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助涨了白饶嚣张的气焰,他继续闭着眼,放肆地往男人怀里蹭脑袋,嘴唇不经意碰见了什么,似乎是一个软兮兮的凸起。
他还没来得及耍什么花招,就感觉抱着自己的人一抖,整个身子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在白饶的一脸懵逼中,匆忙地推开了他。
白饶只觉得有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了他一下,便被丢在软乎乎的床上,他睁开眼睛看向贺屿天。
只见这人退到房间的另一角,背靠着墙壁,整个人脸色通红,像脖子上顶了个番茄一样,白饶探究地望过去,对方却不肯与他对视,眼神躲躲闪闪的,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白饶伸手将金丝眼镜往上推了推,从贺屿天的床上坐起来,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嘴唇碰到的,到底是什么。
他看着整个人快要冒烟的贺二少,嘴角的笑快要抑制不住,在男人即将抬头看过来时,敛起眼中的笑意,伸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
白饶的眼中泛出泪光,在灯光下荧闪闪的,他的声音清亮,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贺二少,你怎么了?”
贺屿天喉结滚动,空气中带着静谧,和他身上被蹭出的火气呈明显对比,让他越来越感到尴尬,他看着一无所知的白总,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
太无耻了。
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不过是被蹭了一下,就这么大反应,跟过电似的传遍全身……他是泰迪成的Jing吗?
贺屿天将这些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咽下去,道:“白总,你不能这样睡,容易头痛着凉。我给你敷敷眼睛,然后再洗个澡,咱们就关灯睡觉,怎么样?”
白饶抿了抿唇,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做前两件事,他只对关灯之后的事情感兴趣。
可是他清楚地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能够提前享受未婚夫的服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白饶轻轻“嗯”了一声,贺屿天立刻听令,顶着逐渐消退的猴屁股转身出去了。
贺屿天到外面取了一条毛巾,又弄了点热水,怕白总等久了,匆匆忙忙回了卧室。
但白总并没有乖乖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他扭头一看,正看见白饶站在墙边的小柜子前,背靠着柜子,冲他微微勾嘴角。
白总最近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看来冰山美人的外号也不是那么属实,他现在就觉得白饶浑身清冷气质散了许多,整个人又温柔又可爱,非常招人疼。
贺屿天晃晃手里浸了温水的毛巾:“快过来,坐到床上,我给你敷敷眼睛,不然明天整个眼就肿起来了。”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磁性的低音,有一种在哄小宝宝的感觉,白饶轻轻咬了咬嘴唇,背在身后的手将掩在背后的小柜子关紧,才走过去,乖乖坐在床上,修长的双腿并拢,又黑又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正在拧毛巾的男人。
贺屿天将有些凉掉的毛巾重新浸在温热的水里,他将碍事儿的袖子撸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微微可见几条青筋,看上去更加性感。
大掌握着毛巾微微一拧,毛巾里吸收的水哗啦啦流回水盆里,贺屿天将shi热的毛巾叠成长长的方块,小心取下白总的金丝眼镜。
那一双清润的眸子没有了眼镜的遮挡,少了些淡漠,纯黑的瞳孔看上去干净又懵懂,而微红上挑的眼角带着妖娆的味道,一时间可爱与娇媚掺杂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这两种特质哪一个更迷人。
白饶闭着眼仰着脑袋,露出脆弱细白的脖颈,贺屿天将毛巾盖在白总的眼睛上,轻轻按了按。
“舒服吗?”
“……嗯,很舒服,谢谢贺二少。”
“这儿呢?需不需要揉一揉?白总喜欢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再往上一点……对,重一点……唔,很舒服了,谢谢贺二少……嘶!别、别弄那里,好烫!”
“对不起对不起,我轻点,这样呢?”
“……唔。”
中间的小插曲忽略不计,整个过程还是很顺利的,满满的成就感让贺屿天收拾毛巾和水盆的时候,嘴角压都压不下去,最后忍不住问白总:“我的技术好吧?白总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被我伺候地很舒服?”
白饶尽力抿住嘴角:“嗯。”
若不是知道贺二少的性子,他都要怀疑贺屿天是不是故意的了……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白饶的眼睛因为被热毛巾敷过,还有些粉嫩,像猫咪柔软的rou垫,以至于他戴上眼镜后,那种斯文败类的气质根本不能很好地发挥出来,他的言简意赅,也显不出什么高冷气势,而是让人觉得温柔腼腆。
反正贺屿天是这么认为的,他道:“白总,那你快去洗澡吧,完了咱俩就可以睡觉了。”
咱、俩、可、以、睡、觉、了。
白饶轻轻吸气:“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你没带?”贺屿天有点诧异,翻了翻自己的行李箱——他临时带了几件,衣服还没有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