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钻。
早就被家里长辈教导过, 这天下啊,唯独不要和魔域的人沾边。就连那无间地狱里的脏东西都比魔域的人要好。但孩子们天生反骨,尤其在那个年纪。家长越不让他们沾,他们就越好奇。好奇着跑到燕不竞身边, 再好奇着和他搭话, 一来二去竟然发现这魔域的人也没那么可怕嘛。
燕不竞一张嘴生的凌厉,又天生爱玩儿,孩子王似的带着他们上山下海打野鸡抓野兔,还说些魔兽的稀奇事儿给他们听。
一时间人气旺的不得了。
只一人除外——玉留音。
玉留音是个正儿八经仙门出来的, 玉家人, 正宗云锦仙门的少主。自小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Jing,也天生带着对魔域的抵触。他所接受的教育便是绝对, 魔域尽数无恶的绝对。所以,燕不竞跳的越厉害,他就越讨厌。觉得他在哗众取宠,在假意迎合。
因他本质是恶,便做什么都是恶。
所以,但凡瞧见燕不竞,那位一身白衣清隽贵气的小公子总是哼一声,一眼不瞧的扭头就走。
一来一往,久而久之,燕不竞对这个小公子倒是好奇上了。
他总会捣捣夜子然,问:“喂,我招他惹他了?怎么每次见我都跟见了坨牛粪一样?”
夜子然哈哈大笑:“那可不,你在他眼里估计连牛粪都不如呢。那可是云锦仙们的少主,玉留音。”
“玉留音?”那是燕不竞第一次听见玉留音的名字,望着他缥缈清贵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有点儿意思。”
本以为这俩人只会是表面上看不过去,没想到一天之后二人就打起来了。
章台书院每年都有场入学考试,只是不巧,那年也不知怎么分的,燕不竞和玉留音竟然分到一组去了,两个人谁也不服谁,都不愿和对方在一起,当下便在考试现场大打出手。打的桌子板凳散了一地。
燕不竞无赖,却没想到无赖到那种程度。
玉留音使剑,逼着燕不竞亮出宝器,燕不竞却东躲西藏连忙道:“我不能使,不能使。我的宝器若是使出来,你可连个渣子都不剩了。”
玉留音当年心高气傲,哪里听得这种话,以为燕不竞存心看不起他,那剑光一来便削烂一块墙,一下子把房子都给削踏了。后来逼的燕不竞没办法,俩人打到院子里,燕不竞趁机抽了他的腰带执在手里。
笑道:“既然玉小公子非要逼我使个法器,那我便借你腰带一用,打完就还你。”
玉留音惊呆了。
他低头瞧着自己的腰,松松散散的白衣随风飘舞,本该在他身上的腰带此时正在燕不竞的手里晃悠着。他气的当下便使了大招,同学的脸色霎时便变了。
老师瞧见了也是冷汗刷的下来。
最后,还是章台书院的校长出面,将那一招生生给压了下去。
燕不竞倒是无所谓俩人一组,就是玉留音在闹别扭。玉留音咬着下唇站在那死死盯着他。他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几乎把半个章台书院都拆了,但校长也是个硬骨头,拂袖而去,丢下一句:“你俩愿意得组,不愿也得组,要想进我章台书院的大门,就给我好好完成任务回来。”
简而言之,不愿意?那走人吧。
燕不竞一挑眉,当先朝轮回台走去。
路过玉留音身边,客客气气的将他腰带搭在他肩上:“这腰带不错,谢了兄台。”
玉留音手里的剑捏的咯吱响,被燕不竞气的险些吐血。
这梁子啊,算是结下了。
可没想到燕不竞是个没脸没皮的,当天跳轮回台就把他鞋子给脱了,玉留音下落之时看着自己光着袜子的脚,一脚踹了下去。
燕不竞使坏,他故意的。
笑的打跌,一边躲着他一边下坠。直到两人下落到人间后顺着草地一路滚下山坡,玉留音光着一只脚骑在他身上拳头紧跟着就招呼了过来。燕不竞惊的腿一拱,那腿刚好在玉留音腿间,这么一下可打到了小小玉留音,他疼的弯着腰半天缓不过来劲。
见他脸色都变了,燕不竞也吓了一跳。
忙道:“我踢着你哪儿了?我给你揉揉,你别怕别怕,我自小学过的,我这双手可厉害着。”
玉留音双眼通红:“滚。”
燕不竞不依,他真担心着,玉留音那脸色卡白。
“我错了错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你别蜷着了,我给你揉揉呀!”
玉留音狠狠地一脚踹在他肩头,燕不竞又滚了好几圈。
他插着腰,头上沾着草叶子:“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给你揉你都不愿,我不揉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扭头便走,玉留音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到了人间,沾了尘世的香火气,就没那么仙儿了。
该饿肚子的时候就饿肚子。
纵使玉留音多么厉害,在这小小年纪都逃不过肚子饿这回事儿。
“咕噜噜”,这肚子叫的响亮,他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