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的帕子,拍了下大腿,然后转身出门,高长凌还没反映过来,她又进来了,只是脸上带上了纱巾。
高长凌又仔细看了看,没忍住笑了一声,这人楞是从自己的衣服上撤下了一块,围在了脸上,好好的一件衣服,算是糟蹋了。
曲望南有些忐忑,但还是尝试着靠近高念歌,这次高念歌看到她倒是不哭了,小声的叫着娘亲,还伸出手要她抱。
她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伸手把孩子抱在怀里,得亏她在叶银河小时候的时候抱过他,这才对抱着孩子不那么陌生。
她哄着高念歌吃饭,喝水,哄着他睡觉,一直到天黑了,高念歌睡沉了,才轻轻拿开那个拉着她衣袖的小手,和高长凌出了院子。
“你倒是机灵。”俩人并排走着,曲望南心情大好,还拿手偷偷地去拽高长凌的袖子。
“那是,你们不都说,怜契的眼睛和我很像么?”曲望南顺势靠近高长凌,牵起了他的手,“那我挡住脸只露出眼睛,不也会很像她么!”
高长凌反手握住曲望南的手,用力的握住,但是语气却还是淡淡的,“我二皇兄把怜契当成你的替身,如今你倒是也做了回他的替身。”
他这话语气平常,但是手上却不自觉的用力,曲望南知道他这是有些紧张,又有些别扭。高长凌就是这样的,他相信你,却不代表他不会吃醋。
“你吃醋啊?”曲望南停了下来,一个侧身走到了高长凌面前,如今天黑了,四下无人,她也没了那些矜持顾忌。
“没有,那都过去了,我吃什么劳什子醋!”街两边悬挂着的灯发出微微的光亮,曲望南眯着眼睛看着高长凌故作大方的样子,心里的开心就像是抑制不住的泡泡,咕嘟咕嘟往上冒。
“明明就在吃醋,你看看你嘴上都可以挂油壶了。”曲望南坏笑着逗这高长凌,她的这个心上人什么事情都是胸有成竹,不忙不乱的,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有那么些慌乱。
高长凌下意识的抿了抿嘴,惹得曲望南笑出了声。
“那你还想着他么?”高长凌还是昂着头,只是眼神里有那么些不确定。
“你觉得我的眼睛和怜契的像么?”曲望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高长凌。
高长凌很喜欢曲望南笑,那个样子就好像春暖花开时候的那束阳光,让你忍不住靠近,却又不敢据为己有。
“像!”高长凌眯着眼睛想了想怜契的样子,确实俩人的眼睛长得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真的这么像?”曲望南还是笑着,只是微微嘟了嘟嘴,显然对高长凌的回答不太开心,她的恋人,怎么可以说她和别人长得像。
“可是我不会认错。”高长凌察觉到了曲望南的小心思,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你的眼睛里,有星星!”
曲望南眼里的那份狡黠,希望和倔强,就是那些闪烁在她心里的星星。而怜契,或许温柔过,或许妩媚过,但都不及曲望南的那份不服输。
高长凌有时候会想,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在战场上的厮杀中举起刀枪?在陷入困境时还能笑着过每一寸时光。众人对她指责,指指点点,她都可以昂着头去面对,就是年少时候被高长淅辜负,她却还是可以站起来,抹掉眼泪,大方的跟自己的过去道别。
你真说她聪慧,但她的课文那是一塌糊涂。你要说她愚笨,她却是活的最为洒脱,能通透的明白那些恶意,那些狡诈。
在她身上的事情,要是换做别的姑娘,大概已经被现实打败,沉在泥泞里囫囵的过日子。但她就好像开放在绝望中的那朵希望之花,一直倔强的抬着脸,永远不会服输。
高长凌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冷着眼看着这京城的尔虞我诈,可以永远做那个局外人。管他们谁做皇帝,谁掌握天下,以他塑造的样子,总归没人会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屑与那些人为伍或者多做纠缠,说到底就是过自己的日子,这天下与他总归没什么大的关系,能帮就帮,帮不了也就算了。
可是如今,因为他的爱人,这样的人生便有了变化,他希望自己能做一个配得上曲望南的人。
曲望南看着高长凌深深的看向自己,眼睛里面的爱意拦不住的就要溢出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就像是有人在上面跳舞,她忍着笑意,握紧高长凌的手,语气轻柔却又满含爱慕。
“我的眼睛里都是你!”我只爱你,我只看得见你,曲望南那些未说出口的爱意,高长凌却全都知晓。
俩人在星空下看着对方,笑的甜蜜。
俩人之后的三天经常会抽时间去看看高念歌,如今高念歌已经很黏着曲望南了,连带着对着高长凌,都能有笑脸。
曲望南对自己的外祖父很有信心,觉得再要不了几天,北境必定会有新的突破,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南境出了事。
南境的一位将军,带着伤骑着马进京报的信,半个月前西戎的四皇子便带兵开始了对南境的进攻,他们准备充足,装备Jing良,甚至对南境的一些行军布阵都好像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