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行俭当然想帮袁珮追回秋税,但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皇上命本官进江南府监察近半年的情况,在此之前崔大人可否领本官去城中转转?”
&&&&&&&&崔娄秀心一紧,却听谢行俭语速极快的又道:“孤女巷算是江南府一大特色,不若咱们第一站就去孤女巷如何?”
&&&&&&&&“不太……”
&&&&&&&&不等崔娄秀拒绝,谢行俭步步紧逼:“那夜下官在孤女巷外翻了马车,只可惜天色已晚,不过没事,现在去还不算迟。”
&&&&&&&&“现在?”崔娄秀只觉脑门充血,愣愣的问。
&&&&&&&&“可是有不妥?”谢行俭挑挑眉。
&&&&&&&&京官南巡想游访城府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崔娄秀能不答应吗?
&&&&&&&&但凡崔娄秀说一个不字,谢行俭对孤女巷的疑心就会加重,这可不是好苗头。
&&&&&&&&“孤女巷住的都是女人家,谢大人一介男儿身冒然上门是否有些冒失?”
&&&&&&&&崔娄秀眼神瑟缩一下,开始打起迂回战,“城中有颇负盛名的鎏书阁,要不本官领谢大人去那边转转?谢大人是书香里走出来的读书人,想必清净雅致的鎏书阁更适合谢大人。”
&&&&&&&&谢行俭嘴角弯起弧度,看着崔娄秀站那诓他,尤为耍赖的坚持:“下官手捧圣贤书十载有余,现如今好不容易出京透透气,怎好还留恋书肆?不怕崔大人笑话下官,下官这趟来江南,除了要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最想做的便是游历江南府的稀奇密地,鎏书阁好是好,但对于天天碰书的下官而言,未免有些俗气,还是没踏进过的孤女巷比较新奇,就去那吧!”
&&&&&&&&谢行俭一口气说完,崔娄秀咬着牙槽吐字,“谢大人就不怕世人埋汰?孤女巷住的都是失夫的女人…别怪本官没提醒,一个不小心,谢大人就会沾上游戏寡妇的坏名声……”
&&&&&&&&谢行俭眨了下眼睛,微笑道:“没有公事,冒然去孤女巷确实不好…”
&&&&&&&&崔娄秀欣喜点头,以为谢行俭不去了,谁知这丫转而又道:“这样吧,本官带上内人,有内人守在一侧,没人敢再说闲话。”
&&&&&&&&天底下哪有逛窑子带婆娘的,何况孤女巷又不是秦楼楚馆。
&&&&&&&&崔娄秀闻言无端生出一股闷气,说来说去,谢行俭早就算计好非去孤女巷不可。
&&&&&&&&这gui孙子诶!崔娄秀狠狠的啐了一口谢行俭。
&&&&&&&&谢行俭才不管崔娄秀在心里怎么骂他呢,自顾自的让漕营兄弟将罗棠笙她们找来。
&&&&&&&&罗棠笙很快来到谢行俭身边,见之前鸿门宴请自家夫君的崔娄秀在此,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路过崔娄秀身旁时,罗棠笙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崔娄秀,蝴蝶一般轻快的跑到谢行俭身边。
&&&&&&&&汀红两个丫鬟和居三手上都拎着两大框橙黄诱人的脆柿子,罗棠笙笑意盈盈的跟谢行俭显摆她们采摘的果子。
&&&&&&&&谢行俭捞起两颗脆柿子在手,冲崔娄秀道:“孤女巷的妇人们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山上的如画秋景,她们定是无福一观,不若下官送一些内人亲手采摘的脆柿子给她们,就当请她们尝尝秋果滋味,如何?”
&&&&&&&&“夫君要去孤女巷吗?”罗棠笙瞥了一眼崔娄秀,快速接话:“我屋子堆了不少南下时买的好布料,倘若要去孤女巷,我想给送些给孤女巷的女人用,听说孤女巷的女人过得相当清贫,眼下就要入冬,没有棉衣抗寒怎么行,夫君你身为朝臣,总要做些善事,不是吗?”
&&&&&&&&问的是谢行俭,但话却是说给崔娄秀听的。
&&&&&&&&老百姓用一百两将家中寡妇‘卖’给孤女巷,寡妇们却活的衣不蔽寒,岂非讽刺?
&&&&&&&&谢行俭难掩笑意,暗中给罗棠笙竖起大拇指。
&&&&&&&&孤女巷的惨状,他们这些天一直在打听,听有门道的人说,孤女巷寡妇的日子过的相当凄苦,并没有外人言的那么轻松。
&&&&&&&&有关寡妇真实的情况,他只等进去看看便知晓真假。
&&&&&&&&崔娄秀面上Yin晴不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让谢行俭去孤女巷,他便是有百张嘴都说不清。
&&&&&&&&只不过孤女巷里面的事……
&&&&&&&&谢行俭见崔娄秀面笼沉思,嘴角挑起一抹轻嘲。
&&&&&&&&崔娄秀聪明一世,莫非忘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越是不敢轻易的让他前往,不正说明里头有鬼吗?
&&&&&&&&他往后退了几步,交代漕营的将士务必重新打造棺材将三具女尸妥善埋葬。
&&&&&&&&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