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道水声,浑身赤裸的青年被穿着家居服男人从浴缸里抱起来,洁白的皮肤上零星地落着吻痕,用毛巾裹着身体吸收水滴。
聂唐将人打横抱着,余光瞥见对方微红的眼尾,酒意早已经随着情欲发泄干净,清醒过来之后,才发觉自己方才做的事情过火。
“……”
聂唐给宁一阮换上舒适柔软的睡衣,大手捧着白毛巾,一下一下搓着对方还在滴水的shi发,动作有些笨拙,却是十足耐心。
弄了半晌,才出声询问:“怎么回事?”
青年后腰轻靠着床头的抱枕,有些窘迫地低下头,下意识地捏了捏被角。
身体残留的快感令他下身酥麻酸软,明明心里还是有些羞耻和想要逃避的,却是在一下下干燥毛巾的温柔揉搓下,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聂先生,您要结婚了么?”
聂唐动作一顿,眸中一瞬间闪过些类似于愉快的情绪:“你答应……”
囫囵话还没说完,话音倒是一停,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沉yin片刻,“啧”了一声。
宁一阮心一瞬间凉了小半。
他有些慌乱地想要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看着聂唐平静冷淡的一张脸,笑得勉强:“您当时喝醉了,可能忘记之前的事情了。”
“我,我想我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不然,那位小姐来了,可能会惹得她不高兴……”
聂唐听完,消化了一会,这才从宁一阮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来事情的原委,颇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
他伸手拉住青年的手臂:“离开?去哪儿?”
宁一阮脸色苍白,脑袋里乱哄哄地,情急之下想了个相对体面的理由:“我,我想回去念书,去首都……念书。”
聂唐稍稍用力,将人搂进怀里,托着青年的后颈揉了揉,逼他同自己对视:“宁国强跟你说的,我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难过了,想走?”
“……”就这样被戳破心事,宁一阮脸色更为苍白,笑得比哭都难看,“既然您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说……”
“他说你就信了。”聂唐拇指指腹蹭过宁一阮眼尾,轻轻来回摩挲,安慰的意味明显,“如果我说不是呢。”
“新闻……”宁一阮嗓音弱气,像是被顺毛的猫,心里想的是那白底黑字的头条,话也就脱口而出。
“我问过,”聂唐没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重新把人抱回床上,“你想在哪儿办婚礼。”
男人剑眉星目,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青年清瘦苍白的脸颊,“就算是结婚,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宁一阮呆呆地愣住了,他预想过很多个属于他的结局,却唯独没想过,会被另一个人这样轻描淡写又自然笃定地选择。
“我……”他有些慌张,胡乱摸着手机,解锁后打开那新闻的界面,指着上面的女人,“她……”
聂唐没什么好隐瞒的,把竞标前竞争对手联合宁国强联系水军,抹黑聂氏,四处散步聂氏总裁桃色新闻的事情同宁一阮大致说了一遍。
在青年震惊又有些气闷的注视下,男人起身低头,在对方唇角印下一个吻,摸出枚亮晶晶的钻戒,变魔术般不容拒绝地套在了青年无名指上,顺势牵起,十指相扣:“既然这样,那就再问一遍。”
“什么时候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