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见到他。”秦凉平静地说。
许裕园觉得这话有些怪,转而想到毕竟这个人是梅荀,让人期待也正常。
“抱歉不能送你回家。”不论如何,许裕园认为自己应该表现得绅士一点。对方的盛装打扮,他没有夸出口好看,起码在结束以后,他应该把她送到路口为她叫一辆出租车。许裕园想到,如果是梅荀的话,他会毫不费力地把这些事做好。但他在这方面是个笨蛋,还需要继续学习。
许裕园感觉腹部在翻腾,他以为吃错东西,但在洗手间蹲了好久也没有便意。不是腹泻。他的下腹有股莫名的烧热,头也有有点昏,他穿好裤子坐在马桶盖上计算日期。不对,不对,他的发情期还有十三天才来,难道那场手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还是说……熟悉的冲动在他的下腹汹涌,许裕园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他意识到自己又被下药了。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至今为止只喝了一杯馥芮白。馥芮白,馥芮白……摸了摸裤兜,手机没有在身上。他勉强撑着墙站起身,可是双腿打颤,很快又跌坐回马桶盖上。他模模糊糊地想到一些往事。
大概高二那年冬天,有一段时间他很爱喝馥芮白,每周日去教室都会带一杯。有一个女生路过他的座位,长风衣差点带倒了他的杯子,对他说:“你也喜欢喝这个啊?”他当时在为一道竞赛的物理题冥思苦想,连头也没有抬。
他第一次被人下药是和围棋社社员在酒店开庆功会,饭后饮品他点的也是咖啡。那天晚上,是谁把咖啡端到他手里的?
那个人有刘海,戴着黑框眼镜,是一个女生。许裕园的视线没有在她脸上停顿,他心不在焉地接过咖啡,冷淡地说谢谢。
现在他把一切都想起来了,那个人是秦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