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口药。”
此时恰好是六七月还非常炎热的时候,邱戎不好洗漱,却也不能就这么躺在床上变臭。于是除了治伤之外,每隔几天陆悦容还会为他擦拭身体以及清洗头发。
明明对方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可是邱戎的内心却捕捉不到她的存在。
也不知是否因为伤患的脆弱,他从心底溢出了从未有过的落寞。
治疗的第一个月过去了,邱戎身上的伤口好了个大半。
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在陆悦容的搀扶下,至少能靠着枕头半坐着一会儿了。
这天傍晚,陆悦容扶着邱戎坐起身来,为他换着绷带。
邱戎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到底还是开了口。
“悦容……”
陆悦容面无表情的换着绷带,抬眸瞥了一眼他,“什么?”
他轻轻笑道:“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她的心弦再次为眼前的这个人,微微颤动了一下。
“哦。”
陆悦容抽到他身后的靠枕,扶着他缓缓躺下去。
她不去看他的双眼,但是这一个月的相处让她知道,只要自己在他面前,对方的视线就从未离开过自己。
陆悦容端起被血污染红的脏水盆,转身离开,却感受到了阻力。
她停下脚步,就看到平躺着的邱戎伸出手来牵住了自己的一角。
她问道:“还有事吗?”
“最近晚上睡不着,想听你念书。”
陆悦容心说你的要求还真多,接着便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请求:“反正你十二个时辰都躺在床榻上,睡不着就多酝酿一会儿睡意,总能睡着的。”
说完,她便离开了邱戎的卧房。
陆悦容没有想到的是,这天晚上,便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意外,吓得她甚至后悔前一晚没有去给邱戎念书。
往年的瀚漳治安十分好,也不知今年是否收到匪患影响,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会听见有人抱怨家中进了梁上君子。
陆悦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住的这间小院落,也会被造访。
这天陆悦容离开后邱戎的房间之后,便没有再去了。
因为怕邱戎晚间会有什么需求,他室内的油灯会点燃一个晚上。在他的床榻边,有一根绳子,如果晚上邱戎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拉动绳子,住在另一边的陆悦容便会听到铃铛声前来。
这晚造访陆悦容小院儿的小偷,显然是瀚漳城内人士,甚至对陆悦容家最近的情况了如指掌。他翻墙进了院子之后,便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邱戎的房间开始了翻箱倒柜。
因为他知道,邱戎卧倒床榻无法起身,而室内的灯光更是便利了他搜寻。
毫无睡意的邱戎在对方进了室内便睁开了眼,他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看着对方从远处的衣柜一路搜索到靠近床榻的位置。
邱戎不愿意拉响铃铛吵醒陆悦容,所以他在等待时机制服那名小偷。
可是他太逞强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才刚刚治疗了一个月的重伤患者。
当小偷搜寻不到一件值钱的东西,骂骂咧咧走到床前时,邱戎悄悄拿起一旁的瓷枕向着对方的头部扔去。
然而他的力气怎么比得上正常时期的自己,那瓷枕仅仅只撞破了对方的头颅,而没有敲晕他。
小偷捂着伤口,怒火中烧地转过身来看着邱戎,一边用污秽的词语辱骂着邱戎,一边对着他尚且缠着绷带的伤口狠狠踹了几脚。
最后,小偷一无所获还带着伤离开了房间。
邱戎刚刚那一击用尽了力气,此时不能动弹地斜躺在床上,任由自己的伤口崩裂流血。
当第二天清晨,陆悦容起身要为邱戎更换伤药和绷带时,看到对方大敞的房门便心中一沉。
她急忙走进房内,距离床榻不远处的地上摔落一个瓷枕,而邱戎正歪歪扭扭地躺在床上,腹部伤口的绷带上凝结着暗沉的血迹。
她急忙上前为邱戎把脉,好在没有造成什么大碍。
陆悦容心中愤怒、恐慌、后怕一股脑地冒出,房间内这幅景象她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对方是个伤患,她真的很想把他摇醒,劈头盖脸地狠狠骂一顿这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混蛋。
为邱戎上好药重新绑了绷带,她便去好好地教育了陆瑾淮一番,生怕她的孩子将来变成他父亲这样的脾性。
快到晌午的时候,邱戎才幽幽转醒。只是他醒了之后便发现,陆悦容不再和他说一句话了。
邱戎知道这次是自己太过自大,便任由对方与自己冷战。
这天午后,邱戎让陆悦容扶着自家半躺着着,随意拿了一本书消遣。
邱戎卧着的床榻尾部斜对着一个窗户。
突然,那扇窗户被人从外边儿打开。没一会儿,一颗小小的脑袋出现在窗台上方。
陆瑾淮伸长着脖子向内看去——他还是违背了娘亲的吩咐,忍不住想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