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拜白衣大能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唯独白羽没走,他皱了下眉,还在思索怎么办才好。这位余浩邈余上尊么,是合道修士,难杀又能逃。为了这么个人耽搁时间,有些不太值。
“如果两位不信,我可以立誓。”白衣大能余浩邈补充了一句,他落在了船上。
煞神来了,本来还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修士立刻退散了,齐刷刷躲进了船舱里,就连船主也不例外。
三位大能之间的事情,他们没本事掺和,留下来也是碍事。没准还会听到什么不能听的话被人杀了,那死得多冤枉。
余浩邈上前一步,一双眼睛紧盯着齐佑天看,“这位道友可真了不得,观你神魂成色,可不是下界那方水土能养出来的。”
他越看越是咧开嘴角,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心花怒放的东西一般,连眉宇间的轻慢之色都没了。
“道友当得起我这一拜。”说罢,余浩邈当真俯身低头下拜,把自己最脆弱的一截脖颈袒露给了敌人。
等再抬起头时,余浩邈的表情更诚恳了,是真心实意的微笑。
齐佑天冷冰冰地抬眼望他,不说话也不后退,光是眼神就足以要人命。
然而余浩邈并无自觉,他又问白羽:“道友本来是器灵吧,我看得出来,你的神魂颜色和普通修士不一样。”
这一下,白羽手心都出了冷汗。他眼睛都不眨,声音镇定极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用白羽再说什么,齐佑天那把剑又重新抽了出来,冷而明亮的剑身映着月光,是杀气四溢的亮。
“我打不过你们俩,也不想和你们打。”余浩邈好脾气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们俩要去衍州,刚好我也有兴趣,不如让我和二位仔细谈谈?”
他嘴唇张合,悄无声息地吐出了紫胤帝尊四个字,白羽和齐佑天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好不容易把心装回肚子里的船主,看到三位大能不仅没走,反而都留下了。
白衣那位还叫了船上最贵的一桌酒席,偌大的宴会厅里只有三个人落座,至少是有点凄凉的。
头上的灯笼晃荡着映出了一圈光晕,余浩邈挺有闲心地给自己倒酒。他不管别人,一仰脖就喝干了,末了还咂咂嘴,“这酒一般,回味不足,用来解渴算是够了。”
“你儿子也请我们吃饭来着,我本来也挺感谢他。”白羽根本不动筷子,他讥诮地望余浩邈,“可惜他自己作死,非得把下界修士当成狗,所以他死得活该。”
这句话既是激怒也是试探,就想看余浩邈能忍气吞声到什么地步。大不了就翻脸么,反正真打起来,他们两个对付一个,还能打不过区区一个余浩邈?
来来回回想得再多,有时候都不如拔剑就砍来得简单。怀着这种报复般的心理,白羽继续眼神俾睨地望余浩邈。
可惜这位大能仿佛聋了,他对着酒盏想了一会,好久以后才说:“在我眼中,没能耐的下界修士是狗,上界修士也是狗。你把法宝灵石当骨头一样甩出去,不管何等清心寡欲之人,都得抢个头破血流。”
“能称得上人的,唯有两位这样的高人。对于你们而言,所谓上界下界也没什么区别。可惜我那位七儿子脑筋不转个,他看不出眉眼高低来,死了也是自己活该。”
这么凉薄的语气,真不像是评价自己的儿子,更像是嘲弄某个自视甚高的小辈。
白羽算是服气了,上界修士一个比一个凉薄。对余浩邈而言,他讽刺的话不痛不痒,这人听了以后还能绕着弯夸他们俩本事大。
做人做到这种份上,白羽真心服气了。他敲了敲桌子,不耐烦继续和余浩邈扯皮,“有话直说,你跟着我们俩,究竟有何用意?”
“当然是为了那座洞府啊。”余浩邈把酒盏放到了桌子上,他还有点诧异地扬眉,“紫胤帝尊留下来的洞府,好些灵石法宝。最出名的一件,大概是那座融天纳地鼎了。”
紫胤帝尊的洞府,齐佑天免不得眯细眼去看白羽。白羽对他轻轻摇了下头,于是齐佑天暂且作罢。
一说起法宝,余浩邈就来了Jing神。他伸手拢出了一个碗口大的圆,“那座鼎名字起得大气,实际上可小了,跟碗比起来也小不了多少。然而那座鼎自成天地,其中甚至演化出了生灵。”
“能滋生出小千世界的法宝,谁不想要啊?”余浩邈感慨地摇摇头,仿佛被传说中的融天纳地鼎迷得心驰神往,“对敌的时候,那座鼎也很管用。只要把盖子一掀开再掐个法决,甭管修为多高的修士,都无力抵抗。不出三月时间,必定化为纯正灵气,连骨头都不剩。”
纯属瞎胡扯!白羽的脸都要黑了。若是融天纳地鼎真有那等本事,当初的紫胤帝尊也不必死在清朗上尊手上。
那边余浩邈还在胡扯八咧,越说越离谱,“我听说,紫胤帝尊炼出这座鼎的时候,还一并捏出了两个器灵。容貌之美,天下女修都为之羞愧。若是我有幸得了那座洞府么,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那座鼎就行了。”
如此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