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了高念歌,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所以趁着夜色来找她。
曲望南也怕事出变故,派人去把他们的东西全部收拾干净,然后连夜让人把他们送出城去,目的地南境。放在这京城,水这么深,她又远在他方,不如把这两人放在身边来的安心。
高长凌看完信,把信折好,放回信封,但是脸上却没了笑意。
这也幸亏喜鹊自救意识强,也得亏曲望南活的清楚,这才歪打正着救了他一次。但这个告密的人,他心里也有了一些数。
知道那个院子,曾经住在那个院子的,除了凉竹还能是谁?这么多天没出事,偏偏凉竹来了之后出了事,何等的巧合?
问题就在,凉竹如何和高长淅搭上了线。因为他看出凉竹对他的情谊,所以多此拒绝并且不去找她,目的就是让那个姑娘不要用幻想。
可这也会是她报复自己的理由?
但最可怕的不是在这里,他对凉竹并不是没有防备,所以他把九秋放在凉竹身边。他信任九秋,也对此一直很放心,这些都是跟了他多年的人,他从未对他们有过怀疑。
可如今如果真是凉竹告的密,那九秋是真不知情么?还是说事情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九秋也已经叛变了?
可是为什么?他给九秋绝对的权利,金钱,尊重,他以为他们之间只有信任,这又是为何有了嫌隙?
福来小心翼翼的探着头,问他用不用早膳,他摇了摇头拒绝了,福来还想劝,但最后踌蹴了一下还是退下去了。
高长凌就坐着,看着门外的小花圃,他这一生,年幼坎坷,但是也不是没有好处。他比其他人更早懂人世险恶,也更早看清帝王冷血本性,更能看清人性的复杂。他厌恶朝堂纷争,厌恶虚与委蛇,厌恶那些伤害别人的假惺惺的大道理,厌恶大局为重,厌恶虚情假意。
所以他成为了那个不受宠的儿子,一事无成的王爷,恃宠而骄的纨绔,这些都是别人贴在他身上的标签,那些个满朝大臣,也大多都是看不上他的。
但那又如何,他不在乎,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活的洒脱,活的随性,爱恨分明。他不在乎身后名,只在乎活的自在,他不需要万人爱戴,只需有几个知己好友便可。
为此他的身边也真的只有那么几个交心的朋友,他对他们完全相信,所以如今九秋可能背叛他这件事情,让他格外在意。
直到晌午的时候,清酒才回来,回来之后也没有吃饭,而是直接就来找他了,走进房间的时候,高长凌就看到他脸色不太好。
清酒坐下来,额间有点汗水,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王爷,我大概知道是谁泄密了。”良久,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里没有发现真相的喜悦,而是说不出的低沉。
高长凌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他。
“王爷?”也许是高长凌的面无表情,有些诧异他为何不问。
“九秋最近不怎么来了。”高长凌没有说话,而是摩挲了一下手里的信封,就像是再说今天吃什么一样平淡,语气毫无起伏。
但他这话一说,清酒立刻就愣住了,然后微微低头苦笑了一下。
“王爷不愧是王爷,”清酒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打起Jing神继续说下去,“九秋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问他什么,之前都是毫无保留,可是这次,我问他谁去过那个院子,让他去查查。”
“他答应你了。”高长凌说的斩钉截铁。
“对。”清酒点了点头。
“但是你还是发现了不对劲。”高长凌可以想象出俩人当时的样子,清酒为人有些高傲,但是观察人却是一顶一的高手。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他嘴上答应我,眼神却不敢和我直视,他定是知道什么内情的。”清酒有些难过,他和九秋,算得上知心好友了。
“南南给我留了封信,说高念歌她带走了。”高长凌没有说九秋什么,而是把自己知道的说给清酒听,“南南说,昨天夜里,有个女人去了那个院子,说是住在那里的,怜契的那个侍女原本就是惊弓之鸟,怕被人发现,于是连夜抱着高念歌去了魏国公府。”
高长凌看着瞪大眼睛的清酒,继续说道,“南南也怕有个万一,就让人把他们送走了。”
“女人?”清酒皱着眉头。
“住在那里的女人,你没有印象么?”高长凌挑了下眉。
“凉竹?!”清酒不自觉的大了声音,在他的记忆力,那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姑娘。
“我曾经用凉竹来对付怜契,但我对她原本也不是那么放心,所以,我派了九秋看着她。”高长凌喜欢把事情做到面面俱到,但这次,不知哪出了问题,“如果是凉竹泄的密,九秋是当真不知情,还是帮她隐瞒,或者说…”
高长凌下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清酒知道他什么意思,或者说,这告密的就是九秋本人。
“王爷,那这事如何是好?”清酒小心翼翼的问,按照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