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这些魔修都是连连摇头,不肯开口。
最后,这些在魔界有头有脸的魔修聚集在一起,密室暗中讨论了三天三夜,终于得出结论——魔界,要变天了。
一炷香后,瘫软在椅上的白卿云看着浮筠咬牙切齿;“魔尊,您真幼稚!”
说不过人就挠人痒痒,亏这人还是个魔尊!
同刚才相比,眼下的白卿云简直判若两人。原本好好带在头上的发冠松散下来,无数青丝遮住他的削肩瘦脸,却遮不住他微红的眼眶和未干的泪痕,两颗眼泪挂在眼角要掉不掉,哭过的瞳孔水润光亮。
整洁的外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上面的褶痕已足以证明刚才衣物的主人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
说这话的时候,白卿云正弯下腰将自己的脚重新塞回靴内。
“到了本尊这个地位,幼不幼稚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方法有用便可。也不看看刚才是谁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求饶。”
望着下方之人,浮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因为刚才魔气的举动,原本捆在腰间的褐色绸带要掉不掉,黑色的长发很好遮盖住白卿云那毁容的右脸,露出的左脸白皙清秀。
这样一看,这个人倒也是颇为俊秀,难怪能够当上天一宗的大师兄,还让那个叶清和念念不忘。
最重要的是,腰还很细。
真可惜,好好的翩翩君子就这么毁容了。
浮筠眼神一暗,也不知从前的白卿云,究竟是何等风姿。
难得,浮筠这样没心没肺在魔修竟然内心也会产生点惋惜之情,不过到底是魔,随心所欲,这点情绪在才浮现在心底,便又抛之于脑后。
“话归正题,本尊今日唤你过来是有要事。”
“要事?”白卿云面无表情,“你是指话本不好看了,还是指话本不好看了?”
“胡说什么!本尊可是魔尊,魔界最尊贵之人。每天日理万机公务繁忙,难道在你心中,本尊就是这么不着调的人。”
白卿云看着浮筠没有回答,脸上写满了“对,你就是这样的人”。
浮筠正想反驳,却又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大张旗鼓调动方圆三千里的魔气,就是为了个人挠痒痒,一下也有点说不出话来。
好吧,他有时候的确不太着调。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浮筠咳嗽两声,看着白卿云严肃道:“本尊决定,要你去人界参加庙会。”
“......魔尊大人,”白卿云放下茶杯,语重心长道:“请问您刚才是怎么敢说出自己着调这种话来,而且到现在也不脸红。”
“您想也别想,我是死也不会离开魔界。”
开什么玩笑!还有这么大个叶清和在外面,自己这要是出去了,只怕明年连个给他烧纸的人都没有。
普天之下,也就这魔界稍微安全一点。他已经决定要在魔界扎根定居养老,就算是魔尊也绝对不要想把他赶出去。
“就因为对话本的意见不同你就想把下属赶走,魔界难道就是魔尊你一人的一言堂吗!”
“谁说是因为话本要赶你走,”浮筠按压着太阳xue,“本尊是因为鹰养廉敛要来魔界,才让你离开。”
“哦,原来如此,”白卿云点点头,眼“只是鹰养廉是谁?跟我白卿云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浮筠挑了挑眉,神情古怪:“世人皆说杀了景明君的之人,乃是妖族重臣,妖界鹰族的妖修,鹰秃。”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天一宗才会和妖族决裂,人妖两族关系才会这么快恶化。
*
最后白卿云还是离开了魔界,与他本人的意见无关,浮筠找了一堆身强体壮的魔修直接把他捆死丢到了魔兽背上。
站在远方,浮筠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一边祝福他在外玩得开心,一边吹了声口哨。
身下魔兽闻声嘶吼,只见它双眼冒光,两脚一蹬便腾云而起。
趴在魔兽上,眼见下方的景色瞬间只剩下重影,再也看不清景色,最后连那座巍峨的宫殿也只剩黄豆大的小点。
白卿云躺在魔兽背上,半死不活。
两日后,魔兽在城郊停下了脚步。在它停下的那一刻,身上的捆仙绳自动解开。
白卿云一步一步挪到地上,甩了甩僵硬的四肢,心中忍不住开始问候浮筠家人。
魔尊怎么了,魔尊了不起吼!就算是妖皇来了,那魔界这么大,难道就没有地方别的地方够自己藏起来的?
白卿云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忍不住抱着魔兽巨大的兽头,抓着人家毛茸茸的毛发埋头寻求心里慰籍。
魔兽一脸鄙视,甩甩头挣开白卿云的怀抱,一声冷哼,拳头大的鼻孔里喷出的热气便糊了白卿云一眼。
白卿云连连后退,挥着手不停咳嗽,看着魔兽委委屈屈,却见魔兽还赖在原地不走。
他过了一会才想起浮筠的叮嘱,赶忙从灵物袋中掏出颗丹药喂给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