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朝着门口走去。
谢景理了理衣服,正要出去。
谢景听到这里愣了一下,手捧着的剑顿住了。
谢景全然疯了。他根本不看到小王孙:“府中这么多人,还有父皇母后怎么可能照顾不好他。哥哥一个人在地下,他性子那么软!一定会被别人欺负的,我得下去陪他。”
“我不知道巫师的下落。你要想杀我!就给我一个痛快吧。”从华清死后,他被谢景关在这里,日日受折磨。
门口的守候着的亲信见他,忙唤道:“王爷!”
在他前去祈福的时候,哥哥还挺着孕肚,苦苦哀求他让他不要走,那个时候哥哥一定知道自己就要死!
府中人跪着劝他,奶娘抱着小王孙过来到:“王爷求你看看小王孙吧!你若不再了,谁能够照顾好他!”
地牢之中的阴暗潮湿,一个男人四肢被铁链捆绑在木架上,他头发散乱,脑袋低垂。
谢景说道:“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结束的。你当时是怎么对他的?如今我要你全部还回来。”说着又将烙铁压在了他的身上。
谢景冷声道:“告诉我,那个蛊师去了什么地方?”
华清死后,谢景呕血吐出了蛊虫,再也不受蛊虫控制。而后,他便查出府中用人蛊虫之术,他即刻将这清羽抓了起来,然而等到他想要去抓那个巫师的时候,却发现房间中已经人去楼空。
哥的身体从棺木中抱了出来,搂在怀中,看着那冰冷苍白的面颊,到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哥哥已经瘦到了什么地步,胸膛上肋骨明显突出,两条腿也纤细的很,手腕简直枯瘦的轻轻一折断了,他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发现。
蛛丝马迹一点点袭来,谢景泪流满面,无法自拔,只是抱着那已经冰冷了的尸体,哀求着:“哥哥,求你!你睁开眼睛,你起来打我……”
谢景忽然咬紧了嘴唇,说不下去了,就是那天他遇见清羽;那一天成为了一个分界线,之前他的宝贝还是开开心心的,从那一天起,他的宝贝每一天都很伤心。
回忆了结束,谢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他从旁边拿起了一件衣服,那是华清的衣服,低头闻去,上面还带着华清肌肤的香味,以及淡淡的花香。
“啊呸!”清羽吐出了一口血沫子道:“你不就是恨我把你老婆给弄死了吗?我告诉你,我就是想要报复你,所以我才那么折磨他!但是你不要觉得自己无辜,他那么痛苦,有一半的缘故都在你的身上!”
他靠在床头轻声道:“哥哥,你知不知道?今天宝宝把别人认错是你了。是容家的那个小公子。还真是有一点像,我差点也认错了。宝宝没见过你,怎么还会认错呢?你还记得咱们有一次去安王府,有人把你认成了他,那日……”
谢景手中的剑咣当一下落下,他这才接过了这娇嫩的小孩,这孩子跟谢景长得很像,可是有一双眼睛像他的爹爹,谢景抱过去的时候,小孩恰好睁开了眼睛,瞪着他,看了一看,又裂开嘴巴,咯咯笑了一下,他心软的不行,只捧着孩子的小脸,认认真真的亲了许久,又大哭起来:“宝宝,对不起,对不起……”
“啊!”男人疼得猛的甩头,露出了脸。虽然脸上遍布了干涸的泥巴跟血液,但依然可以认出,那是清羽。
谢景多想将他亲爱的哥哥搂在怀中,抱着他跟他说话,听他温存的声音,便是最大的享受了,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没了尸体后,谢景安分了几天,可他又实在无法忍受没有哥哥的日子,便要拔剑随着华清一通走。
谢景收了手,清羽喘息着,一声一声的浓厚起来,谢景说:“我不相信你跟他没有关系,我也不相信你找不到他。你只要不说出口,你就每天都得受这份苦楚,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他手一松,将那烙铁又扔回了木炭中。
谢景二话不说,从一旁的炭盆上拿起烙铁,狠狠的印在这人身上。
谢景一声不发,朝着王府的地牢走去。亲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王爷是又生气了。
他不许任何人碰华清的遗体,日夜抱着,吻着。还是皇帝下了命令,才将那尸体夺走,火化,然后安葬。
谢景握拳头,捏了捏手,一言不发,朝着门口
小桃子接着说:“若你觉得愧对了王夫,那么就请好好养育这个孩子,这是您跟他的骨肉,他怀这个孩子的时候,那辛苦,如今这也是他唯一留给您的了。您得爱这孩子。”
清羽忍不住大叫起来,真没有想到,谢景竟然还能够将蛊虫吐出来,他是真的差了一招!
话音刚落,身后噗通一声,是小桃子跪下了,她握着谢景的手臂道:“王爷请你想想王夫吧,您知道的,他自小没有父母,受尽了苦楚,他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他的孩子能够过得好好的,别像他一样!他已经不在了,您若是再走了,这小孩子不如皇夫一般从小孤苦无依吗?如果王夫在地下知道了该是多么的疼呀,就算是九泉之下,他见到了你,也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