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摸着下巴,杭小时陷入沉思。
想要绕开规则的束缚,向宁鸿传达自己真正的心意,还真的是……有点难。
不过没关系。
杭小时心想,他有足够的耐心,跟规则熬下去,熬到规则也对他们束手无策,甚至规则自身难保的那一天……
时间飞逝,眨眼便到了临近大比的时刻。
杭小时与宁鸿的修为飞速增长,已经将其他人远远甩在了后面,直让许玉儿啧啧称奇,一口一个“师弟”喊得万分亲热。
而某一天傍晚,徐阳突然找上门来,将正欲出门的杭小时堵在了木屋门口。
昏黄天色里,堪堪冲破六品门槛的徐阳面色暗沉,倚在缠满爬山虎的斑驳木墙上,双手抱怀,不爽道:“你们给我的功法……可是假的?”
闻言,杭小时的脚步突然停滞,心头亦是微悸。
被发现了?
脑海中思绪飞转,杭小时反应迅速,长睫扑闪,眼睛一眨,表情无辜又茫然:“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们练了没,没练就不要瞎说……”
未等他说完,徐阳便不耐地打断,闷闷道:“练了。”
如此直截了当的答复,顿时让杭小时语音一滞。
剩下的半截话咽回肚里,他愣愣地望着徐阳,将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神色愈发不可置信。
——再也不说徐阳的坏话了。
对自己都这么狠,是个狼人啊!
徐阳被杭小时古怪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厉声道:“看什么看?练了就是练了——没用,修为根本不涨!”
“……等等,你等等,你让我捋一捋。”
杭小时也觉得匪夷所思。
他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徐阳面前,示意青年不要说话,一边下意识在门前来回踱步。
“你……确定是跟别人一起练的,不是自己独吞……呸,不是自己独自修炼?”
“废话,”徐阳莫名其妙,“当然是跟陈戍一起练啊。”
“练了多久?”
“练了好多次了!”
“一点效果都没有吗?”
“废话!”
杭小时:“……”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地筛选措词,试探道:“那么,在修炼的过程中,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很热,汗流浃背,就,很想更深一点的那种冲动?”
“什么更深一点?”
徐阳的眼神渐渐变化,由迷茫逐渐变得隐含怒火,额角青筋绷起,一股一股地跳动:“杭小时,你少在这儿给我打马虎眼。功法我们练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你给我们的功法一定有问题!”
“我看是你们有问题……”杭小时侧着头,轻声嘟囔。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在徐阳的怒目而视下,杭小时飞快地换上一张笑脸,抬手拍了拍青年肩膀,爽朗道:“功法肯定是没错的,只可能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比如你们的体质不适宜修炼这套术法……具体原因嘛,还请等我们仔细研究一下。”
徐阳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怨气冲天道:“我们什么体质,凭什么不适合?”
“还不能确定,”杭小时摊手,“也许……不够饥渴?”
徐阳:“……”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勉强糊弄走了气冲冲的徐阳,杭小时步伐飞快,脚下生风,直奔宁鸿的小木屋。暗沉黄昏,浅黄的光芒落在白色薄衣上,恍如披上一层淡金色的披风。
熟料,宁鸿在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同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灯火摇曳,在青年面颊上投下浮动的光,他修长的手指抚在木桌上,指节微曲,一下一下轻轻敲击着。
杭小时站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宁大哥,你给徐阳的功法,都改动了什么啊?”
“其实也没改动什么……”宁鸿轻声道。
月色洒满窗台,夜风掠起青年垂落的乌发,绕在宽厚的肩膀上。而沉思之后,宁鸿垂下眼帘,低声道:“也许……真的与你我的体质有关。”
体质?
什么体质?
杭小时迷茫地眨眨眼睛,视线从宁鸿玉琢般的侧颜上寸寸扫过,瞥过青年眸中一闪而过的红光时,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升起,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
宁鸿的真身,是……天魔。
难道这才是功法产生极大差异的关键?
许玉儿未将《相思红豆》放在心上,顾禾将它变成了一种控制他人的术法,徐阳在修炼此术时毫无所得,皆因他们从未意识到这本功法真正强大的地方——
人族修士,与天魔修士。
它在两者之间搭建桥梁,传输神魂之力,让两者相辅相成,逐步激发修士自身的潜能。
想到这里,杭小时难以抑制地心跳加速,血ye沸腾。
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