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至少要吞噬一个活人的灵魂。”
敏锐地捕捉到宁鸿话中的“至少”二字,杭小时心头一悸,背脊微寒。
顾禾竟然只派了个分魂,来到这仑寒秘境中,就已经强大如此……
他的分魂如此Jing致,岂止是灵动二字可以概括,不知在催动之时,又吞噬了多少人的魂魄?
心头针扎般地疼,眼底亦有些酸涩。此刻茫然四顾,望着甬道中一片焦色,杭小时心底的亢奋褪尽,后怕与顾虑才姗姗来迟,却依旧如chao水连绵,迅速侵占心神。
他曾以为,这只是一本书,一场漫长的演绎。
但对于书中人、对那些被顾禾消耗的魂灵来说,这就是他们全部的人生。
“别怕,小时,”025在脑海中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025老师,我没事。”
杭小时勉强勾起嘴角。
他四下环顾一圈,有意岔开话题:“对了,徐大哥和陈大哥呢?”
“出去了吧。”宁鸿轻描淡写道。
杭小时点点头:“走,我们也快出去,这里到处都是焦味,熏得慌。”
他迈步欲行,沾灰的雪衣刚刚撩动——
却有一只修长的手从侧方探来,不由分说地拉住他衣角,微凉的手背触感似玉,从杭小时腕侧擦过,刺得他浑身一激灵。
“你就这样出去?”宁鸿话音中带着笑意,嗓音温润,似清泉潺潺,“总得稍微打理下,看你这头发乱的——有发带么,我给你系上。”
发带?
杭小时呆愣片刻,下意识摇了摇头。
早在甬道中假装昏迷时,为了显得更狼狈,也更风情些,他已经扯断了那条淡金色的发带。
备用的发带本藏在袖中,但方才一番激战,袖角早被血蛇扫破,发带亦松动飘落,不知所踪。
见他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宁鸿微叹一声,抬起左手。
他攥住自己玄色长袍的袖口,在暗金花纹蔓过的位置轻轻一扯,“嘶啦”一声,扯下一块细长的布条。
乌色打底,金纹蔓延,如在夜色笼罩的深海上,荡开一抹皎洁的月光。
边角虽然不太规整,露出些许线头,但在宁鸿指尖轻轻摸过后,又即刻变得柔顺丝滑,其上的暗金丝线似乎都更亮了些,在青年指尖缠绕,泛起灿金色的光。
宁鸿将发带咬在嘴边,缓步走到杭小时身后,动作轻柔,将他被风吹乱的乌发缓缓拢到掌心,攥成一把墨色。
杭小时的发质极好,顺滑又乌亮。他身怀极炎血脉,肌肤相触时总是热切的温热,唯独发丝是凉的,将那长发握在掌心,便如同在清澈的山涧旁俯身,捧起一汪清泓。
舒服极了。
宁鸿一手握着那长发,一手取下唇侧发带,小心地将其挽起,扎好。
整个过程细致又柔情,杭小时只觉得每一缕发丝都被青年拂过,那微凉似玉的指尖扫上他的后颈,擦过耳根,在耳垂处不经意地停顿片刻,让他……
……耳根发烧。
081在宁鸿脑海中不满道:“干什么呢?”
“刷主角好感度呢。”宁鸿漫不经心道,“这不是反派现在应该做的么?”
“话是这样没错,但你这……假公济私也太明显了!”
宁鸿不言,只暗地里勾了勾唇角。
手中的长发十分柔顺,似上好的绸缎,又似潺潺流水,在掌心乖巧地绕做一盘。
身前人的后颈修长白皙,或许是长年被乌发遮掩的缘故,呈现出一抹羊脂玉般的莹润之色,而随着他的手指拂过,那肌肤上浮起一抹薄红,便如桃瓣飘扬,悄然落在尚未融透的碎雪上。
诱人得……让他喉头滚动,心底滚烫。
杭小时则垂首不言,只静静地任由他摆弄。
Yin影拢下,挡住大半部分的容颜,从宁鸿的角度,便只能看到对方弧度优美的下颚,削而不尖,英气十足。
但在此刻,却又透出一丝近乎诱导的,任其施为的乖巧。
旖旎的气息自指尖漫出,在烈火焚烧过的空间内安静传荡,无声却悠长,似柳枝探着细嫩的芽,不经意地,勾住他肩头。
扎好发带后,宁鸿后退两步,敛袖站在一旁。
他微微侧首,用欣赏的眼光瞥了眼自己的杰作,目光逐渐游移,在身前人一截如玉的后颈上徘徊不去。
杭小时似是还没意识到,他的长发已经束好。
他依旧是一副乖巧等待的姿态,敛眉垂首,往日飞扬的眉宇此刻近乎温顺地垂下,炽烈的阳炎尽数敛入掌心,乌黑发尾垂落肩头,称得肌肤越发细腻,莹白似玉。
鼻端飘过一丝清冽的香,似清爽的薄荷,又干爽如阳光。
仿佛受到蛊惑,宁鸿眸色渐痴,缓缓低头,唇瓣离杭小时微颤的耳垂越来越近——
“嗡——”
腰侧衣襟里,突如其来的剧烈颤抖,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