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工厂那边就传来消息找找到了故意搞破坏的人,那个人叫瞿忠行是仓库管理员,在厂子里干了有好几个年头了,从照片里看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可人不可貌相,外表看起来老实的人骨子里却不一定就守本分,只不过他的姓“瞿”这个姓让白书厢有点兴趣,这让白书厢想起了那个一直嚷嚷着要请自己吃饭的小青年,偏偏让他这么短的时间内遇到两个姓瞿的,虽然姓瞿的不多,但是这两个人同姓也应该只是个巧合。
“查出来是谁指使的了吗?”白书厢问向他汇报工作的Andy。
“是江鱼电子那边,一开始这个这个瞿忠行还不承认,我们的人在事后拍到了他和江鱼电子那边的人接头的照片,有了证据他才承认。我们……”Andy还要说什么但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是没有开口。
“你想说什么?”
Andy顿了顿道:“我本来想问您要不要报警的,但是我想了想这件事情如果警方介入的话我们反而就不好办了,还有仓库区的货……”
Andy没有说完白书厢就知道她的意思了,这种事情如果被警方介入的话就会越闹越大传出去对LC的影响也不好,还有警方在调查过程中难免不会涉及到其它仓库的调查,里面有些东西是见不得人的,这一点白书厢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且商业竞争在利益面前没有哪家公司是干净的,有些事情私下里反而更好处理。
“江鱼电子那边您要亲自出面处理吗?”
“这种事还用不到我亲自出面,让外事部的人去办吧,对了,找个机灵点的。”
“是。”“您打算对这个姓瞿的怎么处理?”Andy看着站在落地窗边沉思的老板,问。
白书厢将调查报告随手丢到一旁的矮柜上,道:“就按照公司的规定处理吧,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来教吗?”
Andy有些为难,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老板,听说这个瞿忠行家里挺困难的,她老婆有病瘫在床上好几年,家里有两个孩子都在上学,大儿子今年高一小女儿才刚九岁,一家四口就靠他的工资过活,如果按照公司规定开除他的话恐怕他往后再去找别的工作也难,这家人往后的日子恐怕就过不下去了。”她还知道当时他答应江鱼电子也是因为他老婆病情恶化需要一大笔钱动手术。十万块对于他们那个家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白书厢只是淡淡的回了她几个字:“知道了。”
Andy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收拾好文件默默出了总裁办公室,虽然她对瞿家人充满同情,但她到底还是LC的员工白老板的秘书,她要做的就是维护好公司的利益。瞿忠行纵然可怜,但是他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也是事实。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书厢忽然叫住她:“把外事部总监叫过来。”
“是。”
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偌大的空间里比平时更加安静。
事情过去了几天,一切都看起来风平浪静。
那天下午他刚开完一个关于C市企业家的会议,阿咸开车送他回公司。
白书厢面容疲惫的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他是最不耐烦这种相互间吹牛皮侃大山空喊口号的会议,但是却不得不亲自出面应付,这种事情很是耗神,因为要努力装出一副和“和蔼可亲”的样子来和其它公司的老总“和谐相处。”……
手机忽然不识相的嗡嗡响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他的脸色更加Yin沉的可怕。
可是接起电话的一瞬间语气又温柔的放佛能掐出水来,“喂,干爹~”
阿咸有时候很佩服自家老板这种随意转换状态的本事,即使他对找个人厌恶到骨子里,面上仍旧能装得云淡风轻甚至是刻意讨好的样子来,让人摸不透他到底有几副面孔。
“最近公司有点事比较棘手。”
……
“嗯,放心吧干爹,处理完我就去看您。”
……
“好~我也想您,我现在孩子开车,先挂了。”
阿咸通过后视镜看到白书厢的表情和听到的语气也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说了什么话。他皱起眉头紧紧握着方向盘,踩着油门的脚自觉的加速。
快到公司的时候前面忽然钻出来一个人拦在车前,阿咸急踩刹车猛地停下来,还没来得及发火拦车的人却忽然跪下来,这是什么Cao作?白书厢和阿咸都是一愣。
“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咸应声下车,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运动校服的少年跪在车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质问,男孩看到有人下车喊道:“白老板,求求您,不要开除我爸,我求您了!”
阿咸一头雾水,看一眼车里的老板,又回头问那孩子道:“你爸是谁啊?”
少年诺诺的回答道:“我爸瞿忠行。”又急忙抱住阿咸的腿道:“我知道我爸做的事不对,但是求您给他一个机会,我保证他一定不会再做错了,只要您不开除他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当牛做马报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