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步走进裘三娘的客栈,林商言照旧在书案上写写画画,一本《史传》,已看了将尽一半,我和他稍玩了会,就去找裘三娘:“三娘,你这有什么活血化淤的药么?”
裘三娘欠着身子点头,神色又有些焦急,“有是有的,陛下是伤到了哪?要不要叫原师傅过来看看?”
林商言听了也坐不住了,拉着我的手左看右看:“父亲,你怎么了?”
我无奈摆手:“不是我,我给你爹爹拿药。”
我说完又有些头疼,林商言要是刨根问底问我林景怎么了,我又要怎么说?
谁知林商言只是乖巧点头:“唔....最近天是凉了些,是爹爹膝盖又不舒服了吧.....”
我忙顺着点头:“对对对。”
心里却有些纳闷,林景膝盖怎么就出问题了?
仔细一想又恍然大悟,也是,他当年被打断过腿,接骨之后恢复得再好总还是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按说,他现在还能舞刀弄枪就该谢天谢地了......
裘三娘这会拿了药来,林商言一看,摇了摇头:“这药....只是寻常的白药,还比不上爹爹帐中的三七膏呢。”
林商言自告奋勇:“我帮爹爹按摩膝盖是惯了的,父亲不必担心,言言这就去找了三七膏给爹爹按摩。”
说着,他就要往王帐走。
我赶紧拦住了他,开玩笑,林景在那晾着tun呢,这一屁股的伤,简直就是大型家暴现场,我能让林商言看见?
林商言不解:“怎么了,父亲?”
我深深感到有了个儿子之后行事的各种不方便。
“不用你去,你在这好好看书,父亲给你爹爹擦药就好了。”
林商言跑过去拿了书过来,扬着他写字用的本子,神采飞扬:“言言很乖,今天的功课已经完成了,正好要去给爹爹检查呢。”
“不行,言言不要去!”我头大如斗。
“为什么?”
“不..不为什么。”
林商言气呼呼地嘟起了嘴:“父亲,你不讲道理。”
“朕是皇帝,朕就是道理。”
这孩子对我这说辞极不满意,嘴翘得更高了,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言言,这样,你再看会书,多看一个章节,一会再去找爹爹好不好?爹爹看你这么自觉地学习,一定会更高兴对不对?”
林商言总算接受了这个说话,闷闷地趴在桌子上看书,一目十行,像憋着一股气,我连忙抓着白药就跑回了王帐。
林景并没有在睡觉,趴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来摸自己的屁股,我猛然一冲进去,他讪讪红着脸,连忙挪开了手。
还挺可爱的。
只是时间不等人,再可爱的光景我也没空欣赏,更别说戏弄,我大手一捞,把林景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裤子捡起来,又找出一条亵衣递给他,“赶紧穿上,一会言言要来。”
林景听说林商言要来,也有些着急,手忙脚乱地撑起身体穿着衣服,拉扯到身后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我去扶他:“你行不行?”
他咬牙:“行的。”
待林景穿好了宽松亵衣,已是一头热汗,手撑在床沿上扎着马步,一点点往下挪着屁股,挨了一下床板,又弹了起来。
我看着他,不免好笑。之前对自己那么狠,眼睛就不带眨一下的,现在对着一张床板,倒左右为难起来。
林商言果然一会就来了,揣着他的书,蹦蹦跳跳跑到林景跟前,跟他卖弄:“父亲让我多看了一章,我看啦。”
林景接过林商言的小本子,翻了翻,便挤出一个笑来,“言言真棒。”
林商言被他爹爹夸了,更高兴了,蹲着身子在床下箱子里翻找,很快就找出一支膏药来,“爹爹,你膝盖又疼了,还是言言帮你涂药吧。”
林景无言以对,他身后某个部位怕是比膝盖更需要涂药,现在正承受着整个人的重量,林景如坐针毡,热汗不断流下来。
我拿了一块方帕给林景擦汗,林商言已蹲在林景脚下,撸起他的裤管,露出膝关节,从瓶子里倒出ru白ye体,用手心热好,攀上林景膝部,一手托着林景的小腿,一手打着圈子把药膏焐在林景的膝盖上,如果不是我知道林景现在的煎熬,确实是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
“爹爹,言言按得舒服吗?”林商言抬起头看着林景笑咪咪的。
这孩子估计还有在我跟前炫耀的意思,想叫我看看,他是多么得力.....
林景白着一张脸,手撑在屁股后面稍微分担掉一些压力,脸上还得是一幅享受和赞许的表情。
“爹爹很舒服,言言好厉害....”
林商言认真看林景的脸,看着汗线从林景额角滑落,笑得开心:“爹爹!你发汗了!爹爹的膝盖一定很快就不疼啦。”
“嗯....”林景柔声答应。
我顿时都有些可怜林景了。
天知道,林景那些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