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偌大的床上,睡着一个白袍男子。他紧蹙着眉,汗shi的额头粘着几丝鬈发,两颊处聚着团病态的红晕,随着一声闷哼,那双眼睛缓缓睁开看着眼前的人,泄露出些纯然的信任。
只是那信任很快就从他的眼中流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复杂的情绪,眸光黑沉沉的,似寐似张。
他别过去脸,没有言语。
“醒了?”
新帝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这声音低沉而微哑,音调不高,但足够清晰,几乎凑在沈砚秋的耳眼处,吐字间的呵气如同冷血动物的吐信,令人不寒而栗。
“朕后悔了,”谢洙州俯着身子,形状优美的唇贴着沈砚秋的耳垂,伸出舌尖暧昧地舔舐着,目光一瞬情人般缠绵,一瞬毒蛇般Yin冷,“怎么能让你就这么轻轻松松就死掉了?”
满意地看到身下人瞬间僵直的身体,谢洙州的一对吊梢眉舒展开来。
“先生,朕不怪你站了谢流风一派。如果你早点迈出这一步,朕会直接杀了你,先生也算是死得其所。”
“朕最恨的是,先生的欺骗和背叛。明明给了朕希望,转眼又到另一个人那里去寻庇佑。”
“但是朕突然就不想杀先生了。”
怎么能只留他一人记得那刻骨的恨意?
沈砚秋容貌不算绝世,但是足够特别。他肤色白得清润,天生笑唇,眼睛也带笑,看过来时怎样都带着欲说还休的笑容,直直勾在人的心尖上。他身量修长,平素皆着白衣,又常抚琴,带着一身出尘文气,像是落到世俗里的谪仙。
就是这个谪仙样的人,曾教他经谋伟略、天文地理,曾带他从冷宫走向天下,曾春光烂漫处向他微笑,那真真是踏破无限春色,天地只余一广袖白袍身影,发上的青色飘带随风舞随风曳,抵得上他整个年少光景。
春光无限好,将那背后腥风血雨都掩去了。
朕曾多么信任你,沈砚秋,先生。
谢洙州本是横眉冷对,此时唇角突然挑起一个笑来,滋生出别样的韵味。若生在别处,这是条美人蛇,生在帝王家,这是条随时能颠覆生死的毒蛇。
他咬住眼前细白的耳垂,齿尖细细研磨,直到那处红得要渗出血来。
“先生…做我的禁脔吧。”
沈砚秋一个激灵,双瞳蓦然睁大,不敢自己听到的话,他打了个抖,几欲转过身来,“临衍,你——”
临衍是谢洙州的字,早年二人相交,沈砚秋为师,每每叫的都是这二字。
谢洙州面色一冷,扯住沈砚秋的长发将他拽到身前,“别叫朕临衍,沈卿,你配么?”
沈砚秋的衣襟本就有些散乱,被他一拽,登时露出大半个肩头,雪白紧实的肌理覆盖在骨骼上,锁骨处沟壑稍深,随着呼吸而缓缓翕动,一层薄汗衬得肤色更如剥了皮的白果rou,迷了人的眼去。
是天生艳骨。
谢洙州沉沉地看了好一阵,下意识地舔了下唇,方缓缓开口,“朕看过话本里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沈卿生得,可真是,yIn乱。”
他的下腹烧灼,竟是看硬了。
谢洙州说令沈砚秋做禁脔,是为辱他。可没想到这人真有着能伺候男人的资本。当下撕了沈砚秋的半身白袍,裸露出更多的肌肤来。
沈砚秋本就卸了气力,又久未禁食水,愈发难以摆脱谢洙州的禁锢,挣扎反而是顺了谢洙州的意,衣衫掉落,肩头到小腹整个暴露在帝王眼中,一身皮rou灯下玉一样的润白。
两点俏生生的ru首缀在白肤上,又嫩又软的模样,颜色微粉,透着一种未识人间风月的生涩。从肩胛骨到腰窝,从双ru到小腹,弧线流畅美丽,骨rou匀亭,纤侬合度。他身下枕着破碎的白袍,脸颊飞上一抹病态的绯红,眼睛又shi又冷,氤氲出复杂的神色。
谢洙州看懂了他的眼神,那是恨。
他不怒反笑,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钳制住沈砚秋的脖颈,让他脸埋进床褥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脱他的衣服。昔日沈砚秋爱吃岭南荔枝,剥开壳来里面都是白生生晶莹剔透的鲜rou,他脱沈砚秋的白袍,也像是一个赏玩珍果的过程,不急不缓,小心翼翼对待着,是为更好的将整个润白内里展现出来,就连汁水都要吃干抹净。
沈砚秋后背的一对腰窝生得玲珑可爱,看上去是与这个人极不相称的情色,如果是情动时缀着滴晶亮的汗水,或是盛上男人ru白的浊ye,又是何等景色?
腰肢是纤细紧窄的,到tun部处陡然丰润饱满了起来,轻抚上去软嫩吸手,莹白的tunrou几乎要从指尖流溢出来,只轻轻揉捏便留下几道红痕。
谢洙州掰开两瓣tunrou,露出隐藏着的后xue,那xue口紧闭着,褶皱shi红,端的是娇羞柔嫩的一个苞儿,又小又乖又贞洁的样子,直待人来采撷。
沈砚秋被他摁住,眼前只是一抹黑,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就愈发凸显。一只灼热的手狎弄似的抚摸他的身体,每触及一处,身体就像被打开了一个开关,细细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