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桌上昨日文景帝画到一半的肖像画,上头的人物除了她还能是谁。
“娘娘,今日奴婢听闻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许久未曾这般吞吞吐吐,苏沁婉上了心,问道:“怎么?”
“您先答应奴婢,待会听见千万别被影响情绪,否则皇上知道,会惩处奴婢的。”
在李福全三不五时熏陶之下,紫鸳已学会回秉事情之前皆要先讨枚护身符,以保安全。
“嗯哼,本宫恕你无罪。”桃花眸微挑,美波流动。
得到首肯,紫鸳这才放心,道:“二小姐和孙姨娘的尸首,日前被人在西北城门外发现了。”
“你说什么,她们不是被……”
知道苏沁婉一时无法接受,紫鸳立即跪下,解释道:“娘娘您放心,奴婢去打探过了,这事不是皇上指派的,而是当年那名吴大夫心怀怨恨,趁柳絮和大统领不察,便痛下毒手。”
扶在桌缘的手颤了颤,语气复杂:“那二叔他们……”
“二老爷已派人去处理,说总归是一家人,再怎么不对,人都死了,也该体面些。”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但苏沁婉知道,是在怨她个做皇后的不留情面,让她们母女死在外头。
但他们怎么不想想,当初苏梨她们可是要她的命啊!
人心总是这般,要事事公平是绝不可能的,罢了罢了。
“起来吧,手中的信给我的?”
确定苏沁婉没被事情影响,紫鸳这才放心起身:“对,是尹,不对,是静德郡主捎来的信件。”
遣散后宫是件大工程,除了各嫔妃的去处,最重要的便是名声,文景帝让内务府一手Cao办,其中应苏沁婉要求,封尹怜怜为郡主,封号静德。
尹怜怜回到了故乡,这些年三不五时会寄来特产和信件,与苏沁婉分享趣事,从前两人的争锋相对,早在那年毒物事件便化眼云烟。
“我就知道,这丫头不知又要跟我炫耀什么了,快拿来让我看看。”
信才刚到手中,苏沁婉便迫不及待拆封,这金銮城好是好,就是太制式太无聊,她整日想溜出去,又怕文景帝骂她不老实,好几次文景帝都会跟着出宫,换来的是连夜的批改奏折,苏沁婉再怎么贪玩也收敛不少。
现在唯一个乐趣便是看尹怜怜的信,信中不同民族的文化和她在途中遇见的人,每一样都让苏沁婉觉得新奇。
一目十行看着信,桃花眸越睁越大,满脸不可置信,紫鸢站在一旁看着主子面上变化的神色,也满心好奇:“静德郡主怎么了?”
苏沁婉先是抿茶,冷静下来,才故作正经与紫鸢道:“这尹怜怜竟然嫁人了,还是跟一个见不到两次面的人,你说讶不讶异!”
“啊?!”
见不到两次面便嫁进去,这……
“发生什么事,你们脸色这么奇怪。”
文景帝一手抱着一个,不费九牛二虎之力,轻轻松松,弯腰替他们将脸上的污秽擦尽,才让紫鸢将两位小主子带下去。
“皇上你知道吗,尹怜怜嫁人了!”
苏沁婉将信举高,连基本的屈膝都没做,神色自然,似是已成习惯。
文景帝快速扫视一遍,再想到早朝上那位年轻状元,唇角一勾:“这事朕知晓,今日还见着那位静德郡主的夫君,一表人才,谈吐有礼,很是不错。”
“怎么没喊我!”
苏沁婉举起拳头就网文景帝身上打去,以卵击石的力道犹如棉花搔痒,文景帝一把接下,替她暖手。
“一国之母接见今年状元,你是嫌朕近日无所事事,想找事情给朕?”
“我是那种人吗……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年、轻、状、元?”
苏沁婉瞪大眼,依稀记得今年的状元年仅十六,脱口而出道:“哇Cao,尹怜怜这丫头吃嫩草,姐弟恋啊!”
稀奇古怪的言论,这些年文景帝听了许多,也不再追根究柢,依照字面上的意思,大概就是女方的年纪比男方大吧,这年头却实少见。
但文景帝才不在乎尹怜怜嫁了谁,谁又娶了谁,他只在乎眼前的因兴奋而脸蛋泛红的女子。
粉色一字领,外头批上素色薄纱,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文景帝的目光,情不自禁追随着,凤目逐渐幽深。
苏沁婉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见到那位年轻状元,没注意到身上那双不老实的大手。
等到察觉不对劲,已被扔在床上,床幔放下。
“皇上,这还大白天的,您难不成是想白、日、宣、yIn?”苏沁婉讪讪一笑,小手抵在胸口,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
“呵,有事相求才用敬语,无事相求便以下犯上,这宫规都学到哪去,不如朕纡尊降贵好好教教皇后?”
“不,不用麻烦了……”
文景帝慢条斯理褪去深色外衣,不疾不徐朝苏沁婉伸手,俊美的五官,饱含着笑意,让外貌协会的苏沁婉看晃了眼。
果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