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人生百态,无奇不有。
伏修谨不仅要带着众人寻找赚钱的门路,还要兼顾着调解这些随时发生的小打小闹。但好在,这只是少部分,大部分的人都还是规规矩矩,勤勤恳恳的。锦绣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些杂事,便由着去了,也不多过问。
孟阳县的蜜饯生意循序渐进地发展着,锦绣也终于得以清闲下来,便与南南坐在宅院的古树下,品茶吃着点心,听着东儿“尽职尽责”地说着今日的新鲜事。
“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东儿话头还没开始,就被门口匆匆而来的小厮给打断了:“夫人,陈婆子在外边,想见见你。”
“啊?哪个陈婆子?”东儿的小脑袋瓜快速转动着,又尖声说:“不是吧,上午前衙才有人来讨公道,怎么这一事刚了又来一事啊,还是直接要找夫人?”
“东儿别乱说。”锦绣转头对着小厮摆摆手,“去请她进来。”她对陈婆子还是有些印象的。几年前陈婆子的丈夫因病去世,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她一个人在拉扯,过得十分艰难,偶尔感染了风寒也只能是按着土方子,上山去采些草药回来自己熬着喝,不敢轻易请大夫。这阵子开始跟着大家学着做蜜饯,赚了些银子,家里的窘况才稍微有所好转。
所以,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来闹事的呢?锦绣猜想陈婆子许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一会儿,三人还未见着陈婆子,倒是先听到了“咯咯咯”的鸡叫声……
一抬头,陈婆子跟在小厮的身后,两只手各拎着一个篮子,一边塞着一只鸡,一边堆着满满当当的鸡蛋。
锦绣一下起了身,但许是方才贪嘴多吃了些点心,又许是起来的太急,一股恶心的感觉猛地冲了上来,充斥着口鼻,她下意识地捂住嘴。
众人皆是始料未及。特别是陈婆子,她此番是诚心诚意来感谢县令夫人的帮助的,但没想到这刚从鸡窝里抓来的鸡味道太重,礼没送达,反而先冒犯了夫人。她顿住脚步,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踌躇着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东儿和南南又是轻拍着她们夫人的后背,又是递着水。锦绣摇摇头,用力咽下嘴里的酸苦,自然也瞥到了不远处陈婆子的窘状,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刚咽下去的酸苦又翻涌而来,她蹲下.身,止不住地呕吐了起来。
这一吐,翻场倒胃极其痛苦,最后她差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两丫鬟手足无措,急得直跺脚。南南一边扶着锦绣,一边对着东儿说:“快,去把喊娘过来。”
东儿急忙转身,又蓦地停了下来,大声喊着:“大人,大人回来了!”
伏修谨听到声音,远远看着就觉得锦绣的情况不对,赶紧跑了过来,“怎么了?”
锦绣连喘息都觉得难受,没有说话。东儿焦眉苦脸地答着:“夫人,夫人她刚刚不知道怎么地就一下子吐了起来。”
☆、去哪
小厮跟着伏修谨做事, 多少有些眼力劲儿,赶紧跑去请大夫。东儿和南南一个去找厨娘, 一个去打了热水。
宅院里只剩下锦绣和伏修谨, 还有满脸通红、进退维谷的陈婆子。
伏修谨心疼将锦绣扶着坐到椅子上, 让她靠到自己怀里。感觉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缓了, 才留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但想着此时也接待不了客人, 就朝着陈婆子点了头, “您先回去吧。”
话一说完他就感觉锦绣轻轻摇着他的袖口,低头问:“怎么了?”
“问。”锦绣声如细丝。伏修谨拍拍她的后背,转身问着:“您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噢!”陈婆子本想改日再来,但忽然听见县令大人说话,急忙往前走了两步又马上退了回来,将两个篮子放得远远的, 才语无lun次地说:“我我我, 我就是……”过于紧张, 她有些词不达意。
“没事,慢慢说。”
陈婆子愧疚不已道:“我……我就是想来谢谢夫人的, 但没想到,没想到会惊到了夫人。”
“不是的。”锦绣再次拉了拉伏修谨的袖口。伏修谨听着陈婆子的话, 又看了眼摆在她身后的两个篮子, 就明白了个大概,说道:“您的好意我和锦绣心领了,鸡蛋给我们留下几个, 其他的您拿回去。”
“啊?”陈婆子更是左右为难。
“无关其他,这是县衙里的规矩,我不能先带头破了规矩,对吧?”伏修谨声音和缓却带着不可拒绝的威严。
陈婆子本就自责不已,挑拣出几个个大的鸡蛋放在地上,也不敢走过去,低着头就要转身离开,忽地耳边又响起方才的声音:“锦绣今日身体不舒服,您可以改日再来看她。”
陈婆子鼻子微一酸,但又生生地忍了回去,抬起头笑着说:“我晓得了。”再然后,拎起来时的篮子,大步走了出去。
“好些了吗?”伏修谨眉头紧蹙,见锦绣脸上有了些血色,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往房里走回去。锦绣虽觉得难为情,但确实这样更舒服一些,扭头将小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似乎以为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