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弹向屏风,软剑瞬间在绣布上面划出个跟之前一模一样的破损口子。
燕其沉yin,使剑的人吗?可这个范围也太大了,江湖上几乎一半儿的人都能用剑,谁会无聊到来杀一家只运送物资的无害妖兽呢?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不一会儿就全部走完了,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二人也没理由再逗留,出了宅子。
————————————————
第二日,陆谜起了个大早,他没去过南境,老听人说这边颇有异族情调,民风大胆,新奇玩意儿层出不穷,恨不得立马就御风过去。
偏偏燕其完全无视他的勃勃兴致,日上三竿了才不急不慢地起来,又在陆谜无语的眼神里慢吞吞地洗漱完毕,才动身前往南境。
镇子离南境已经不远了,半日不到的时间,他们就顺利入了南境,通关进了南境最大的一个城池——毕方城。
与其他地方不一样,南境的城池几乎都与周边的山海湖泊无界限地连接在一起,走在主街上,还能看到远处的高山瀑布,水瀑的轰鸣声湮灭在嘈杂的说话间,街上甚至还有露着原型的妖怪在漫步。
头顶有一只青鸟飞过,柔软的尾翼在黄昏的天空下划出一道靛蓝色的冗长流光,待它飞远了陆谜才看清楚,青鸟的背上原来还端坐着一个人。
燕其目送着青鸟往远处的青山上飞去,淡淡地收回目光:“走吧,去辑妖司。”
这样一个地方,辑妖司和猎妖师的影响力不像其他地界儿那么大,但作为燕国正统的一个机构,辑妖司还是占据了毕方城最中心的好位置。
燕其和陆谜到的时候,辑妖司的府门处刚好慌慌忙忙跑出来几个人,领头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燕其一把揪住其中一个猎妖师的衣领,冷声问:“出什么事了?”
“大胆!什么人?”被揪住的猎妖师趔趄着差点摔倒,怒发冲冠地瞪向燕其,正要动手,旁边那老头迟疑的声音却像是一声惊雷般打乱了他的阵脚。
“景王爷?”
骆宿快要劈向燕其的动作瞬间凝滞下来,身体抖了一抖,眼神逐渐变为惊恐,他在司里早就听说了天家那位景王爷要来毕方城,可从未见过他本人,好巧不巧,这次居然撞在刀口上了?
“你认识本王?”燕其面无表情地瞥了汗如雨下的骆宿一眼,松开他的衣领,望向老头。
老头利索地往地上一跪:“奴才是左伯侯府的管家左祥,有幸去过都城,瞻仰过王爷容貌。”
身后辑妖司的猎妖师见此情况,也只得跟着跪下。
“左伯侯?”燕其蹙眉,“侯府跟辑妖司怎么会有往来?府中有妖患作祟吗?”
左祥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本王在问你话!”燕其的脸色沉下来。
“是我家少爷,他...他与妖怪发生了争斗,奴才故来辑妖司请几位大人前去帮忙。”
“是这样......”这不算什么大事,燕其却瞥见几个猎妖师的表情有点微妙,挑眉又问,“那是在何处发生了争斗?”
左祥额头的汗滴了下来,用力地闭眼道:“在镜花水月楼!”
“哦?青楼?”
作者有话说:
走,逛窑子
第19章 镜花水月楼
镜花水月楼作为毕方城最受欢迎的烟花之地,每日的这个时候,便是人满为患,往往一张桌子就需要预订好半天,而那些好位子,没有一点沾亲带故的关系话,就是普通百姓永远都无法订上的。
楼宇建在一片宽阔的湖泊之上,不只一栋,寻花问柳的地方,按照规格和玩乐的尺度划分,分别在不同的楼阁中,楼与楼之间的水面上有一条条红木廊桥相连,湖中时不时有水月楼美人儿们的花船游过,琵琶的争鸣声中,荡起一片涟漪,将映在水中的通明灯光割裂成碎片。
燕其他们到的时候,尽管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镜花水月楼的楼外已经亮起了千盏红色灯笼,飞檐玉壁上、亭台楼阁上、蜿蜒的廊桥中、甚至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都是它们的色彩。
这里就像是远离日常琐事的一场旖旎美梦,酒香四溢时,恍惚间还会觉得那大片的湖泊水都是用甜酒灌满的,让人忘掉边界和束缚地沉溺于其中。
“你家少爷倒是挺有官家风范的,烟花之地里争风吃醋这档子事,都要出动辑妖司给他撑场子。”
燕其沿路上听完了左祥禀告的前因后果,左祥自然也听出了这位王爷话语间的讥讽和轻视,苦笑道:“少爷是家中独子,又是侯爷的老来子,年纪尚小......”
十八岁也不算小了,燕其瞥了眼身侧长身而立的陆谜,明明年纪都差不多......
“镜花水月楼的清沐姑娘与我家少爷交好已久,时常在一起谈论诗词歌赋,今日突然被一个不知礼数的妖人捷足先登,少爷发火也在情理之中的。”
管家竭力想要扭转侯府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