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别说,顾庭沛治老大还真有一套。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沈辛和顾庭沛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我上次向顾庭沛请教数学题他都懒得教,现在居然直接给沈辛开小灶?”
韩絮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竖起一根食指高深莫测地摇了摇:“莫问,问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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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沈辛背书背得昏昏欲睡,这课本也太催眠了。
直到岑姐给他发了个短信:“沈辛!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有你的班啊?老周等你很久了,赶紧过来!”
“靠!”沈辛一瞬间清醒了,戳戳韩絮后背说:“我得去打工,一会儿你帮我跟顾庭沛说一声,今晚不抽背了。”
“啊?我去说?……不行老大,我怕他,他那冰块脸我慎得慌,我觉得他的眼神里可能带了寒冰特效……”韩絮苦着脸,“老大你怎么自己不说啊?”
“我……”沈辛咬牙,“我特么也怕他!”
逃学二人组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会沦落到产生被学神支配的恐惧。
韩絮还想再为自己抢救一下,沈辛已经翻窗出去了。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望着老大翻飞的衣摆消失在月色中,可怜的韩絮叹了口气走到顾庭沛旁边拍拍他的背。
顾庭沛抬头,韩絮说:“那啥,我老大去打工了,他说今天不抽背了。”不知怎么的,他有一种在办公室念检讨的既视感。
顾庭沛琥珀色的瞳孔和教室白炽灯一样冷:“他走了?”
韩絮没由来涌起一股“保命要紧”的情绪,于是说:“我拦了!拼老命拦了!我说庭哥特地为你制定的学习计划,你怎么能辜负呢……我们庭哥那是会随便帮人补习的人吗?班长想借他的课堂笔记都借不到!现在你居然放庭哥鸽子,太不应该了……”
“好了。”顾庭沛没有让他再瞎瘠薄彩虹屁下去,只淡淡道,“不用解释那么多,他不想学,我不强迫,我又没义务为他的人生负责。”
韩絮咽了口口水:“那我撤了……”
他躲到厕所给沈辛打电话:“老大!他没生气!”
“真的?”沈辛那边有些吵,喝酒划拳的声音不绝于耳。
“真的。”韩絮给他学了一边顾庭沛的语气,“我又没义务为他的人生负责。嗯!就是这么说的。”
沈辛愣了愣,他想起了方芳开学前曾经骂过他的一句话——【我知道你家里情况特殊,只有nainai一个人,你想早点出去赚钱,但是我们那么多老师,谁放弃过你?你自己都不对你的人生负责,谁还能对你负责?】
当时沈辛的回答是——【我不需要别人负责。】
他似乎一直以来都在拒绝。
【我走了谁来疼你?】【我不需要别人疼】
【你不努力谁能为你负责?】【我不需要别人负责】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母亲拉着行李弃他而去的Yin影太大了,那往后的很长一段时光里,他都在自我怀疑——我是有多烂,连老妈都不想要我。
于是一颗“我不配被疼,不配别人为我耗费心力”的种子,根植于心,从此无法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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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辛!开场了,过来帮忙。”岑云在背后喊他。
沈辛挂了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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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晚自习结束,顾庭沛把作业收好装进书包,又多带了几本练习册准备回家做,他背着书包慢慢走出校门,父母为他买了一间学区房,在校门左边,他往家走了两步,又停下,然后,不知怎么的,折返方向,往校门右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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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鲜大排档依旧人声鼎沸,和象牙塔一般的校园氛围不同的是,这里似乎更像生活,更像人间。顾庭沛在门口伫立了许久,抬脚走了进去,穿过了给老板打电话讨薪的白领,生意失败借酒消愁的中年大叔,给客户点头哈腰赔礼道歉的销售,被男朋友甩了借酒消愁的失意女子,最后站在收银台前。
收银小妹一见他,脸又红了:“帅、帅哥,吃点什么?”
顾庭沛张了张嘴,那句“沈辛在吗”还没说出口,他又生生刹住。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
怎么会不知不觉走来了这里。
把学习的时间浪费在那个白痴身上,他是不是疯了?
顾庭沛从小就在一个戒律森严的家庭长大,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国际知名钢琴家,父母两人关系不好,对他的关心只有打钱和问成绩,他从小被要求按照一个固定的模式成长,就像一个橡皮泥被丢进固有模板里,溢出来的那部分会被裁掉。
相比于其他人,他的生活无疑是优渥的,不需要担心吃穿,只要专注学习即可。
所以他从来没有,被除了学习以外的事物夺去注意力过。
少年清冷的眸子暗了暗,说:“没事。”
转身要走。
忽然——
“哎!那不是小辛的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