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文把他烫得皮开rou绽。
当啷一声,那尊小小的鼎被他扔出三丈多远。鼎口倾倒其内灵气涌沸,咕嘟咕嘟似水被烧开了,顷刻间又熄灭下来。
受此影响,那炉正在炼制的丹药也出了差错,灵气若有若无,很快就要消失。
短短一瞬间,余浩邈浑身上下都要被烫掉了一层皮。他望着自己血rou模糊的手掌,反倒笑了,笑声是得意的。
“卑贱玩意,就凭你也敢!”清朗上尊暴怒了,他决定先把余浩邈这混账杀掉,而后再惩罚这两个器灵。
清朗上尊一抬手,无穷无尽的雷霆从他指尖放出,整个前厅都被映成了蓝紫色。
雷云在前厅中聚集,丝丝缕缕般绵延开来,扯碎了周遭一切事物。在清朗上尊的指挥下,这雷霆直向着余浩邈而去。
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快到白羽只来得及眨眼。他看到天君一挥袖,一道浩渺恢弘的金光从他袖中飞出,俄顷化为一个宽袍大袖的人影。
一弹指间,人影替余浩邈挡去了这道雷霆,清朗上尊的牙齿咬得咯吱直响。
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在梦里出现过在心魔幻境里出现过。光是瞥一眼,就让清朗上尊失去了冷静。
紫胤帝尊,他的师兄他的心魔,他求而不得只能斩断情愫的那个人。
纵然清朗上尊杀了他,可过去的回忆还固执地缠着他不放,酿成了心魔劫逼得他走火入魔,现在又来坏他好事。
人影在半空中打量着清朗上尊,眉眼疏冷气质出尘,一望即知的清俊。他稍垂着眼睛说:“收手吧,师弟。”
清朗上尊不理他,掠过紫胤帝尊的身影,目光牢牢钉在天君身上,“我还奇怪为什么我找不到他这缕残魂,原来是被你收着。原本我还以为,地君算是最不听话的器灵了,没想到你藏得比他更深。”
天君没说话,紫胤帝尊却第二次重复道:“师弟,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紫胤。”清朗上尊眯细了眼睛,艳丽面容上流露着怨恨,是渗入神魂的怨恨,“你以为你算什么玩人,你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
一向从容不迫的清朗上尊,忽然显出嘲弄鄙夷之外的情绪来。他像个受委屈的小孩般,眼睛晶亮咬着牙一字字地说:“早在一千多年前,我就告诉你,一切都已经晚了。自从你主动跟我挑明事态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就算你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当时是我错了。”紫胤帝尊说,“我走的路不许我分神,我需要舍弃一切太上忘情,不论何等情愫都要斩断。然而后来我才知道,我斩不断也挽不回什么,所以我甘愿认输。”
“既然你恨我,我就想成全你。我以为你杀了我以后,至少能斩却心魔修为增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你炼化整个下界,已经走了邪路……”
清朗上尊漠然地说:“我不听,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我是个修士,会哭的有心的修士。你伤我太深,不是区区几句话就能抚平的。现在我只想要你死,先杀你,再炼化下界,最后是整个衍州。”
他掌中忽然出现一把长剑,既无寒芒也不耀目,连剑刃都没开。
可这把剑一握在清朗上尊手里,他就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如高山仰止,似天穹浩渺,令人根本看不穿。
“你以为四大门派准许你如此?”紫胤帝尊拧着眉问,“四大门派掌控上界万余年,底蕴之深,并非你我能够比拟的。他们假意妥协,暗地里却在谋划衍州这条灵脉。就连那时的事情……”
“我知道,一切全是他们捣鬼。不管是你修行的功法出了差错,亦或是我得到的那卷炼化修士作为丹药的秘卷,这一切都不简单。”清朗上尊稍微歪着头,似在嘲弄紫胤帝尊,“不过我不在乎,我之前就说过,已经太晚了。我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现在只想杀了你。”
“紫胤,你若愧对于我,就像上次一样,让我把你杀掉,从此你我互不相欠。”
在清朗上尊眼中,只能看到紫胤帝尊一个人。就连那股压得人快要崩溃的剑意,也尽心尽力全数对准紫胤帝尊。
从紫胤帝尊出现的这一刻起,所有事情与其他人全然无关了,那两人间的气场容不得他人插手半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连受伤太重浑身狼狈的余浩邈,也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白羽紧攥着齐佑天的手,带着他一点点往后撤,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师兄,你打不过我。”清朗上尊忽然笑了,“你只是一缕残魂,而我修为Jing进太多。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胜算。”
“是么?”紫胤帝尊垂着眼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就当这是我最后的固执吧。”
白羽继续往后撤,心里还在估算自己和融天纳地鼎之间的距离。
快了,只要接近融天纳地鼎范围内一丈,他随时都能启动自毁法阵,毁掉这件法宝。
法宝一毁,上界之门就会开启。下界修士与凡人都能顺势前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