,对日后三皇子都是有好处的,不得不说,贵妃是个明白人。
正说着,王钦小心翼翼捧了一个球形的水晶鱼缸过来,透过鱼缸可以看到两只橙黑相间的观赏鱼在里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