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坐在游戏室的圆桌前,国际象棋盘被大哥挪到一边,他们兄姐弟三人和父亲围坐在一起,正在玩自制的卡牌游戏。
这是父亲发明的游戏,他在桌边的三块白板上写下他预设好的期货基本盘和时事新闻,让三个子女在手里的20张卡牌上写自己的交易计划,每一张牌只能写一手交易,可以预先写好,也可以留白应付父亲给出的突发状况,提前完成的和留白的卡牌数量自选,但积分方式不同。安东尼完成高中课程并开始学习Cao盘知识以后,父亲就带着他们每周玩一次这个游戏,说是亲子时间不计较输赢,可安东尼能和比他大十三岁的大哥不相伯仲。他赢了,父亲会特地拍拍他的头,输了,父亲就会花更多时间给他分析出错的原因。一向上进乖巧的大哥永远安静的跟着一起听,姐姐则会抢走作为奖品的零食,边吃边埋怨父亲偏爱安东尼。
今天这局难得大哥赢了安东尼许多,父亲分析完战果,忽然问三个子女,“我们一直在以期货经纪的角度玩这个游戏。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是Cao盘人,有足够的能力左右时局,你们会这么做?”
“左右时局?”姐姐低声念叨了一句,问:“爸爸的意思是,我们通过货币杠杆来控制价格?”
“不,”父亲的表情十分严肃,“影响期货价格的因素很多,只谈交易那就是纯市场行为,但大宗的粮食、石油、钢铁和稀有金属其实都是战备物资,我们作为有足够资本的家族,其实是有能力影响政治方向的,可以预先知道甚至出力促成一场境外战争。战争对市场的影响往往异常巨大,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庞大利益,所谓发战争财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你们拥有了这样的资本和能力,你们会选择怎么做?会尊重市场,还是动用手里的资本控制市场?”
“我会以家族利益为优先,并不是只有我们家拥有这样的能力,不进则退,宁愿是我们来发动对我们有利的战争,而不是把主动权交给别人。”大哥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姐姐想了很久,摇摇头,说:“这很难说,得看具体情况。哪怕是局部战争或者其他国家政局的变动,影响都是连锁性的,而且有很大的不可控性。我不反对动用这种能力,但肯定要非常谨慎,顺应时局总是比引爆炸弹要来的更加稳妥。我起码不会主动的选择这个方式。”
父亲点点头,看向安东尼,等着他作答。
安东尼厌烦这种问题,父亲通过这个游戏已经透露给他们很多如何利用灰色手段甚至挑战法来律影响市场获取利益的方式了,他喜欢玩动脑子的游戏,但对接手家族毫无兴趣。什么发战争财,说难听点就是吃人血馒头,什么会谨慎,不过就是权衡利益是否足够多值得自己撕破身上人皮。他讨厌这种上位者的思考模式,拥有制定规则的能力会使人忘记了自己作为人类的本质,一边用怜悯和同情作为光鲜的外衣伪装被利益驱使的自己,一边又无所顾忌的左右他人的命运,甚至不惜拿人命当棋子。安东尼学这一套学的很快,可他并不想参与。
他刚想发表“我宁愿损失些利益,也不想伤害任何人,哪怕他们是无关紧要的弱小存在。”的言论时,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如果别无选择,我可以什么都不顾忌。这世界上确实有一些人是无法依循规矩或法律被击败的,那么我也会不择手段。”
安东尼慌张了一刻,那不是他要说的话,可声音的确是他自己的。他转头看向父亲和兄姐,发现他们忽然都消失了。安东尼猛地站起来四处张望,窗外的阳光暗了下来,身边的家具一件一件陆续淹没在Yin影里,最后只剩下了他自己。他感到害怕,于是跑了起来,可四周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他不停的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终于,远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安东尼靠近过去,看见了5岁大小的自己蜷缩在一个黑色的箱子外默默哭泣。
啊,是了,他想起来了,他把快乐正常的自己放进了没有人能破坏的箱子里安睡,又把只会哭泣害怕懦弱的自己留在了这里。现在的他的确不会再说什么不想伤害任何人这样的蠢话了,他要复仇,道德、尊严、底线都不重要,哪怕最后死无全尸,也要这些恶魔去地狱陪他。
暗夜揉着男孩柔软的头发,很是志得意满。男孩从箱子里出来以后依旧十分的害怕,消沉了几天,可在他允许男孩搬进被打扫干净的阁楼之后,小家伙很快就开始表现出了对他的依赖。就在刚刚,他把男孩吊起来用藤条鞭打了一顿,小东西叫得像只发春的猫,等被按住cao的时候,还主动把腿缠到了他背上,一边哭一边挺着腰送屁股。等cao完了,小家伙就跪在他腿边蹭,他不过是跟下属吩咐了几件事,小东西就满屁股Jing水趴在他腿上打起了瞌睡,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宠物。
安东尼自然是没有睡着,他的失眠愈发严重,整宿整宿的睡不了觉,所以只要男人不折腾他,他就随时随地闭上眼睛养养神。男人允许他把头放在腿上很久,还时不时抚摸他,安东尼猜想男人喜欢这种调调,于是在男人换坐姿的时候,就假装迷迷糊糊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垂在他脸上的鹰爪一样的手指。男人果然很受用,把手指在他舌头上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