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3日
回到出租屋,林辰如往常一样点了外卖,坐在垃圾场般的屋中央,看着房间里秋子留下的痕迹。
墙上他与秋子在摩天轮前的合影,屋东侧秋子买的nai色用来攻读她金融CFA证书的课桌,桌上nai色的水杯,白色的台灯,还有情人节他们按照自己形象捏的糖人
半小时后,有人敲门,不是外卖,是房东老板娘。
房东老板娘姓薛,二十五岁,前不久刚嫁给这里原来房东的儿子,老房东就把房子过户给了儿子,儿子就成了这里的新房东,薛静也就成了房东老板娘,最近几个月都是她来收房租。
薛静是一个玉姿丽容,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妇,今天她穿着一件灰色的线衫,胸前鼓鼓的,化了淡妆的脸上有着新婚燕尔的健康光泽,下身是一条深棕色的铅笔裤,挺拔的双腿修长笔直,微微烫卷的栗色长发绕过后颈披散在右肩,用一朵茉莉花系着。
林辰问道,“静姐,有什么事吗?进来坐吧。”
薛静透过门缝看了眼林辰屋里的景象,嘴角微微抽搐,“我就不进去坐了,也没什么事,就是时间快到了,你该交房租了。”
林辰回身看了眼屋里北边墙上的日历,九月二日,自己房租确实到期了,还多住了两天,老板娘这时上门收租,无可厚非。
转身看向老板娘,“姐你等等,我拿给你。”
虚掩上门,林辰回屋开始翻箱倒柜。房子的月租是两千,在华海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真不算贵了,若不是这片是西城区,房价只会更高。
钱包里剩一千五,说实话,这两个月的只出不入,他之前所剩无几的存款也花的差不多了,能翻出这么多,实际上还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回到门边,“静姐,一千五行么?实在没钱了,过段时间我补给你。”
“这”犹豫片刻,薛静道,“实不相瞒,我丈夫最近买了车,每个月要还车贷,正是用钱紧的时候,你还是想办法马上给我吧,若是拿不出我也只能请你搬出去,找下个住户了。”
房东老板娘算是这片里脾气最好的房东了,不过虽然语气很和善,但字里行间的意味是不由分说的,也就是林辰不马上交齐不行。
“这就不能宽容几天么?静姐,我实在没钱。”林辰语气带着乞求。
“我知道你有难处,秋子姑娘的事我也知道,我也替你难过,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宽容你了,银行不会大发慈悲宽容我,你还是赶紧想办法给我吧。”
“唉好吧,我再翻翻,您再等等。”
又回到屋里。
还差四分之一,凭空变钱是不可能的,只能翻翻可能剩钱的地方,看能不能补齐这五百块的缺口了。
抽屉,翻了翻,有加起来将近五十块的零钱,又翻了翻床上床下可能掉钱的地方,不到十块陆陆续续把屋里的地方翻遍了,也只找到不到一百块。
林辰呆住了,某一刻,他的目光落在秋子学习用的课桌上的hellokitty储钱罐。这是以前秋子留下给他俩存零钱用的,当时林辰还笑着说,等啥时候这hellokitty塞满了,就拿里面的钱给秋子买一套hellokitty制服。
秋子当时嗔怒的啐他,存钱就是为了买这个吗?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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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气”二字当然不是秋子为了打击他,只是当时的一句玩笑话,主要还是不满他乱花钱。
他说,你就是我的骨气,我要把你变得美美的,这样我到哪都能挺直腰板。
结果就是一句话把秋子说的愣愣的,不久她就脸红了,“什,什么嘛就会糖衣炮弹哄人家。”
回应秋子的就是林辰的深吻,那夜他们颠鸾.倒凤到第二天清晨。
思绪飘回当下。
看到这个hellokitty储钱罐,林辰眼中有着浓浓思念,他是断然舍不得把这个储钱罐砸碎的,即便他知道,存到如今里面的钱足以填补当下房租的缺口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宁愿做一些傻事。没了这个出租屋,他只能抱着储钱罐去睡大街。其实主要还是储钱罐可能是唯一的了,秋子能否平安归来是未知数,如果秋子真的陷入某种危险,这个储钱罐就是秋子留给他的唯一念想,如果秋子注定会回来,那么他当然可以砸罐取钱,日后再与秋子去买一个就好了。
但没有如果。
砸了就没了,秋子留给他的念想就断了。
在屋中央做了几次深呼吸,他揣着不到两百的零钱回到门边,语气带着一温哀求的道,“静姐,就这么多了,你通融通融吧”
看着林辰手中散的不成样子的钱,薛静眼中划过一抹不忍。都是努力生活的人,都在勇敢面对生活的残酷。
她接过钱,紧紧的塞进口袋里,“最多最多宽容你到明天,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再来,那时如果你再补不齐,你就要搬出去了,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