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虞炎反驳道,而后被徐文章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得有些恼羞成怒,“我就是有那么点小嫉妒,行了吧。”
徐文章内心的吐槽犹如滔滔春水,不是小嫉妒,是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挠墙,想起前不久被迫拉去喝酒,虞炎吨吨就吹了一瓶酒的场景,心中不由地后怕,他不想再伺候一个喝醉了就抱着酒瓶哭着要老婆的心碎Alpha。
徐文章笃定道,“倘若阮涯喜欢你,那么看见你跟别的Omega在一起,他会有什么反应?”
虞炎摇着头,略略思索了一下,他看着传说中轻浮又滥情的徐文章,“那万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我岂不是很丢脸。”
徐文章拍拍自己的胸口,“再怎么样都会气到发抖那种程度,都包在我身上,但是你最近要在阮涯面前收敛一下你的十佳完美好丈夫形象。”
怎么办,好想看Omega为他吃醋气得跺脚,红着眼睛锤他胸口的场景,光是想想虞炎就想冲下楼跑个十圈。
虞炎面上毫无波澜,脑海里却不断勾勒出他梦想中的画面。
“这简单,我最近已经对他很冷淡了,今天早上我特意没有给他一个早安吻,他应该能察觉到。”Alpha支着下巴,自信中带着一丝纠结和郁闷。
好像在做什么极为艰难的决定。
阮涯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他没都察觉到Alpha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换了一件白色的家居服,在厨房阿姨严厉的监视中吃早餐,牛nai没加糖,阮涯表示了抗议,“没有味道的,我不想要喝。”
厨房阿姨理直气壮,对试图想要自己去厨房加糖的Omega得意地道,“先生已经下令把厨房所有糖都藏起来了。”
阮涯转头露出一点大受打击的眼神,然后坐下来忿忿地咬掉了半块全麦面包。
阿姨心情颇好地去准备Omega的营养餐,阮涯唯一的快乐没有了。
阮涯光裸的指节从那本虞炎最近翻阅的一本《宝宝不开心》上滑过,那张他从一楼厕所里拿出的纸条夹在其中,季黎还是那么不靠谱,大喇喇地把它压在了洗手ye的下方。
上面只有个时间,和地点,说得没头没尾,不过还是让阮涯看懂了。
风吹起窗户上洁白的窗纱,风轻轻吹了进来,阮涯把书重新放在Alpha的书架上,而后又不放心地放在了桌子上。
他推开藏在暗格里的保险箱,然后在心里默念了几个数字,而后轻轻松松地打开了。
他那把枪赫然在里面,在那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戒枕,打开是两只对戒,阮涯拿起一枚,眼中的眸光闪了闪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个下雪的冬天,Alpha仿佛举着全世界的幸福期待着他接受。
可是他真的能接受吗?
虞老爷子的寿宴将要大办,他事先对虞炎嘱咐道,“你不要将那个Omega带来,无端就是惹得人多嘴。”
虞炎冷下脸,“那是我的Omega,凭什么不能带来。”
如今虞炎已经接受了虞家的事务,几乎是说一不二,虞老爷子“哦”了一声,眼里带了丝兴味,“到底虞江还是比不过你,我嫌弃阮涯的身份,想要为他选一个对虞家更有助力的联姻对象,他却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虞老爷子转了转拐杖,“等到孩子出生了,抱来让我经常看看,既然不肯藏着,就把人光明正大地带出来吧。”
虞炎点了点头,神色看不分明,“我知道。”
赌场那次的事件之后,就有谣言传出,虞炎和闻秩不和,但是这也是无伤大雅的事,因为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时候,他手下已经暗地里接替了已故前商会会长贺敬之的势力,细思极恐,明明以前从未在内地里听过这号人。
虞江一死,原本他该竞选的职位被虞炎的人顶了上去,也算是没浪费他这么久的筹谋,虞炎却查到了虞江私底下竟然和闻秩有过合作,他在千丝万缕的关系网中隐隐似乎窥到了一点真相。
一个让他有些不安的真相。
那个被拉出来的替死鬼的开庭日当天,让阮涯颇为不解的是,虞炎将他带去了,一审的裁定是无期徒刑。
因为虞家向法庭提供了一些他受贿的证据,讳莫如深地跟某位逝去的大人物有关系,虞炎坐在他身边,没有在Omega脸上见到任何一丝曾经见过的类似于悲痛,伤心的情绪。
虞炎声音有些沙哑,在法庭宣判完之后,问道,“你觉得那个人该死吗?”
阮涯转头直视着虞炎的眼睛,张了张说了句,“应该吧。”
虞炎心中如坠冰窟的同时又觉得他是该高兴的,因为他终于知道了阮涯不爱虞江。
但是也可能他不爱任何人。
这是Omega怀孕后的第一次出门,即使是森严的法庭也让他心情不错。
而虞炎则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太好,坐在一旁头微微垂下来,阮涯觉得他就像一只弄丢了心爱骨头的小狗,阮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