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大了。
刚开始说话的人没声了,只是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帐篷,再看向城门口的目光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叹息,亦或者两者都有。
人人都想往上爬,每个人都想拥有触手可及的富贵,可是这世界上顶尖的资源永远是少数人拥有的,你拼尽全力得到的,也不过是人家一开始就拥有并且弃之如敝履的东西。
希望就是这样一代代传承,只是人们希望自己的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亦或者更远的后代,能够得到他们现在得不到的奢求,但现实却往往不尽如人愿。
旅店里的沃lun也不怎么出门了,实在是面对一眼望过去满是人的后脑勺的街道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身高,很不幸,还处在生长期的亲王殿下两样都没有。
于是他每天睁开眼就只能在旅店里转来转去,对着光滑无比磨的透亮的走廊栏杆也能一摸一整天,美曰其名锻炼。
对此,可怜的侍卫长大人表示,或许我们可能是信了的,如果您不是一整天只在同一处走廊转圈的话。
走累了,沃lun托着下巴靠在栏杆上,一只手像没骨头荡秋千一般挂在栏杆上对着坐的满满当当的旅店大厅晃晃悠悠,一双绿宝石般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禁闭的房门,有些泄气。
“你说,他到底是谁啊?”
莫名被call的侍卫长面色不变,十分了解自家不靠谱殿下的性格,并不打算接话。
果然,就听见绿眼睛少年自顾自的往下说,“他都不需要吃饭的吗?我想他一定会出来的,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亲王殿下点亮了预言的能力,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房门就打开了,可能是窗户开得有些大,旅店的门一动,一阵无形的风就从另一边的主仆二人身边溜了过去,顺便还调皮的在沃lun打理有条的金色头发上跳了个舞。
尽职尽责力求完美的列特:“……”
沃lun顾不上收拾被风吹乱发型,一拍栏杆霍然直起身来,目光灼灼,声音雀跃,“果然我说对了!”
列特眼里目前暂时只有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几缕呈狂乱姿态张牙舞爪的金色短发,皱紧了眉,“少爷,请容我不得不说一句,我觉得您有必要整理一下您的形……”象。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已经如同一个被炸飞的炮弹般冲了过去。
沃lun这两天被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弄得心力交猝,好不容易等到目标出现,他满心满眼都是想要知道这人到底什么身份,又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人一眼爱上的那种。
这种脑子不够用的情况所导致的就是沃lun在离穿着白袍的青年五米距离时,脚下被旅店不平的木板绊了一脚,然后他整个人就像一个有着巨大摩擦力的飞盘一般,在地上划出好长一段痕迹,头朝下的刚刚好摔在白袍人脚下。
而列特在旁边看得清楚,白袍人在他亲爱的殿下扑上来之前,毫无痕迹的往右侧移了一步,完美避开被某人激起的张扬的灰尘。
这下,不只是造型,沃lun身上的衣服也必须重新整理一下了。
列特按住额角的青筋,努力保持完美的微笑,很好,负责打扫的女士一定会很感谢他们的。
裴止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金发少年,“……”
这突如其来的大礼不仅出乎刚出门的裴止的预料,旅店里其他客人也受到了惊吓。
大厅里嘈杂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所有人都迷茫的抬起头看向二楼,似乎想要寻找那声堪比地震的重响的来源,但是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了若无其事站在栏杆旁“透气”的白袍人和一个看着就非富即贵的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蓝发男子。
多亏了旅店房间良好的隔音和楼层的设计,其他房间里并没有人出来查看,待着一楼的客人们也没有看到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的亲王大人。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一楼大厅很快又恢复了热闹,摔懵了的沃lun后知后觉感受到了疼痛,倒吸一口凉气,捂着鼻子扶着栏杆想要站起来。
目光一转看见了熟悉的白袍,沃lun才一个激灵想起来现在是什么状况,捂鼻子的手顺便把整个脸都盖住了。
太丢脸了!尤其是在自己有着奇怪感觉的人面前丢脸!
不不不,这不是他!他现在用魔石倒置回去重新来过还可以吗?
列特终于慢吞吞的走到了沃lun的身后,相信他,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不想承认这个主人。
“沃lun少爷。”列特面带微笑,英俊的面庞足以把帝都里的贵族小姐迷得团团转,可惜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动听了。
“我想您还没有忘记,你可怜的侍卫长曾经教授过您半年的礼仪。”
他着重的在“半年”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可偏偏语气轻松,字正腔圆,仿佛只是无意之间。
那可真是噩梦!
真正可怜的亲王殿下浑身一僵,他觉得他不会想要去再次尝试半年的礼仪训练了,天知道那刻板无比的条例、毫不留情的惩戒足够让人发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