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说话了,喝起了酒,看他郁闷难解的神情,是闷酒无疑了。
云容有礼的看向杜夏,杜夏与他对视,彼此点头。
云容:“牧公子今日可好?”
杜夏:“好,云公子如何?”
“亦好。”
众人:“……”
三言两语间,却有熟稔的感觉,旁人竟然和他们之间有着温度差。
云容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样主动问候过了?
杜夏也不知道和云容说句话而已,好像刺激到了某些人脆弱的神经,凤箫将整壶酒灌下,重新开了一壶,孤鸿开始以手拭剑锋,月楼按着琴弦的手顿住了。
元夕起身射箭,打破场上沉默,他的箭羽直入靶心,分毫不差,杜夏心想真是一位神箭手。
之后大家又和昨天一样,表演起才艺来,这是花菱院待客之道,为了能让客人乘兴而归。
小公子表演完毕后,大公子们情绪恹恹,杜夏当然知道是为什么,然而他们表面对他还要装出和气的样子,因为云容在场,杜夏都有些替他们忧伤。
凤箫看另两人一眼,道:“由凤箫为牧公子献上一曲吧,此曲失传已久,但牧公子若是知晓音乐之人,应当听得出来。”
哦?这是给他出难题了?杜夏道:“在下洗耳恭听。”
凤箫就开始吹奏洞箫了,洞箫声在满室回荡,缥缈凄清,听者动容。
本来洞箫声就天然有一种打动人心的音色,他吹的曲子更是凄怆悲凉,几个小公子听得眼角shi润起来。
杜夏听了一小段的时候,就知道了曲名,忍住面色不动,全程面容不改的听了下去。
一曲终了,凤箫的心情似是十分之好了,挑着眉,有些狭长的双眼含笑看向杜夏:“牧公子可听出是什么曲子了?”
“《祭奠》。”
闻言,凤箫笑容褪去,面色微沉,似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杜夏。
“怎么,我说错了吗?”杜夏谦虚的问。
“没错。”凤箫张嘴还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这曲子整个花菱院只有云容和他知道,他又是从何得知的,难道此人于音乐之道有着不下于云容的造诣?不,这不可能。
杜夏喝了口酒压压惊,喝完后平和的道:“此曲演奏的当真是极好的,失传已久,凤箫公子却能找到曲谱,看来当真是爱箫之人,在下佩服。”
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还给弹回来了,被他夸奖也不会使人感到高兴,凤箫因羞耻脸色涨红,侧过身去摆弄洞箫,一言不发。
孤鸿起身舞剑,舞得杀气腾腾,忽然逼到杜夏面前来,见状元夕举着酒杯忘了喝酒,云容不禁侧目看着他,眉头微皱。
刹那间,孤鸿剑尖直指杜夏,朝他迅速逼近,杜夏下意识的想后退但是被他忍住了,他不信孤鸿敢在云容面前伤他。
他毫不示弱的看着孤鸿,那柄镶着黑色纹路的剑直指他的咽喉,杜夏心想好剑法,不知道刺客的剑法是不是也像这样Jing妙,那云容和他就有点难办了。
在距离他脖颈仅剩看不到的一点距离时,剑停了下来,杜夏就见云容翩然飞身过来,白衣质轻,如雪羽一般翻飞空中,看得杜夏一怔,云容手指如电,挟住刺来的利剑。
不过杜夏知道,在云容挟住剑的同时,孤鸿也停了下来,两人是同时动作的,这一幕快到不可想象,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待看到这般对峙的景象,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三人。
云容看着孤鸿,目中质疑之色冷然,孤鸿目光一闪,收回长剑继续舞了起来。
云容回身问杜夏:“牧公子没事吧?”
“无妨。”杜夏爽朗一笑,“孤鸿公子好剑法,要是搁在江湖,绝对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杰,我刚才仿佛身临其境,回想起来实在是妙。”
众人:“……”他们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孤鸿刚才好像不是舞剑,是真想对他下手,牧公子心真大。
不过客人并没有生气让他们长舒一口气,毕竟这件事如果告诉长老,那孤鸿肯定要面壁思过了。
云容回到座位上坐下,孤鸿似乎有些心乱,匆匆收了剑回去坐下。
一场危机本来要因为他出来打圆场而消于无形,谁料元夕拍案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做事怎么不看场合,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们吗,要我说,你们今天表演的内容实在是不恰当,这是牧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换个人你们以为能这么胡来吗?”
凤箫、孤鸿:“……”
“牧公子,他们有些热情冲昏了头脑,就算平时擅长这种风格的箫与舞,拿到您面前来表演却是不对,不过他们其实是真心想为您表演的,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元夕走到杜夏面前,诚挚的道。
“元夕公子说的哪里话,我本来就没有误会他们,两位的热情好客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杜夏说。
凤箫、孤鸿:“……”
元夕向他敬一杯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