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一片晦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浅白的光,青年指尖停留在网页的关闭键上,迟迟不动。
文稿遣词暧昧不清,照片倒是拍得十分清楚,面容俊朗的男人同娇美的“未婚妻”站在一起,低下头,神情平和,正帮着对方把手里剪彩用的金剪刀放回托盘。
怎么看,都像是两人琴瑟和鸣,好事将近的模样。
宁一阮脸色苍白,指尖轻颤。
即便是早早做过心理准备,知道自己很可能是聂唐为了敷衍宁国强才勉强收进来的“礼物”,面对这些赤裸裸的真相时,也会忍不住心口发疼。
脑子里像是塞了团浆糊,宁一阮的Jing神还没完全恢复,思绪混乱,下意识地站起身,定定看着卧室周围,一时间只觉得陌生。
……
男人拧开房间的门锁,随手松着领带,刚一进门便听到了内室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自然地抬头,望向走出来的青年,随口问道:“睡醒……”
话音却是在看清对方模样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只见青年一身便装,手里攥着刚来时候的那个硕大又笨重的行李箱,眼尾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红痕。
看见聂唐,露出个不知所措的表情。
“……”聂唐不自觉地皱起眉,对方那副惊惶的模样令他少见地升起些疑惑来,“怎么了?”
宁一阮站定在原地,嘴角扯起抹勉强的弧度,攥着行李箱的指尖紧得发白,嗓音艰涩:“聂先生,我,我想回家,住……住几天。”
听到青年的回答,男人眉间的沟壑深了些许。
今天生意场上博弈的对手难缠得很,聂唐耗费了寻常好几倍的Jing力,才把那块市政府旁边的地产拿下来,又匆匆赶去某个合作伙伴的捐楼剪彩仪式,免不了在宴会上被灌几杯酒。
还是家里保镖给他发信息,说是宁先生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他才推了后面的场,连市领导的面子都没给。
赶回家才知道,小朋友在玩离家出走。
“别闹。”聂唐捏了捏胀痛的眉心,那几杯是混酒,后劲儿有些大,他本身也不算是什么耐心温和的人,比平时多了些话,“回哪个家?”
“这就是你家。”
“我……”走近了,宁一阮才闻见聂唐身上那股不算浅淡的酒气。
青年眼睛圆睁,眼看着男人越走越近,随着身后一股力道袭来,毫无防备地被对方揽进怀里:“闹什么脾气?”
宁一阮听着他哄小孩一般的无谓语气,先前心头那点酸涩和委屈忽然便被羞恼取代了,红着眼睛,努力推开把自己按在他胸膛前的男人:“我,我没有闹脾气。”
“我是认真的。”
“聂先生,你放我走吧。”
聂唐和陌生女人的合照历历在目,这人是怎么好意思先是哄完自己的未婚妻,又回老宅见情人的。
宁一阮不愿意做那些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忍着耻意:“既然不喜欢了,就……就放过我。”
“这样对大家都好。”
醉意上头的男人不明所以,费劲地理解着对方嘴里的每一句话。
被推开的烦躁和意识捕捉到的有关于“离开”的词语混杂在一起,令他既困惑又有些恼怒:“你要走?为什么?”
不等宁一阮回答,又嗤笑着反问:“收到消息了?”
宁一阮瞳孔缩了缩,脱口而出:“什么?”
聂唐不顾青年挣扎,有力的小臂横在对方腰身之间,用力收紧,一把将人拽进怀里,捏着宁一阮的下巴,低头一口咬住那嫣红下唇,轻轻啃咬,含混道:“当然是宁国强勾结聂氏的竞标对手,准备反咬一口的消息。”
宁一阮下唇一疼,霸道的舌尖撬开齿关,强迫他张开嘴,柔软温热的唇瓣被蹂躏得啧啧作响,细腻的水声在房间里弥漫开。
粉嫩rou舌被挤着啜吻,聂唐的施力向来不容拒绝,糜烂的艳红一点点染上原本苍白的唇瓣,宁一阮浑身像是被猛地浸入温水之中,浑身酥麻,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男人的前襟。
单薄的衣摆被男人的大手熟练地撩开,嘴唇被来回吮吸磨蹭,夹杂着一点酒香的气息同自己的喘息交融。
聂唐喉结滚动,攫取着青年口中的津ye,急躁地又咬又舔,仿佛恨不得将那根柔软的舌头吞嚼入腹。
掌心下是平坦细瘦的腰肢,两人体型差得大,即便是将宁一阮整个抱入怀中,那触感仍是单薄的,恨不得将他揉入胸腔才好。
宁一阮面色羞红,被亲得呜咽,唇角渗出一点津ye,耳边充斥着粘腻水声,男人粗糙的手掌更是来回摩挲着他腰际的敏感处,甚至顺着腰间的缝隙钻下去,一把将那白嫩的浑圆routun抓起来,大力揉捏。
“呜啊……哈啊……我,我不知道。”宁一阮被刺激得微微踮脚,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毛绒拖鞋都在纠缠之间甩开,露出光洁赤裸的双足,“我什么都不知道,放、放我走。”
聂唐眸光闪烁,完全不接受宁一阮要离开的丁点可能,在酒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