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杭小时咬紧牙关。
拼命按捺住身体的本能冲动,便能透过此刻的灵力冲突,感受到其下被掩盖的,属于宁鸿的温柔。
支在身体两侧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薄薄一层肌肤下蛰伏着三两道青紫血管,越发称得皮肤苍白如玉。
压下的姿态看似强势,死死抠住窗台的指尖却暴露了他的克制,即便此刻,在杭小时耳边低语,宁鸿说着意味深长的话,却依旧给杭小时留有余地。
似乎……他一直顾及杭小时的心情。
便如此刻,杭小时但凡显露出丝毫推拒的表现,青年便会抽身而退,随意含糊几句,将之前的暧昧气氛一冲而散。
眼一闭,心一横,杭小时努力放松身体,闷头朝后微微一仰。
他装出一副头昏眼花,浑身无力的模样,苦着脸小声道:“宁大哥,我也……好生难受。”
这一仰,便径直落入了宁鸿怀中。
……无言的放纵,心照不宣的妥协。
宁鸿的眸光愈发晦暗,眼帘微垂,落在身前人如玉的后颈上。
大概是由于药效,杭小时的后颈连着耳根,已经烧成了一片绯红,令人想起暮色四合,夕阳胜火,绚烂的晚霞静静燃烧,染红整片天光。
红晕泛起荧光,落在宁鸿幽邃狭长的眸中,化作一抹猩红。
曾在仑寒山幻想的画面,猝不及防涌上脑海,在眼前晕开大片斑斓色泽。
宁鸿喉头滚动几下,嗓音沙哑:“小时,难受的话,我有个办法。”
“你想不想……试一试?”
……
两人翻身上榻时,杭小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意识——这座狭小的茅屋,还真是为一人独居准备的。
因为床榻很窄,窄得几乎只能容下一人平躺。
此刻他们二人皆是颀长玉立的青年,挤在同一张床榻上,便显得地方格外窄小,手脚都放不开,只能侧躺着拥在一起,身体稍微移动,便会触到另一人的肌肤。
雪衣与玄袍早已脱下,散乱地扔在地上,长袖胡乱交织在一起,黑白纠缠,色泽鲜明。
杭小时的肌肤热得发烫,宁鸿的稍微凉些,但也好不了多少。
尤其当宁鸿抬起手,指尖微凉,不经意地从流畅线条上划过,似是而非地描摹数下。
杭小时登时感到一股电流自尾椎上涌,一路迸射火花,窜上大脑皮层,在他本就晕乎乎的脑袋里点燃一簇刺目的烟花。
宁鸿的嗓音里也仿佛灌了沙,磁性得不像话,低声道:“对,小时,看着我……”
他的五指比杭小时更为灵活,几下撩拨,便使得杭小时心跳如雷,热血翻涌。
浑身上下的神经意识全部汇聚到一个位置,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紧绷的背脊剧烈一颤……
汗珠顺着濡shi的额发滚落,擦着面颊坠下,落在漂亮的肩胛上,一点点划过瘦削细滑的背脊,隐没在韧性极强的月要身下。
……如游梦境,如坐云端。
杭小时脑内一片花白,一边急促喘息着,一边下意识嗷嗷叫:“025老师,宁鸿他……好会啊!”
没人应答。
杭小时这才想起来,025回总部调查徐阳的身份去了,现在这狭小的房屋中,真真正正只有他和宁鸿二人。
宁鸿的呼吸亦粗重。
只是……
杭小时的手艺,实在是……太粗糙了。
虽然他照葫芦画瓢地跟着宁鸿在搞,但手上力度拿捏得十分不到位,又因为慌张,动不动就不小心掐一下,搞得宁鸿非但没怎么享受,反而额前渗了一片冷汗。
但心理上的满足,又是身体上无可比拟的。
入夜时分,光线昏暗,浅淡月光扫过窗台,隐约照亮瓷瓶中纤细野花,以及身下人莹润的肌肤。
双颊绯红,眸光微亮,长睫簌簌,浓墨描绘似的凤眼轻轻眨动,眼底碎芒沉浮,恍若星河万顷。
高耸的鼻翼轻轻颤动,神色迷茫,却又满是依赖,认真专注的目光投过来时,好奇之余还怀揣着几分忐忑,懵懂纯善,青涩诱人。
太可爱了,宁鸿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主角?
恰在此时,杭小时微微阖眼,紧闭的牙关内挤出一丝无意的呓咛,额角汗珠摇摇欲坠,晶莹水珠反射皎洁月光,映射一片耀眼的浅白。
欲/火焚身,心痒难耐,宁鸿实在忍不住,俯下身去,薄唇微启,欲要舔掉那滴汗珠——
一股久违的痛楚,猝不及防地,从虚空中袭来!
“嘶!”
宁鸿忍不住痛呼一声,小指剧颤,小臂猛地撑起身躯。
杭小时被他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关切道:“宁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宁鸿牙关紧咬,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事小时,一点小意外。”
……这该死的电击,该死的系统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