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告诉他,离朱是你杀的。”
“他并未死。”
“你从中做了手脚?”
“是。”
“为什么?”苍伐话出口就后悔了,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要将那离朱当成棋子了。
“不只是因为大梦一场计划,还因为我想防备一位妖。”
“谁?”
“夫君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是谁在和皓月合作吗?”
“……”苍伐从白言怀中爬出来,缠绕到人脖子上,“谁?”
“那妖出身离朱一族。”
“你们既然是合作关系,为什么要防备他?”
“我是皓月首领,无法光凭借信任和感情行事,我们依赖他,和他合作,这是资本也是危险,我必须有所底牌好在需要时派上用场。”
“既然如此,你还不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其实另一场计划实施的并不那么成功,直到成功之前,我也并不确定火亨愿意过来。”
“火亨?那只离朱?”
“是。”
“你也在赌?”这么大的事情上?不像白言的风格。
“打开归无前,我并不知道天柱下还有结界。”
是了,本该是十拿九稳的,所以白言也是被逼到了那个份上,好在火亨还是来了,跟自己一样,做了“愚蠢”要命的选择。
“所以,那和人类合作出卖妖族的该死的臭鸟到底是哪只?”
“我不能说。”白言摇摇头。
苍伐蹙眉,“你都跟他玩这手Yin他了,看来也没有多感情深厚,为什么不能说?”
“他毕竟帮助了人类,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这点口我还是要守的。”
苍伐不太高兴,不过也不强求,他好奇叛徒为何这么做,“他想得到什么?”
“应龙统治大陆太久了,想真正动摇他们,局势就得大变。”白言解释了句。
苍伐骂,“这玩的有点太疯了!”
白言点头认同道:“那确实是个疯子,有时候我觉得他是为了自己的族群,更多的时候,我觉得他纯粹想要玩,他经常和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
“这世间不该存有秩序,因为太无趣了。”
是疯子无疑了,苍伐确定了。
“不过,就算没有天柱下的结界,这颗棋子我也会让它动起来,为了你。”
听前半句,白言毫无感情的形容火亨为棋子,苍伐心中不舒服,后面那三个字却又让他的心情瞬间Yin转晴。
“为什么?”
“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帮忙打开了归无,红月消失后,全妖族都会注意到冥河,如今……”
白言意味深长,苍伐明白了,“如今因为火亨,离朱一族也算踩进坑轻易甩不干净了。”
“是,还有,一切恢复正常后,很多人类将获得修真的能力,冲击最大的一定是皇城应龙一族,”白言平静道:“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要不安宁被分散Jing力,水彻底浑了,对冥河是有利的。”
想的还真深,不过现在是为了自己在算计,苍伐心里还是高兴的,只是,他问道:“你这么做,跟你合作的那家伙不会翻脸吗?”
按照原本的计划,到时候应龙一族将面对层出不穷的麻烦,而冥河也将因为被扣上帮助人类的帽子事事受限,良gui一族能造成的麻烦有限,到时候离朱就能抓住时机快速壮大。
如今,别管早该死在一百多年前的火亨为什么没死,又为什么出现在不归山,对极为注重血脉的四族而言,总之他是离朱一族的嫡系,等同于让离朱一族也被迫掺和进来了。
“或许会吧。”白言耸肩,语气并不在乎。
苍伐莫名想起一句话,“你这是过河拆桥?”
“不算。”白言冷漠道:“合作的过程中他也隐瞒利用了我许多,只能说彼此彼此吧。”
“回去吧,”苍伐无意再说这些,慵懒道:“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觉。”
“其实,我也有好奇的问题。”白言语速放慢。
苍伐拿脑袋碰碰他,示意人伸手将自己抱到怀里去,“想问什么?”
白言沉默了许久,苍伐没有催促。
“如果,那个疯子的故事是真的,”白言沙哑道:“如果夫君你是他,你会做什么选择?”
“如果?”苍伐当真好好思考了下,如果自己是那个疯子?
其实说来有一点相同,自己和那个疯子都曾遭遇伴侣的欺骗和背叛,不过比自己惨多了的是那个疯子小时候的经历,和自己不一样,从小被人类圈养折磨,换了自己……
苍伐老实道:“估计也恨人类,也会想着杀光他们,毕竟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不出这口恶气怎么行。”
白言没有打断他,苍伐继续说道:“但在我爱上那个人类后应该会停止杀戮。”
“是这么容易放下的吗?”白言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