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捂着胸口,吐出更多的鲜血。
“朕恶毒?这天下谁有你恶毒!”皇帝一腔怒意,眼眶都憋红了,“你当日夺子杀母,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我把你养大,没有我,你……能登上皇位?”
皇帝冷笑一声,“你还有脸说,你贪恋权势,只手遮天,我念着你是我母亲,处处忍你敬你,甘愿做懦弱无为的皇帝,而你只是把我当傀儡,又何曾真正把我当过儿子!”
毒性蔓延极快,她的四肢都已麻木,她拼尽了力气想喊人。
“朕帮你喊,”皇帝冷冷一笑,将她半抱在怀中,然后大声喊道:“来人啊,太后吐血了,快传御医!”
等御医赶到时,太后已然断了气,不可一世的她,致死也没想到生命会结束在懦弱不堪的皇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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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薨逝的消失没那么快传出去,江高义率领着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一路西行,身为督军的赵深一路作威作福,他都懒得同他计较。只是胡天八月即飞雪,当大军过了关山,天气骤然变得恶劣寒冷起来,风霜似刀剑,单衣实在无法抗寒。
军需物资由赵深管理,江高义作为主帅,甚至用恳求他的语气,赵深才将棉衣棉被下发。厚厚的新棉衣换上身,理应抗寒,可只是连下了三天的大雪,就有南方的将士扛不住,陆续有人冻僵冻死。
江高义找不出原因,直到有一名士兵的棉衣划破了口子,才发现棉衣里面填充的根本不是御寒的棉花,而是芦苇絮,这种东西填充了摸起来手感差不多,可是根本没有御寒的效果。
赵深见事迹败露根本无所畏惧,他仗着自己是太后胞弟,觉得江高义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
可是江高义偏偏把他拖出温暖的大帐,捆绑着押到将士们面前。
北风呼啸,飞雪漫天。江高义站在大帐前,面容肃穆,高声凛然道:“赵深,你平日贪赃枉法我都管不着你,可如今你连军需物资都贪,你贪的是银子害的却是保家卫国的将士性命,今日我若不办你,就难以服众,就枉顾军纪,就对不起枉死的将士们!”
底下山呼:“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赵深完全没料到这样的场面,直嚷嚷:“我乃国舅爷,你们谁敢动我!”
底下仅仅片刻的沉默,反抗的情绪更加高涨。他们告别亲人为国拼命,不是英勇的战死沙场,却被这个国舅爷坑的活活冻死,众人的心理不平衡到极致,就算获罪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个赵深活着。
面对群情激奋,江高义抽出了宝剑,底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皆注视着高台上的两人。
赵深万万没想到真的来这一出,但他还是抱有侥幸心理,“江高义,你疯了吗,你这是谋逆……”
话音未落,江高义已手起刀落,赵深的头颅滚落了下来,血溅当场,染红厚厚雪地。
江高义铁着一张脸:“此事由我一肩担责,我一日为主帅,若有人胆敢在我军中违法乱纪,这便是下场!”
他的气势将众人镇住了,片刻的沉默后,底下振臂山呼:“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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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弹飞上天,江高义开始向凉州发求救信号,那里是他的旧部下。
顾珩得了信息,立刻派出五千Jing兵运送物资,这一次他依然亲自前往,他要与岳父碰面,亲自说服他休战。西狄问题他已解决,成功让布达瓦登上了王位,西狄已经退兵。
三日后,两军顺利会合,同时也收到了太后暴毙身亡的消息,猝不及防的让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底下将士听了这则消息,动起了心思。这次太后及赵深的作为,让朝廷民心大失。太后虽死,可皇帝依然懦弱无为,沉迷酒色,要为这样的王朝卖命,大家都心不甘情不愿,只是不敢点破。
这次,终于有人大着胆子提议,不如拥立顾珩为皇帝,成就一番功绩,也不算碌碌无为。
他们效仿前朝“黄袍加身”,连夜缝制了一件黄袍披在顾珩身上,高呼万岁,拥立他称帝。
顾珩从小读过的诗书,无一不在告诉他做一个忠君爱国的好臣子,这是谋朝篡位,他根本没有想过。
帐外呼声不减,震动天地。顾珩沉默的坐着一言不发,似乎此生从没有遇见这样的难题。
江妙云站在他身旁不知说点什么好,眼瞅着外头呼声震天,她焦急不已,对着一旁的江高义说:“爹,您能不能让他们先退下?”
江高义站起身,踱了两步,似是下定了决心,说:“朝廷腐败早已烂到根上了,与其力挽狂澜于大厦将倾,不如另谋他路。”
顾珩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岳父,有点不敢置信他说出这番话来。
江高义道:“小忠忠于君王,大忠忠于天下百姓,若一心为天下苍生,就算不得谋逆。”
“岳父大人……”他惶恐的站了起来。
江高义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若心系天下,我江高义愿倾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