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这座灵山后,伏元就如前几日那样不见踪影。我依旧天天躲在藏书阁里,偶尔在院子里练练剑。我清楚,以我的灵力,恐是白发苍苍风烛残年之时才勉强可结金丹了。期间伏元只出现过一次,还是来斥责我“行事轻佻,不知上进”,我只好摆出求教的模样,问他我何时能结金丹。
如我所料,他淡淡道:“你资质不足,百年也难结金丹。”
我真诚道:“那真君可愿……多教教我?”
他乌黑的眼珠动了动,良久才道:“没有必要。”
我看着他,心头冷了一截,眼也酸涩起来。他的眼神已让我明了,在他眼里我就是个不值一提的蝼蚁,与他而言没有必要放上心思。他定然嫌弃死我了,恐还要怪我师父怎么甩了我这么个麻烦给他。他说得倒干脆又直白,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没有必要?
的确,我资质不足,早早该认清自己了,可这话若从别人口中说出,我又心中愤然不已,只能气得咬着牙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我胸口一起一伏,恨恨道:“真君这是看不起我么?既然我连受指点的资格都没有,我又何必苦苦修行?也罢,修行讲究缘分,大约就是我没有这个命吧。”
伏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如局外人一般,眼中毫无波澜。我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但被那黑玉般的眼睛直视,我忽而心虚地移开目光。
“知道了。”他淡淡道。
耳边一阵风掠过,我惶然地看向他,眼前却只有云雾缭绕的青山。
从这日后,我好长一段日子连伏元的影子也没见着。属于我的时日不多,算来不过百来年而已,人生苦短,我也无甚仇怨,只任我行乐便好。当然,前提是,齐会真别突发奇想发动血咒让我立刻见阎王。
说起此事,我不由得后悔那日没问伏元该如何解除血咒。北宗那帮老头子实为不靠谱,编撰的《咒术》里头只讲了血咒的来龙去脉,唯有解法毫无踪迹。
也许我可以再去找伏元问问。
毕竟他是我的“师父”,即使只是名义上的。
可这样,他会不会觉得我过于蠢钝烦人了?
每当想起伏元,我心中总是无比纠结,既希望能离他近一点,又害怕他的剑气划伤我。有时我看着他趺坐崖顶想偷偷走近,双脚却钉在地上似的不得动弹,心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我终究是怕他的,只好等着他吐纳完毕起身远去,才慢慢挪动步子,在留有他余温的石头上坐下。与伏元呆在一处的日子总是煎熬的。面对着他,我看不透他的内心,也看不清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血咒的迹象也越发明显。
一个清凉的夜里,我蓦然惊醒,浑身酥软无力,燥热无比,额头掌心也shi淋淋的,身子像浸在油里泡软了似的,只有身下的阳物硬得发疼,顶端渗出的ye体打shi了亵裤,弄得腿间滑腻一片。肌肤变得敏感了不少,每一次与衣物的摩擦,都引得我阵阵颤栗。我慢慢褪去小衣,赤裸地躲在被褥里。赤裸的感触令我心中升起不安与恐惧,但这种恐惧不仅没能消下情欲,反而更有种背德的刺激。抚摸自己的身体也能给我带来快感,我轻轻捏住柔软的ru尖揉搓,口中吐出热chao蒸腾似的热气。一抚上性器,自渎的欲望宛如浪chao般袭来,黏shi的ye体很快就打shi了手掌。握住阳物的手上下撸动,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我低低地喘息,用拇指摩挲顶端的小孔,骇人的快感如一道闪电,激得我腰间一酸,Jing关大开,彻底泄了出来。发泄完的身体仍不满足,甚至内里空虚,我忍不住蜷缩起来,双臂抱住自己。不知是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伏元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抱着剑看我。
我吓得一骨碌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被子拉到胸口。
也不清楚他来了多久。总不会坐了一早上吧?想想他冰冷地瞪了我一早上,我就吓得背后发冷。
伏元只打量了我两眼,道:“衣着不整,成何体统。”他语气平常,不像斥责我的样子。
我脸颊烫得可以,低着头没应声。
不料伏元稍一皱眉,道:“说话。”
我最烦人管我,尤其是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叫我说话。我不知哪儿来的胆子,梗着脖子顶撞道:“我就喜欢这样睡,你有什么好管我的?”
伏元眯起眼,神情变得很危险。
“我不能管你?”
我正气头上,口快道:“是你说了的,‘没有必要’。”说完我就懊悔不已。伏元真君威名传四海,揍我跟踩蚂蚁一样,万一他一怒之下把我从床上托下来拉到院子里打,我岂不是颜面尽失?
他身形一僵,眉头皱起又松开,淡淡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