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兴致的文景帝。
不着痕迹抽回手,看向窗外,月亮已高挂在空中,确实是就寝的好时机,但绝不是咸福宫。
“时后确实不早了,爱嫔先歇息,朕还有奏折没批完先回御书房,改日再来看你。”
不给苏梨发话的机会,起身背手离去,步伐沉稳没有丝毫犹豫。
“哈,竟然说要回御书房,是在耍我吗!”
苏梨气急败坏,将桌上的东西通通扫至在地上,大喊着:“水仙,水仙!”
“奴婢在。”
“去查清楚,皇上今晚歇在哪!”
“是。”
苏梨一人独坐在软塌上,双手紧握,美目闪过不甘:“苏沁婉,我就看你能得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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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咸福宫的文景帝,本是想去长春宫碰碰运气,但看时辰不早,便作罢。
方才苏梨说的那些,让他更加确信苏沁婉当年落水一事和体内毒素,肯定与苏梨母女有关系。
“苏梨说的那些你都听清楚了,派人去查,任何蛛丝马机都不能放过。”
“奴才知晓,不过今日您钦点了静嫔娘娘侍寝,这赏赐……”
宫里头谁不知道,每当侍寝完的隔日,无论真假,都会收到一份文景帝亲赐的礼物。
李福全不提,文景帝自己都忘了,摆手,漫不经心道:“让内务府随便挑几件送过去就是,之后这种小事不必再问。”
“是。”
果然宠妃跟冷妃的差别就是不同,想当初苏沁婉虽然没侍寝上,但赏赐的东西可是白玉棋盘,跟那些枯燥乏味的首饰可是天差地别。
不过当时,皇上对贵妃娘娘似乎尚未有情意,就如此细心对待,莫非是产生了情意而不自知?
想到当皇子时的木讷,再想到后来的铁树比喻,李福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但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陛下,方才暗六送了消息过来。”李福全低声说道。
文景帝凤目一瞇,回御书房的步伐加快速度。
暗六送来的是一张字条,上头一个字也没有,文景帝将字条放在烛火上烤了些许,上头的字才逐渐浮现。
只有六个字——宁王即将造反。
一扔,字条消失在烛火中,文景帝敲打着手指,望向李福全:“方才的字都看清了?”
“是,是,是。”
李福全还处在震惊之中,宁王竟然要造反了?!
“军粮屯放位置还有武器务必查清楚。”
文景帝脸上竟没有他预料中的震怒和不解,李福全不免困惑问道:“陛下是老早就猜到了?”
“恩,是也不是。”
“陛下就别再钓奴才胃口了,奴才打小不爱读书,只会打打杀杀,您跟奴才打哑谜,奴才哪里听得懂呢。”
文景帝盯着桌上的某人的话本子,一语不发,这事该怎么开口,因为自己是重生的,自然知晓宁王会有什么举动,不过这世的造反提早了两年。
除却这点,还有先前苏沁婉对自己的提醒,这才让他提前对宁王上心。
“因为朕跟你的脑子不在同个水平上,你自然听不懂,时后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是。”
这是拐个弯骂他笨对吧?
李福全瘪着嘴,小脸皱成一团,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翌日,宫中纷传咸福宫的静嫔荣获圣宠,一早皇上的赏赐便已送到,就连许久不见人的长春宫也罕见送上礼物。
这是不是表示这咸福宫将会成为第二位贵妃?
苏梨领着水仙来到御书房外,一早便让人炖上一盅安神汤,亲自来答谢,不料李福全只是让她在外候着,并无让她进去的意思。
苏梨虽心有不满,但也不好发作,眼前之人可是文景帝最信任的太监,以后若想平步青云还得仰赖他的帮忙。
“皇上,静嫔娘娘已在外头站了半个时辰了。”
李福全提醒文景帝,文景帝头抬也没抬:“恩,再过一刻钟喊她进来,记得告诉她,无事别来御书房叨扰朕办公,当这里是御花园阿想来就来。”
李福全:“……”
帝王毒舌功力越发好了,随口一句都能让人添堵,但可是一个奴才,哪敢这样如实转达。
一刻钟后,苏梨总算是见到文景帝。
“嫔妾给陛下请安,”让水仙端上安神汤,“嫔妾听闻陛下长时间待在御书房,便让人煎上一盅安神汤,还请陛下别嫌弃。”
“恩,李福全收下,搁在那吧,朕待会忙完再喝。”
文景帝扫了苏梨一眼,头上那只金钗,似乎是他今早让李福全送过去的,喔对了,那只簪子好像是当初长春宫挑剩的。
苏沁婉似似想起什么,便说了句虚华艳丽,娇柔做作,便把这簪子扔了回去。
虚华艳丽,娇柔做作,这八个字不就刚好符合眼前苏梨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