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是一道血痕。
中年人瞧得心惊胆战,他恨不得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他脸色惨白似要晕眩,还得好声好气地问:“两位还是放开小主人吧,一切都好说。不管你们是求财还是求机缘,余上尊都能满足。”
“我什么也不要,就想较个真。”白羽说,“你玩弄下界修士,把他们当做玩具看成蚂蚁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小主人还在咬牙切齿,“没想到又如何?你有能耐就杀了我,最好别让我逃走,否则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谁都能杀我,唯独你们下界修士不配!”
白羽笑了,一刹那的容光灿然似云破月出,“嘴上说得再硬气,你心里也服软了。行,这就够了。”
他当着把剑从小主人脖子上挪开了,中年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么来来回回一遭,可算是太糟心了,刚才他整颗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差点就要直接蹦出来。
方才还热闹至极的宴会厅,此刻狼藉一片,看不出之前的繁华景象。
那些极有眼色的下界修士早都溜了,护卫再多都没拦住一个。看热闹和自己的命哪个更重要,根本选都不用选。
趴在地上的小主人兀自不服,他眼神Yin冷地盯着那两人背影,若是眼神如箭,白羽早就千疮百孔了。
那两人大大方方往前走,诸多侍卫本来堵在他们面前,互相对望了一刻,也唯有恭恭敬敬让出一条路来,全是那一剑的威名震慑。
中年人赶忙伸手去扶小主人,他心疼地小声嘟囔:“小主人啊,我看你还是回到上尊身边吧。你也瞧见了,灵州城也并不安全……”
“我要他们死。”小主人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句话来,他一双眼睛都是赤红的,想吃人想杀人的红,“我的经脉毁了,整个人也毁了。不杀了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
“凡事总有办法的,小主人的伤势也不算多重,上尊肯定有办法。”中年人轻声安慰,“小主人还活着就够了,那两个下界修士毕竟是眼皮子浅。等会我就联络主人,让他们他们俩绝对走不出灵州城!”
小主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道血痕刚刚愈合,他眯着眼睛说:“这还不够,我要彻底毁了他们俩!”
忽地一下,小主人眉头紧皱,好像他整颗心不知被谁捏了一下,毫不留情地紧紧攥着,疼痛从胸口传递到四肢百骸。
“小主人,你怎么了?”中年修士担心地问,他喝令一旁的侍卫,“还不快去给小主人倒杯水?你们都没长眼睛?!”
侍卫一个都没动,个个用惊恐的眼神直盯着余浩邈,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相似,像看到冤魂索命白日见鬼般的惶恐。
他们不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连脑袋也开始不转个了。
就那么会功夫,小主人的脑袋歪了一半,继续歪斜着往脖子下面倒。他自己还未发现,仍是横眉怒目地瞪:“看什么呢,谁要再看一眼,我砍了他!”
越说话音越低微,到最后他自己终于发现什么不对了,情不自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连句话都没说出来,他就断了气,神魂也被悄无声息的剿灭了。
正是昨天中年人夸赞过的剑法,一剑封喉轻描淡写,连点烟火气都不沾的剑法。
从始至终,那两个人就没想放过小主人!中年人的眼睛也红了,他声嘶力竭地喊:“赶快去追那两个下界修士,哪怕他们跑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
没人动一下,侍卫的眼神尽数挪到了他身上。
究竟哪不对,到底怎么了?中年人浑然不觉,他茫然地抬起一根手指头,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尖长出了一截冰碴,灯光一晃晶莹剔透。
并不疼,甚至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变化却是切实存在。
只一眨眼,中年人就被封进了冰块之中,而后稀里哗啦碎了碎了一地,风一吹连点冰碴都不剩。
死了,全死了,侍卫齐齐地静默。好半天才有人颤声问:“怎么办,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另一个侍卫冷笑,“小主人一死,咱们都得跟着遭殃,估计得被余上尊活生生掐死。趁着现在赶紧跑吧,能跑多远是多远。”
一句话,点醒了好些懵懂的人。他们忙着四处乱窜,本来秩序井然的楼阁,乱哄哄好似一个马蜂窝。
白羽和齐佑天走在小路上,他回头望了望那座直接天边的楼阁,小声道:“可惜了,估计这座楼里什么都剩不下来。”
“你若是想要,我就回去。”齐佑天说,“剩下的都是乌合之众,我不费力气就能收拾掉。”
白羽摆了摆手,“不用了,要是拉着这座楼去衍州,未免太招摇。那位上尊不用神识探查,光是一抬眼就能看得到。现在盘缠到手了,咱们俩还是坐船去衍州了。”
他背过身倒着走也不狼狈,好像脑后也长了眼睛一般,甚至有闲心感叹,“余什么来着,真是个挺大方的人,至少灵石给得挺多。可惜这人太自以为是,他以为下界修士都是狗么,稍微