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隅、桑榆乃是冯侍郎家的两个孪生公子。
东隅为兄,桑榆为弟。
冯母怀胎三月小产,胎儿未落下,又把出双胎,故得此名。
双子出生后竟能互相感应,哥哥高兴时,弟弟也会忍不住翘起嘴角,弟弟一生病,便是兄弟俩一齐卧榻。
东隅、桑榆同一日大婚,弟弟嫁给了青梅竹马的神武大将军樊硕,哥哥却入宫为妃,做了龙床凤。
桑榆坐在喜榻上,虽是男子成婚,却也有凤冠霞帔,只是未有那样繁琐,一对红烛快燃尽了泪,樊硕才醉醺醺地从屋外进来,一进门,便吹了灯。
“樊硕,你这是什么意思?”
桑榆差点掀开了盖头,新婚之夜,新郎官吹了灯,即是觉得此“妻”貌丑,难以逼视,上床草草一通作罢。
新郎官不答,转身欲走。
“你站住!你既不想娶我,为何不退婚?”
“我心悦的是,一直是你哥哥。既然得不到,我也不会让和他一模一样的你,去往他人榻。”
“你…你给我写和离书…我要和离…嗯啊…”
桑榆追下榻,拖住樊硕的袖子,被醉意上头的男人挥开,倚在桌旁,揪住领口,喘得七分凌乱,三分无措。
他两腿间冲出shiye来,心中却是欢喜,这不是属于他的感觉,他的情绪,是东隅,东隅在和太子……洞房。
这便是为何他与东隅的婚期必定是在同一日。
门一直没开,樊硕还在屋内,悉悉索索能听到有人在宽衣解带。
“你脱衣服做什么…嗯…、嗯、…”桑榆跌坐在桌脚边,后头shi糟糟地流水,异物侵入的感觉虽不清晰,却也胀疼。
这个太子…能不能对哥哥轻一点…
“那你又叫什么?”樊硕心中一直有一设想,正在他眼前验证,“你和东隅…真的能够感应到彼此?”
“你想做什么…别过来…”桑榆在地上往后退,直退到床柜,被一双寒铁一样的手,掐住脖子,提到床上。
樊硕的手指像是架在他脖颈上的枷锁,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撕开他的喜服,扯下他的裤子,然后有什么东西,热的、烫的、刺痛的,像烧红的钢刀一样,挤了进来。
“啊!!!!!!”
樊硕夜夜都来,夜夜如此,折磨他的方法有千种万种,他被锁在榻上,脖子上套着Jing铁制的项圈,要是有人来探望,就用高襟宽袖的衣服遮住遍体鳞伤。
他跑过一次。
没出将军街,被抓回来之后,樊硕派了一队Jing兵以保卫他安全为由,日夜在院子里巡逻,樊硕不在的时候,他不许出恭、不许沐浴、不许进食。
他小解樊硕给他托着,大解樊硕就在门外等着…
他沐浴樊硕就脱了衣服进桶陪他一起洗,洗着洗着再把他弄脏一遍…
他吃的菜樊硕都要先吃一口,不好吃就立即撤了,绝不让他尝一口…
他等了又等,终于让他等到了宫内传召,宣他入宫,陪将在秋祭日封后的冯东隅。
“过来,坐我腿上。”
马车颠簸,桑榆一路上呕了好几回,脸色青白,捂着小腹,不言不语。
桑榆身上早已没了链子,淤青也全无,腰上反倒圆润了许多,樊硕可能是怕露出马脚,从他一月前腹痛昏倒之后,就开始对他好言相向,不止在床上轻手轻脚,还带他去过几回练兵场,故意耍了一套威风给他看。
太阳毒辣,他差点没又昏过去。
“我坐这边就好。”桑榆抿抿唇,马车外一棵结满绿果的青梅树掠过。
“停车。”
片刻后,樊硕已兜了洗净的梅子回来,“我方才尝了一颗,太酸了…”
桑榆低眉,樊硕不喜欢吃的东西他向来是吃不到的。
“那我不吃了…我们快走吧。”在客栈里躺着会舒服些,虽然樊硕会对他做这做那…
“我给你摘了,还给你洗了,不吃也得吃。”
樊硕此次未带侍从,仅有几名亲兵在前开路,见一串青果从马车里滚落出来,便拴了自己的马,到小河里耍水去了,顺便烧点水给将军夫人沐浴。
那十几颗青果,三分之一落在地上,三分之一被桑榆吃了,三分之一被塞到那处,直到了客栈,樊硕才让他自己在浴桶里排出来。
入了宫,桑榆就被带到了哥哥宫里,临分别时,桑榆想以后能见到樊硕的机会就不多了,还往男人脸上多看了几眼,被樊硕拉到宫墙脚,胡吻了一通,让桑榆别吃生冷寒凉的东西,他和皇帝谈完事就来寻他。
他见到东隅,便同哥哥说了樊硕的心意,只是隐去了自己被欺负的部分。
“他…不…陛下…新婚那夜…问我…记不记得元宵灯会…冯家小子…冯家小子…”
冯家小子…
冯桑榆。
其中误会,千层万缕,为今之计,便是换妻。
“哥,你同陛下说,让我在这里多陪你几日,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